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亮亮地问他。“嗯。”“那我也要来。”徐科意看向他,又移开视线,与他并肩走在身侧。“那家里谁来看店。”徐币商烦恼了一会儿,取了个折中的办法。“那就早上开店,下午来干活吧。”徐科意扯了下嘴角,似乎在笑。“这么喜欢?”他抿了下唇,偷偷地看他一眼,小声说:“那我明天可以不穿鞋吗。”原来是想踩泥巴。倒也不是不行,农家人为了节省麻烦,通常不会浪费鞋子被泥土弄脏。但看着徐币商那张充满期待的脸,心念一动,他问道:“为什么。”徐币商笑了一下。“因为我想知道踩在云朵上是什么感觉。”徐科意脚步一顿,随即低头笑出了声。真浪漫的想法。他抬起头,看着天边那个黄澄澄的落日终于沉入山中,仿佛也透过那片天空看到了一个浪漫的童话。“好。”他轻轻出声,念出了徐币商的名字。都市乡村1徐币商两只手上都长了几个大水泡,吃完饭后,徐科意就拿着针和消毒水打算帮他挑破,要不然等刮烂了会更疼。“嘶……”徐币商却有些害怕,看到针就想躲。“还没碰上去,叫什么。”他淡淡地了他一眼,抓住他的手不让他躲。从小娇生惯养长大的徐币商只有在练散打的时候长过水泡这种东西。却在一次磨破之后就被送去了医院,再之后,他就再也没长过了。看着尖锐的针头,他有些害怕,徐科意看了眼他的神色,突然和他的手握在一起。“感觉到了吗。”他因为徐科意这个动作愣了一下,茫然地问:“什么。”徐科意和他十指交握,贴合着他的掌心。他心脏如雷的感受着他手掌的温度,热意从相连的地方窜上他的耳廓。“茧。”徐科意平淡地说。徐币商这才感觉到他粗糙的手心,连指腹都不是那么柔软。他顿了一下,手指缓慢的摩挲过去,感受着与这双秀气的手相悖的厚重和粗糙。“不停的长再不停的磨破就变成了茧。”他看着他,任由他专注的小动作在自己的手上抚摸。“水泡很脆弱,一戳就会破,但长成了茧就会变成坚硬的铠甲。”徐币商看向他,却见他在说出这段话的时候,表情平静而认真。他心口一动,一个男人在妄图用童话来安抚他。“我不怕了,你来吧。”他摊开手心,眼中不停的闪烁。徐币商瞥了眼他通红的耳朵和乖乖伸出来的手,嘴角轻扬,垂眸掩下眼中那一闪而逝的笑意。说着不害怕,可在看到尖锐的针伸过去的时候他还是瑟缩了一下。徐科意强硬的握着他的手,温暖而富有力量,徐币商忽然就真的不怕了,只因为被他的温度包裹。……第二天徐科意起的很早,徐币商也习惯了,本身他也养成了自律的生活习惯,但可能是这里的生活太安然,病好后他就学会了赖床。只这么一拖延的功夫,徐科意已经洗漱好下楼了。他俯趴在床上感受了一下上面干燥而又温暖的味道,忽然睁开眼睛眨了眨,伸手打开了阁楼上的窗户,将半个身体探了出去。从他的视野刚好能看到拿着刀往外走的徐科意,他定定地看了几秒,在徐科意要回头的时候,他又呲溜一下躲了回去。关好窗,心脏扑通扑通地乱跳,他趴在床上,透亮的眼睛看着一床之隔的布帘,又偷偷地掀开一道缝。徐科意的床干净而整洁,连毯子都好好地叠放在一起。他把手伸过去,然后将脸欲盖弥彰地埋在枕头里,藏起自己忐忑不安的神色,再伸长了胳膊,慢腾腾地挪动着身体。直到他的手摸到属于徐科意的枕头,他蜷起手指,上面的创口贴已经脱落,露出刚长好的薄茧,那只手搭在枕头上面,像弹钢琴那样轻轻地碰了碰。随即他抿着浅笑的唇,愉悦而轻快的玩着这个乐此不疲的小游戏。……等他再醒过来的时候,太阳已经高升,自从他有了赖床这个毛病,徐科意就不再叫他吃早餐了,全凭他自己喜欢。