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尸体有八路军的战士,也有穿着土匪衣服的人,从他们身上凌乱的伤口和扭曲的表情可以看出,他们生前经历了怎样惨烈的战斗。
张凌的心顿时沉了下去,他意识到,杨村可能出事了。
他握紧手中的汉阳造步枪,小心翼翼地朝着村子里走去。
村子里一片死寂,家家户户大门紧闭,没有一点声音。
张凌来到村中央的打谷场,只见地上躺着更多
张凌和徐二牛都沉默了,他们从王秀容的语气中,听出了深深的绝望和仇恨。
他们都是军人,他们见过太多的战争,太多的死亡,但他们从未想过,战争会给一个女人带来如此巨大的伤害。
“所以,你就想跳崖?”张凌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
王秀容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张凌,说道:“我活不下去了......我已经一无所有了......”
她突然抓住张凌的手,哀求道:“求求你,杀了我吧!给我一个痛快!”
张凌看着眼前这个可怜的女人,心中五味杂陈。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就在这时,一声枪响划破了夜空......
王秀容战战兢兢地走在前面,瘦弱的身躯在夜风中摇摇晃晃,像一片随时会被吹落的枯叶。张凌跟在她身后,手里紧紧握着那把老旧的驳壳枪,枪管上还残留着鬼子的余温。徐二牛断后,粗糙的大手习惯性地摸着腰间的砍刀,嘴里骂骂咧咧,“这娘们不会是耍咱们吧?老子这砍刀可好久没尝过女人的滋味了!”
“闭嘴!”张凌低声呵斥道,眼睛却死死盯着王秀容的背影。
山路崎岖难行,月光被浓密的树荫遮挡,只有偶尔几声夜枭的啼叫打破山林的寂静。王秀容走得很慢,仿佛故意拖延时间。张凌心中焦躁,却也无可奈何,毕竟他对这条路一无所知。
“你最好别耍花招!”张凌走到王秀容身边,枪口有意无意地在她眼前晃了晃,“老子这枪可不长眼!”
王秀容吓得一个激灵,连连摆手,“不......不敢,我说的都是真的,前面......前面就是炮楼了......”
“炮楼?”徐二牛凑过来,一脸淫笑,“这炮楼里除了鬼子,肯定还有不少花姑娘吧?嘿嘿,到时候让老子先挑!”
王秀容闻言,脸色更加苍白,身子也忍不住颤抖起来。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女人!”张凌瞪了徐二牛一眼,“你也不想想,就凭咱们三个,能打得下炮楼吗?”
“那可不一定。”徐二牛不以为然,“老子当年可是......”
“闭嘴!”张凌厉声打断他,“少说废话,保存体力!”
三人又走了一段路,眼前豁然开朗,一座由青砖砌成的炮楼赫然出现在眼前。炮楼上,探照灯的光柱来回扫射,将周围照得如同白昼。
“妈的,还真有炮楼!”徐二牛低声咒骂了一句,语气中却带着一丝兴奋。
“怎么办?”王秀容脸色苍白地问道,目光在张凌和徐二牛之间来回游移。
张凌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那座炮楼,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他知道,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王秀容战战兢兢地在前面带路,山路崎岖,她走得跌跌撞撞,时不时回头看一眼张凌,眼中满是恐惧。
借着微弱的月光,张凌能看到王秀容姣好的面容上满是泥污,汗水混着泪痕,将她的妆容冲刷得乱七八糟。她身上的旗袍也多处被树枝刮破,露出白皙的肌肤。
“我说你这娘们,走快点!磨磨唧唧的,是不是想害死我们?!”徐二牛跟在后面,不耐烦地骂道。
王秀容吓得一哆嗦,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张凌一把扶住她,冷冷地对徐二牛说道:“你少说两句!现在这情况,咱们能不能活命,还得指望她呢!”
徐二牛撇了撇嘴,没再说话,但看向王秀容的眼神中却充满了怀疑和警惕。
山路蜿蜒曲折,三人走了大约半个小时,终于来到了一处山谷。
“就......就在前面了......”王秀容指着山谷深处,声音颤抖地说道,“那里......那里就是鬼子的炮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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