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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第2页）

&ldo;不想干了？&rdo;

&ldo;我已经习惯了普通人的生活……&rdo;

&ldo;这话您得跟我叔叔说，我可做不了这个主，现在我只能窝在司令部，哪都去不了。不过，夫人，我还是劝你撑下去。我叔叔那个人我非常了解……再说，您的父母，可是死在中国人手里，这些年您在中国过的是什么日子……&rdo;

&ldo;我明白了。&rdo;她挂断了电话。

他对着电话听筒看来几秒钟，也挂上了，但手仍在握着。他心神不宁地看了一眼窗外，黑乎乎的，整个楼安静至极。

他又拿起听筒，另一只手要摇了几下：&ldo;接湘韩路408号。&rdo;

听筒里传来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ldo;喂。&rdo;

&ldo;我是山本田信，海兰在吗？&rdo;

&ldo;她还没回来。&rdo;

&ldo;没回来？&rdo;他看了一眼墙上的石英钟，&ldo;夜总会还没下班？&rdo;

&ldo;这……我不知道，她可能到肖四爷那里去了吧。&rdo;

他挂上电话，沉闷起来。

海兰正和肖四爷讨论吉田春美的事。

肖四爷指间夹的烟，缓缓向上冒着烟雾，他低着头，慢慢在屋里走动：&ldo;你如何确定王艳丽就是吉田？&rdo;

海兰坐在沙发上，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但语气中还带着点激动：&ldo;我不敢确定，可我觉得可能性很大。&rdo;

他抽了口烟：&ldo;她知道你是反日分子吗？&rdo;

&ldo;应该知道。即使以前不知道现在也知道，孟凡会和她说。如果她真是吉田，田信也会告诉她。&rdo;

他皱了皱眉：&ldo;田信？&rdo;

&ldo;对。我怀疑吉田和湘玉的死有直接关系。湘玉被强暴之后，孟凡让我死守秘密，田信也没有将这件事散播出去。而三个月后她的怀孕，就更是秘密了，连我都不知道，而田信居然能按时出现，用堕胎药将她害死！所以，在这中间通风报信的，一定是吉田。而除了王艳丽，那些女仆是没有机会接近孟凡和湘玉的。今天提到湘玉的时候，她用了一个字：惨。你想，如果她真认为湘玉死于急性肺炎，她就不会用这么严重的词了。还有，以前一提到我和孟凡的事，她总是劝我忘掉仇恨，嫁到水家。可今天她没这么说，她一定觉得愧对湘玉，才不急着为儿子再讨老婆。&rdo;

&ldo;会不会是别的太太？王艳丽在水领面前很得宠，别人肯定要嫉妒。如果别的太太当中有日本特务，一定是置死王艳丽母子而后快。&rdo;

她想了想，反问道：&ldo;如果是别的太太，为什么不害死王艳丽母子？为什么不害死云青？而偏要害死湘玉？&rdo;

他沉默了片刻，意识到自己的想法不成立，但又说：&ldo;你的想法也不太可能。如果王艳丽真是吉田，她怎么会对你那么好？&rdo;

&ldo;她十七岁就嫁进水家了，那时日本还没有进中国，所以，她并不是以特务的身份进入水家的。肯定是山本敏川发现她是日本人，才让她当特务的。&rdo;

&ldo;山本敏川怎么会知道她是日本人？&rdo;

她的神色起了变化：&ldo;我想是她自己承认的。这也是水家在大屠杀中神秘幸存的原因。她招出自己是日本人，保证从儿子身上窃取情报为日本效劳，山本敏川才留下了水家。&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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