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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1页）

&ldo;我知道，爸爸。但那不一样。&rdo;

&ldo;有什么不一样?&rdo;贝莱尽管嘴上硬，心里却知道，那确实不一样。那时，他大部分时间还是在封闭式的交通车、飞机和房间里活动，甚至连他坐的宇宙飞船的舱房，也被临时改装成全封闭式的。&ldo;不久，我们就可以离开地球。如果我能获准飞往奥罗拉，就可把我们的计划付诸实施……&rdo;

&ldo;别想得太美了，事情可没那么简单啊!&rdo;

&ldo;当然，我们还得努力争取。没有奥罗拉人的同意，政府是不会批准我们的计划的。奥罗拉是宇宙世界中最强大的星球。他们说什么‐‐&rdo;

&ldo;别说了，爸爸。这些我都知道，&rdo;本特利打断了父亲的话。&ldo;这个问题我们已谈过千百次了。然而，你没有必要亲自去奥罗拉获得他们的同意嘛!你可以通过超波通讯中继站与他们取得联系。这一点我也不知说过多少次了。&rdo;

&ldo;这可不一样。面对面的直接打交道就是不一样。这一点我也说过不知多少次了。&rdo;

&ldo;然而，&rdo;本说，&ldo;我们还未准备就绪。&rdo;

&ldo;我们尚未准备就绪，只是因为地球政府不肯给我们宇宙飞船。但宇宙人会给我们，还会给我们必要的技术援助。&rdo;

&ldo;你怎么竟然相信宇宙人起来!他们为什么要帮助我们?他们什么时候对我们这些生命短暂的地球人友好过?&rdo;

&ldo;如果我能有机会和他们谈谈……&rdo;

本特利纵声大笑起来。&ldo;算啦，算啦，爸爸。你是想去奥罗拉再看看那个女人罢了!&rdo;

贝莱皱起了眉头。&ldo;女人?上帝啊，本，你在胡诌些什么啊!&rdo;

&ldo;好吧，爸爸。这话只在我们两人之间说‐‐别告诉妈妈，一字也别提‐‐在索拉里亚星球上，你与那个女人之间有过什么不寻常的交往?我已经大了，你可以告诉我了。&rdo;

&ldo;索拉里亚哪一个女人?&rdo;

&ldo;你怎么还在装傻?地球上人人都看过那个超波太空剧，哪个人不知道那个女人?嘉迪娅&iddot;德尔马拉，就是那个女人!&rdo;

&ldo;什么事也没有。那个超波太空剧完全是个闹剧，这我对你说过上千次了。她完全不像剧中的那个女人，我也完全不是剧中的那个人。那个太空剧完全是胡编出来的。你也应该知道，我一直不同意演出这个太空剧。但地球政府认为，这有助于改变宇宙人心目中地球人的形象‐‐你可要小心，别和妈妈提什么女人的事!&rdo;

&ldo;梦里也不会提的!不过，那个叫嘉迪娅的女人，最后去了奥罗拉，而你却老是想着去奥罗拉!&rdo;

&ldo;你是说，你认为我去奥罗拉是为了‐‐&rdo;突然，贝莱惊呼道：&ldo;噢，上帝啊!&rdo;

他儿子吃惊地皱起了眉头。&ldo;怎么啦，爸爸?&rdo;

&ldo;那个机器人。那是r&iddot;格罗尼莫。&rdo;

&ldo;谁?&rdo;

&ldo;我部所属的一个机器人通讯员。他怎么到城外来了。今天我休息。我特意把对讲机留在家里了，我不喜欢他们来打扰我。这算是七级警官的特权吧!可他们竟然派个机器人来找我!&rdo;

这时，那个机器人叫喊起来：&ldo;贝莱老爷!我有个口信要向你转达。总部要你马上回去。&rdo;

机器人停顿了一下，然后又扯起嗓子叫起来：&ldo;贝莱老爷，我有个口信要向你转达。总部要你马上回去。&rdo;

&ldo;我听懂了，&rdo;贝莱语调呆板他说。贝莱要是不说这话，这机器人可以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叫喊同样的话。

贝莱仔细打量着机器人，微微皱起了眉头。这是一个新型号的机器人，看上去比几年前老型号的机器人更像人。这不禁使贝莱想起了他的老伙伴r&iddot;丹尼尔&iddot;奥利沃。那是宇宙人制造的机器人，曾两度作为贝莱的合作伙伴，侦破了两起谋杀案。一次是在地球上，另一次是在索拉里亚星球上。丹尼尔是个机器人，但他看上去和一般的人一模一样;贝莱完全把他当作自己的朋友，还常常会思念他。如果所有的机器人都像丹尼尔‐‐贝莱说，&ldo;今天我休息，伙计。我不必去总部。&rdo;

r&iddot;格罗尼莫停顿了一下，他的手微微发抖起来。贝莱看到了，知道机器人的正电子电路中出现了抗衡和矛盾。机器人必须服从人的命令，但两个人可以发出两个完全不同的命令。

机器人作出了决择。他说：&ldo;今天你休息，老爷‐‐总部要你马上回去。&rdo;

&ldo;r&iddot;格罗尼莫，回总部去告诉他们，我明天九点上班。&rdo;接着，贝莱厉声说：&ldo;回去!这是命令!&rdo;

机器人显然犹豫起来，然后转过身去慢慢走开去，继而又转回来，想往贝莱方向走来，最后终于停了下来，全身颤抖起来。

机器人缓缓转身面向贝莱。看来，原来的命令更为强烈，但与贝莱的命令相比也强不了多少，所以机器人这时话也说不清楚了。&ldo;老爷，他们告诉我，你可能会命令我回去。如果这样，我要说‐‐&rdo;机器人把话打住了，然后又瓮声瓮气地说：&ldo;我要说‐‐我只能对你一个人说。&rdo;

贝莱向儿子微微一点头，本特利就马上走开了。他懂得，他父亲既是爸爸，又是侦探，两者职责分明，不容混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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