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并提出的问题,没有得到冯郎的回答。
离西城门最近、正向西城门冲来的那股贼兵的喊叫声,冯郎也听到了。
他们喊叫的是:“陷城者,泰山李瑾。”
冯郎边上一军吏,嗤鼻笑道:“连咱的城边儿都还没摸着,就叫嚣‘陷城者李瑾’!这牛皮吹得也太大了吧?……不过,话说回来,冯公,这李瑾是谁啊?贼兵呼其姓名,莫不是个猛士?”
这个疑问,仍是没有得到冯郎的回答。
李并和复提问的这个军吏,默认是冯郎亦不知李瑾何人,遂亦皆不复再问。
也不是再做问询的时候了!
尽管身在门洞里,隔着城门,看不到城外的具体情况,但李并等人俱已猜到,冲向西城门的这股贼兵,必是力子都帐下的精卒!他们的斗志一定很高,甲械、装备也一定不错,或许多披挂的有铠甲,至不济,也肯定大多执的有坚盾为屏,因为城头射下的箭矢,根本阻止不了他们的前进步伐,他们的呐喊声,几乎是以“肉耳可及”的速度,在迅捷地向西城门接近。
“冯公!贼此欲直攻我城门。守战方启,今天的守城恐怕会比昨日更艰,以在下愚见,不应坐视贼兵攻我城门!否则,必会损我城上守卒的士气,将不利於今日之守战了。……冯公请试想之,守卒於城头而观到贼兵推撞车击打城门,岂会不慌张?若不立即做出反击,士气将受损矣!因以在下之见,逆击就在此刻!在下愿引宗兵,为公前斗!敢请公下令,打开城门!”
提出这个建议、主动请缨的自非是别人,正是李并。
激昂的语调,慷慨的话语,以及他昂然的立姿,挥舞的拳头,无不在向人宣示着他的勇气!
周边的郡卒们听完了他的这番话,不少人向他投来赞佩的视线,并有几个勇敢的军吏跃起,趣步向前,至冯郎近处,亦向冯郎请战,都躬身说道:“敢请公下令,我等愿为公先击前斗!”
一时间,门洞内请战的声音起此彼伏。
冯郎沉稳地说道:“府君的军令,你们都忘了么?府君是怎么说的?”
一个军吏回答说道:“府君令我等候於门洞,待府君令下,再做出击。”
“正是!府君的军令还没有下,咱们怎么能就贸然出击?”说着,冯郎顾视李并,说道,“况则说了,贼方攻城,一则,士气正高,二者,焉知贼等有无埋伏?我等若便出城逆击,胜则罢了,倘使落败,贼顺势涌入,城不能守矣!李公素有豪侠之名,非庸夫辈,难道不识於此?”
李并怔了怔,抚了下胡须,说道:“冯公所言甚是,是我思虑不周!那……,就等府君军令?”
“府君军令不到,我等绝不可出城击贼!咱们城门坚厚,贼纵使撞车,也难以攻开;府君在城门上,已备七星池,贼若改用火攻,也有办法对付。李公、诸君,不必担心城门的安全。”
请战的军吏们应诺,安下了心,退回到了原处,仍旧坐下。
城门外那股贼兵的喊叫声,比刚才更近了。
细细倾听之,他们奔跑的脚步声和他们推动着的撞车车轮滚动的声响,甚至都已可隐约听到。
李并心道:“已经过了护城河了!”
护城河距离城门,很短的一段距离而已。
这短短的一段距离,眨眼功夫就能越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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