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去圣迹森林的目的?&rdo;帝堂绝往下问。
方卓张了张嘴吧:&ldo;我只是去那里看看……&rdo;
&ldo;冰云糙?&rdo;帝堂绝轻轻嗤笑,面上有不耐也有疲惫,&ldo;我要听实话。说了你就可以离开。&rdo;
方卓一下子沉默了,一半因为对方的话,一半因为对方面上流露出来的情绪。
帝堂绝揉着额角,他稍稍闭目,将心中翻腾的各种情绪压下去‐‐不知道为什么,他对着这个小龙总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做的失措感……是因为对方的举动太过出龙意料?
&ldo;我……去圣迹森林确实只是想察看一下。&rdo;方卓略微迟疑地出声说。
&ldo;去找糙药?&rdo;帝堂绝的声音已经恢复了往常的平稳。
方卓没有说话。
&ldo;是去圣迹森林外围?&rdo;帝堂绝继续问。
&ldo;我只打算去外围。&rdo;方卓低声回答。
&ldo;见得到你想见的?&rdo;帝堂绝似乎有些不经心。
方卓略一迟疑。
帝堂绝就已经知道了自己想要知道的。
&ldo;你是去见外域生物。&rdo;这一句不是疑问。
方卓面色骤变:&ldo;跟他没有关系!&rdo;
帝堂绝笑了笑:&ldo;迪达?从资料上看,确实没有关系。不过资料也没有说你会处心积虑地去见外域生物。&rdo;
&ldo;我只是……&rdo;方卓想分辨。
&ldo;只是什么?&rdo;帝堂绝给面前小龙机会。
方卓却反而说不出来‐‐不是不能撒谎,只是面对着面前的龙,不知道怎么的,方卓始终无法堂而皇之的欺瞒甚至回避。
这样的感觉……像是在背叛。
而要说实话的话‐‐如果只有他一个人,那没有问题,不论有什么结果也是他自己乐意,认了就是。可是他不是一个人,他还有风冽。
所以方卓只能沉默。
很消极的沉默,无法解决任何事情地沉默。
或许,他始终要做一个选择,并且这个选择很快就要来临。
&ldo;你不想说……&rdo;帝堂绝说着,目光掠过面前小龙的手臂。面前小龙手臂上肿起来的鞭痕已经开始泛紫了,还有血丝渗出,面前小龙有些烦躁又不注意地挥了一下手臂,伤口就碰到桌面,蹭下一块皮来,而主人还无知无觉地继续将手臂压在桌角……帝堂绝都替他疼。
替他疼?
帝堂绝觉得自己真的疼起来了,不是受伤了的胸口,是脑袋。他定了神,重复道:&ldo;你不想说……&rdo;
话又卡住了。因为帝堂绝发现,自己似乎又为对方脸上的痕迹走了神。
面前小龙似乎也觉得了什么不对,他抬起头来,目光很亮很清澈,和另一双银色的瞳孔一样漂亮;他开了口,声音清朗,和另一把嗓子也是一样。他说着:&ldo;阁下?&rdo;
……和另一个,也是一样。
帝堂绝没有让任何东西看见自己这一瞬间的惨然。他站起来转身离去,步伐依旧平稳,背脊依旧直挺。
&ldo;阁下,关于问讯……&rdo;之前挥鞭子的龙上前询问。
帝堂绝并不停留:&ldo;照例。&rdo;
那龙答应一声,留在原地目送帝堂绝走远了,方才转回身,再提着鞭子走进营帐。
大营内,曼迪在等帝堂绝。见帝堂绝进来了,他上前一步:&ldo;阁下……&rdo;
帝堂绝打断曼迪的话:&ldo;有没有他的消息?&rdo;
这是帝堂绝第一次开口迫不及待似询问,曼迪沉默一会,低声说:&ldo;还没有。我很抱歉,阁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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