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岚等待片刻,裴嘉玉仍然没有来开门。甚至他敏锐地察觉到,裴嘉玉在听到他的声音后,愈发压抑自己的声音和颤抖,似乎非常不愿意被他发现自己的异常。斯岚拧起眉头来。胸中有难以抑制的不快在慢慢升腾,如同一壶逐渐煮沸的烈酒。一时间,他也分不清自己的不快究竟来自于被阻拦于门外的桎梏,还是裴嘉玉下意识的排斥。斯岚静默片刻,伸出了左手的食指。酒店门锁统一为密码锁,由房客入住时自主录入,同时可录入最多五人的指纹。入住时,裴嘉玉为了方便“照顾他”,特意让他也录入了指纹。因此按理来说,只要他想,就可以在任何时候自由出入裴嘉玉的房间。出于礼貌,在此之前,斯岚从未行使过自己的这份“特权”。他的确是一直在谋划着得到裴嘉玉心中的“特殊地位”“特殊待遇”,但并不希望是出于同情和怜悯。……虽然,非常遗憾,他目前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获取他的额外关注。斯岚不再犹豫,将食指按上门锁。一声极轻的“叮铃”,门开了。与此同时,一道暴怒的低声嘶吼传了出来。漆黑一片的房间里,只有淡淡的月光透过窗户洒了进来,照亮了柔软大床上的一切。裴嘉玉穿着一条深灰色内裤,烦躁不安地蜷缩在被子里,他的肩颈瘦削流畅,脖颈泛着一层薄红,背部难以控制地颤抖着,如同一只正在被烹煮的海洋软体动物。他的姿势是朝下趴着,身体无意识地磨蹭身下的床铺,牙齿狠狠撕咬着淡金色的枕巾。由于激烈的动作,细瘦的锁骨愈发明显。可怜的枕巾已经被撕咬开了一个口子,行凶者却仍旧没有得到满足,如同不知餍足的猎人,抓着被单的手指苍白修长,手指陷入柔软的床单,呈现出病态而偏执的美感。斯岚看着眼前的一幕,微微怔住。直到恼火的低吼声再次传来,他才醒过神。眼前的情况很明了。显然,裴嘉玉进入易感期了。之前裴嘉玉告诉过他,由于刚刚分化,加上信息素极淡,他的易感期相当不规律,频率很低,也几乎没有明显症状。其他alpha处于易感期时会易怒,生理欲望高涨,占有欲极强;而裴嘉玉只是感觉身体发热,腺体微微酸胀,症状还没打个喷嚏来得明显。眼下,裴嘉玉突然症状这么剧烈,用脚后跟都能猜到,大概是之前在海滩上,杰弗里搞的鬼。杰弗里请的那碗热饮里,加了料。斯岚尚且还在思索这一切的前因后果,床上的男孩已经羞耻难当,暴怒地吼道:“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最难堪的一面被看到了……还是正在冷战的人。斯岚向前走了一步。裴嘉玉如同惊弓之鸟,抓起身下的枕头,向他扔去。斯岚略一侧身,枕头撞到了他身后的门上。“我帮你叫医生。”斯岚道。“我又没病……操……”裴嘉玉条件反射地反驳,身体就在这时忽然涌起一阵热潮,脊骨不受控制地颤抖,尾音也不合时宜地变了调。斯岚:“你不该喝那碗甜品的。”裴嘉玉当然也早已明白这一点,但嘴硬早已成了习惯,怎么可能在这种时候承认自己识人不清:“关你屁事。”斯岚拿起手机,正准备播打当地的急救电话,忽然眼前一晃,裴嘉玉像头莽撞的小豹子,居然直接从床上蹦了起来,打飞了他手里的手机。裴嘉玉喘着粗气,几乎不着寸缕地站在他面前。斯岚:“……”他闭了闭眼睛,克制住其他的想法,尽量冷静地道:“你现在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行为,抱歉,我只能采取一些别的办法。”裴嘉玉还没有来得及反驳他那句“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行为”,斯岚忽然伸出手,将他两只胳膊反剪在背后,压在床上。裴嘉玉讨厌这种被压制的感觉:“你干什么!”斯岚没有解释,一手压着他,另一只手径直伸到床头柜的抽屉里去。入住的躁动不安裴嘉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清晨。窗帘厚厚地拉着,阳光几乎透不进来,只能依稀从窗帘上隐约的光斑辨别出,外面似乎已经是白天了。裴嘉玉正处在易感期的初期,正是混沌头疼的时候,全身上下像火炉在烧一般,皮肤滚烫,额上是细细密密的汗,口干舌燥。虽然醒了过来,症状却比昨晚更严重了些,眼前迷蒙不清,只能依稀辨别出床的轮廓、床前面是白色墙壁,左边是桌椅……昨晚的记忆也是模糊的,只记得自己如同溺水一般,昏昏沉沉地漂浮了许久,全身如同灼烧一般难受。昏沉中,隐约嗅到后颈上传来熟悉的、好闻的薄荷香气,轻轻地抚慰了他的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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