格林德沃说完,屋子安静了下来,桌子两边的人都盯着艾文;很好奇他会说什么。艾文第一句话,就让大家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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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让我评价您,格林德沃先生;您首先是个恶贯满盈,坏事做尽的混蛋加白痴。而且,您的能力不能匹配你的野心,更是不知所谓的做了这一大堆的荒唐事。”
艾文说到这里,故意顿了顿;他这一番话让屋子里的人全惊呆了,除了格林德沃。
里斯和埃里克,还有劳直接像凝固了一样僵在椅子和画像里。卫渊本来从进屋之后表情就没变过,现在用极度震惊的眼神看着艾文;他完全没想到,艾文会用这种话来开头。
这些话完全捅了霍夫曼几人的肺管子,就算脾气最好的佩弗也有些按捺不住了,纷纷拔出魔杖对着艾文;格林德沃咳嗽了一声,微笑着说道:
“霍夫曼,你们几个,把魔杖收起来!对方就是说个话而已,别打打杀杀的。”
格林德沃说的话用的只是闲聊一样的语气,但是霍夫曼等人却是立刻服从,收起了魔杖;只是用极度愤怒的眼神盯着艾文。格林德沃看局势平静下来,继续说道:
“嗯,骂的不错,小子。你这话有点新意,还没人当我面说得这么全。不过,你用这话开局,实在是让我意外了点儿。”
“我个人很认同你对我的评价,不过,如果你说这些是为了让我去中国领死,那就有点奇怪了。我怎么想,也想不到你这话对你的目标有什么帮助。可否继续说下去?”
艾文用平静的目光注视着格林德沃,提问道:
“怎么说呢,格林德沃先生?我第一个想要了解您时提出的疑问,就是您为什么还活着,而且是在这里活着?”
“就算败局已定,您应该可以果断的为自己的理想献出生命;我想您不是那种为了利益而贪婪,而在冒风险的时候躲避的那种人。”
“而且,您也可以选择逃走或者隐居起来。我想,霍夫曼先生等人应该当年对您提过这个要求的。虽然只是我的猜测,但我认为,这应该是事实。”
艾文的话说的霍夫曼一愣,把生气都忘在了脑后。他看艾文,里斯和埃里克都看向他,点了点头:
“没错,到1945年的时候,我们的人数已经不到一千人,而且这个秘密据点的失守也只是时间问题。即使是对格林德沃先生死心塌地的我,也觉得我们的伟大理想不可能成功了。”
“到这时候跟随着格林德沃先生的,很多都受过他的恩惠,更是有几十个人愿意为他付出生命;其中就包括我。”
“你是斯莱特林的天才,应该知道复方汤剂的一个很少用到的特别用处吧?”
霍夫曼说话时询问的看着艾文,艾文回答到:
“霍夫曼先生,我想你指的是变成格林德沃先生,然后自杀。那样你就会以格林德沃先生的样子成为尸体,而且很难辨认是真是假;只要把他的随身物品都留下就行。”
“那样,凭格林德沃先生先知的能力,逃跑并隐居起来,并不是做不到的。就算失败了,也可以东山再起,或者安然度过下半辈子。”
霍夫曼点头叹息道:
“没错,我当时就是这么向他提议的。而且不只是我,有十几个人都自告奋勇的要去做尸体替身。但是他拒绝了,带着我们面对那个阿不思-邓布利多率领的讨伐部队;”
“我想你也知道,他在和邓布利多的决斗中输了。但是就我看来,格林德沃先生是为我们争取了一个体面的投降机会,故意输的。他投降了,我们就不会被赶尽杀绝。”
“所以,在我们眼里,格林德沃先生是为我们扛下了一切。其实,我们手上都沾着无辜者的血,都不是什么善良的好人;这也包括你的爷爷和曾祖父。”
“我们既然为了最伟大的利益而奋斗,那就有为此罪孽满身的觉悟。但就算是我们,也是知道好坏,知道道义的。”
霍夫曼身边的其他几人听了这话,低下了头;格林德沃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
“霍夫曼,其实,我不认为自己有资格接受你们的好意。你们这样,反而只会让你们自己痛苦;如果你们跟我断的干脆点,我心里还好受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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