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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凌的香烟潮湿了,很自责,对不起手下。
夜晚的山风吹过营地,带来一丝潮湿的凉意。张凌云独自坐在简陋的营帐内,手里拿着一包已经被潮湿侵蚀的香烟。他试图点燃一支,但火柴划过烟草,只发出微弱的火光,然后就迅速熄灭了。张凌云盯着手中的香烟,眉头紧锁,心中涌起一种强烈的自责。
“妈的,这烟怎么就成了这样?”张凌云低声咒骂,随即将手里的烟捏碎,丢在地上。可是心里的懊恼并没有随着香烟的粉碎而消失,反而越发浓烈。
“团长,你在骂谁呢?”门帘一掀,李云龙大大咧咧地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一丝笑意。他看到张凌云皱着眉头,不禁好奇地问道,“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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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凌云抬头看了李云龙一眼,随即长叹了一口气,“唉,我这烟潮了,根本点不着。”他语气中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懊恼。
李云龙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就为这事儿?团长,你可真是心思重啊。这点小事,有啥可担心的?再说了,潮了就丢了呗,我那儿还有几根干的,咱们一起抽。”
张凌云苦笑着摇了摇头,眼神里却透着一丝沉重:“李云龙,这不是烟的事儿,是我这个当团长的,没照顾好你们兄弟。你们每天出生入死,连一根像样的烟都抽不上,我这个团长,真是对不起你们。”
李云龙闻言,笑容收敛了些,走到张凌云身边坐下,拍了拍他的肩膀:“团长,你这话可就过了。咱们兄弟们在一起打鬼子,图的不是这些个享受。你能带着我们打胜仗,能保住我们这些兄弟的命,这就已经是最大的照顾了。”
张凌云沉默片刻,眼中依旧流露出一丝愧疚:“可我总觉得不够。你们都是跟着我出生入死的弟兄,每次看到你们在战场上拼命,我心里就难受,觉得自己做得不够。”
李云龙见张凌云如此自责,心里也有些触动,他知道张凌云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对兄弟们的生死冷暖都看得很重。可正因为如此,他才时常感到压力和负担。
“团长,你也别太自责了。”李云龙语气放缓,试图安慰他,“你总是把大家的事放在心上,可也得照顾好你自己。要是你倒下了,咱们这些兄弟还怎么撑下去?”
张凌云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感。他知道李云龙的话有道理,可他心里的那份责任感却让他难以释怀。
“你说得对,我也知道自己不能垮。”张凌云的声音低沉,但语气中多了一份坚毅,“可我还是得想办法,让大家日子过得好一点,不能让你们总是这么辛苦。”
李云龙笑了笑,随即从口袋里掏出几根干燥的香烟,递给张凌云:“团长,先别想那么多,来,抽一根吧。咱们在这乱世里能抽上烟,已经不错了。”
张凌云接过烟,心里暖意顿生。他点燃香烟,深吸一口,随即轻轻吐出一缕烟雾,神情稍微放松了些。
“谢谢你,云龙。”张凌云语气真诚,感激地看着李云龙,“有时候我想,能有你们这样的兄弟,真是我的福气。”
李云龙咧嘴一笑,眼神中带着一丝调侃:“团长,你可别这么说。这话要是让外人听见,还以为你要跟我们生死离别了呢。”
张凌云也笑了,但很快又恢复了严肃的神情:“云龙,说真的,我一直觉得,对你们这些兄弟,亏欠太多。这场仗不知道还要打多久,可我希望,无论最后结果如何,我们都能活着见到那一天。”
李云龙的眼神变得认真起来,他点了点头,语气坚定:“团长,我们都跟你一样,想着有一天能看到鬼子被赶出咱们的土地,想着能回到家乡,过上安稳的日子。这是我们的梦想,也是我们活下去的动力。”
张凌云深深吸了一口烟,沉默片刻后说道:“对,活下去,看到最后的胜利。这是我对你们的承诺,也是我对自己的要求。”
两人相对无言,只有燃烧的烟头在夜色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营地外,夜风依旧在吹,仿佛在述说着这个乱世中的无尽苦难。
过了一会儿,张大彪走了进来,看到两人坐在一起抽烟,脸上露出一丝惊讶:“团长,李营长,你们这儿在搞什么小聚会呢?”
张凌云抬头看向张大彪,笑了笑:“大彪子,来,坐下,一起抽根烟。”
张大彪也不客气,走过去坐下,接过张凌云递来的烟,点燃后狠狠吸了一口,随即满意地吐出烟雾:“真他娘的舒服,这才像是个在打仗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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