只不过还是会给他留一份。下楼的时候,桌上只有个便条,徐科意已经下地了,中午不回来吃饭,但饭已经做好了,叮嘱他吃完就放进水槽里。徐币商这才看到时间已经十一点半了。他正要走向后院的厨房,突然脚步一顿,收回脚步退了回去。他两眼晶亮地看着柜台的椅子上放着一个小背篓,竹片还带着新鲜的青白色,还能嗅到上面植物的清香,是新做好的。徐科意给他做的用来抓泥鳅的小背篓!所以他大清早的是拿着刀上山砍竹子了!他眉眼弯弯地笑起来,举起面前的背篓,两眼放光。绳子是相对柔软的棉绳,不会勒肩膀,他将背篓背上来,饭也不吃了,关上门就要去叫豆芽抓泥鳅。出门的时候他又返回去带上了两罐牛奶和一瓶橘子汽水。豆芽正沉浸在昨天一只泥鳅都没有挖到的悲伤中,闷闷不乐的捧着个碗坐在门槛上,连饭都吃不下了。远远的徐币商冲他招手,笑着指向那一片金灿灿的稻田,豆芽眼睛一亮,饭也不吃了,跑回去“当”的一声将碗放在桌上,提着自己的小篓子就冲出了门。“我出去玩了!”正端着一碗绿豆汤从厨房出来的秀姨看到豆芽撒丫子往外狂奔的身影,疑惑地说了一句,“他干嘛呢,饭也不吃了。”豆芽他爹埋头干饭,闻言头也没抬地说:“找朋友玩去了。”“他不是说他不爱和那些用尿和泥巴的小屁孩玩吗。”将绿豆汤放在桌上,豆芽他爹喝了一口,抬头看向门外,远远地看到一个男人低头给豆芽分了一罐牛奶,两人还哥俩好的碰了个杯。“那可能不是小孩吧。”他轻喃一声,怎么觉得那个男人这么眼熟呢。想了想,没想起来,他继续埋头干饭,顺便去捞旁边的绿豆汤,却被一巴掌打开。“那是留给豆芽的。”他摸了摸脑袋,低头干饭的时候趁秀姨一个不注意,端起碗一口干完了,眼见着秀姨站起来要找他算账,他立马拿起旁边的斗笠一溜烟跑了出去。“我去干活了!”秀姨看着他撒丫子跑的比谁都快的背影,噗嗤一下笑出了声。三十来岁的男人了,还跟个小孩一样。……经过一个早上的努力,这一亩三分地已经颇具成效,徐科意站起来直了直腰,看到一眼能望到头的稻子,长舒了一口气。一瓶冰凉的橘子汽水突然碰了下他的脸颊,他被凉的一躲,刚准备回头就听见了徐币商的轻笑。他侧过头,那双清冽深邃的眸子看过去,徐币商不知怎么的心脏漏掉一拍,觉得自己的心神好像都坠进了那双眼睛里。“吃饭了吗。”徐科意接过橘子汽水,若无其事的收回视线,仰头的时候,汽水从嘴角溢了出去。徐币商看着他修长的脖颈和上下滑动的喉结,摇了摇头,又说:“没有。”“怎么不吃饭。”他侧头看向他,用手背抹去了下巴上湿漉漉的痕迹。看的出神的徐币商不知怎么的就脱口而出道,“想来找你。”风吹动了沉默,在心上泛起一丝涟漪。徐科意目光深沉地看着他,那颗小小地痣点缀了徐币商那一丝鲜活的颜色,他看着他那双透亮的像湖泊一样的眼睛,忽然低头笑了一下。而徐币商看着他骤然盛放的笑容,只觉得那颗一直被攥紧的心脏好像由一只手抓了过去,一松一紧,全凭对方说了算。“老徐,我挖到泥鳅啦!”豆芽欢呼雀跃的声音让逐渐升高的情绪一下跌落回去,他匆匆收回目光,动了动唇,垂头走了过去。徐科意回头看着他有些狼狈的背影,目光下移,看到他赤裸的双脚,白净的脚背沾上了星星点点的泥印。真的会有人从头到脚都好像上天偏爱那样矜贵干净。“徐币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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