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蓓蕾彻底放弃了抵抗,任由这股被挑逗起来的脆弱恣意流淌,大眼珠子上满是落寞,“也许是我不够......”
“别这么说,我不舍得看你这么好的女孩责备自己,”苏然探手过去,安抚的覆在了龚蓓蕾的手背上,声音更加低沉下去,像一张绵密的蛛网,让人撞进来,就再也难以挣脱出去,“如果你愿意把我当成朋友,可以对我说说,我没有什么能为你做的,至少可以做你最忠诚的树洞......”
单身公寓三楼的一间房间里,苏然木讷着一张脸,站在黑色的窗帘后面,抬手将窗帘拨出了一条缝隙,刚好够他的视线向下看到仍然站在原地的龚蓓蕾。
过了很久,他手指一动,窗帘又无声无息的合闭上了。
同样厚重的窗帘后面。
秦欢乐和颜司承并排躺在并不甚宽广的硬板床上。
严格说起来,也不算第一次,那次去西北的时候,他们也算同舟共济了好几天的。
只是和上次雷同,两人此刻的表情也都没有任何戏谑玩笑的痕迹。
秦欢乐......那个未知的人,叫他秦欢乐......
对手知道他,而他的眼前却只有黑暗。
“小乐......”颜司承看着黑暗中棚顶隐约的纹络,清徐的说着。
“颜老师,我说了你能不能换一个称呼啊,你叫这个,我心理严重不适......”秦欢乐就像被马蜂蛰了一下。
颜司承静默了几秒,才又重新说道:“小乐......”
秦欢乐:“......你高兴就好吧。”
颜司承语调平展,“如果我接下来做的一些事情,是出于无奈,就是主观上是情非得已,客观上却会对你造成什么伤害......那你能体谅我这么做的初衷吗?”
“说的这么绕,我都要让你说迷糊了,”秦欢乐也平躺着,视线在棚顶上斑驳碎裂的墙皮上打转,“你只要向我保证,无论你做什么,都不会反噬到你自己,当然了,也不要带累无辜的人,就好,至于我,皮糙肉厚的,你真的不用顾及哈。”
“嗯。”颜司承看起来似乎真的没有要为自己可能会做的事情做进一步的解释。
秦欢乐这招以退为进又失败了,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儿,才侧转过身来,单手支头,探起上半身来,努力在黑暗里辨识着颜司承的五官轮廓,“你这人就是‘独’惯了,这样真不好,你想想我,再烂泥扶不上墙的,身边也还有老潘,有花骨朵儿,有老孟啊,刘科长啊,这些朋友,真到了自己搞不定的时候,振臂一呼,好歹有个帮衬,你没听说过众人拾柴火焰高,还有这个这个、独木不成林之类的名言警句吗?那一代代传承下来的,可都是老祖宗们的思想精华!”
环境太暗了,实在看不清对方的反应,他只能不由自主的又向前凑了凑,靠着鼻端的气息,判断着两人之间未足毫厘的距离。
“诶,”他把字句都含混不清成了一串低喃,“真不能带我一起玩一次吗?啊?啊?颜老师?我也想有点儿参与感,我也想提前看剧本......”
他话一出口,后知后觉的打了个冷颤,被自己的腻糊语气给惊着了。
嚯,这莫不是传说中的撒娇?
太垮了也。
颜司承的手在黑暗里精准的握住了他的手腕,微微向下一拖,使秦欢乐自然的跟着动势又重新躺倒了下来。
可他犹不甘心,朝着颜司承的方向又挤了过去,“颜老师,你就说说嘛。”
“嘘,”颜司承手臂从他颈下穿过,环绕回来,掌心带着微凉的温度,虚虚的盖在了秦欢乐的眼睛上,“这一天太长了,我也累了,先睡吧......”
为了诓骗小孩子不闹觉,他自己也以身作则的阖上了眼睛。
说什么呢?没法说。
他总不能向秦欢乐解释自己将要如何实施伤害他的计划吧。
也许唯一值得欣慰的是,那侧脸抵靠在他肩头的人,没用多久,真的“善解人意”的睡着了。
一夜纷繁入梦。
一大早,孟金良的车,便抵达了刘茗臻家楼下。
孟队前半夜都睡的不怎么安稳,翻来覆去都是刘茗臻那坐在地上脆弱的样子,像一件高洁精致的青瓷,任何一个细微的裂痕都扎的他坐立难安。
他可以永远仰视她,但不能坐视她身处危险之中而无所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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