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的东西很少,陆惊蛰的不多,两人各自收拾自己的,温时没有提出要帮忙。在必要的治疗和为了舒缓患者的病痛行为外,温时并没有对陆惊蛰有多亲近,他很有分寸。alpha和oga之间的很多事,都可以用信息素和荷尔蒙解释,所以温时也不会问那个晚上,陆惊蛰为什么要吻自己。整理好的行李箱放在玄关两侧,卧室的灯重新熄灭了,温时洗了澡,走到了床边坐下。陆惊蛰问:“你想坐哪一班飞机,早一点的,或是稍迟的那班。”温时有点意外,似乎很少有人会给他选择的权利,他呆了一下,本能地说:“我都可以。”陆惊蛰也没有非要问出个结果,因为温时已经作出了选择,他说:“我坐早班的,回去有个会要开。”温时说:“好。”其实除了每天必要的治疗时间,他们没有这么长时间待在一起过,什么也不做,好像是日常生活的一部分。但不是这样的。温时和陆惊蛰睡同一张床,做最亲密的事,但他们又离得很远。陆惊蛰望着温时削瘦的背影,睡觉的时候,温时总是很安静,蜷缩成很小的一团,好像很怕会碰到床上的另一个人。靠得近了,也能看到垂在他肩膀上的头发,陆惊蛰猜测温时真的从不出门,来到西河后都没有理过发。于是笑了一下,很随意地撩起其中的几缕:“头发这么长了。”好像没什么意思,因为下一句话是说:“晚安。”温时搞不明白,想了好一会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回到西河后,他们也回归了正常的生活,每天晚上的十点钟,都会进行必要的治疗,是温时习惯了的一切。温时放下心,他并不是把自己看做医生,有高尚的品德,但希望陆惊蛰能够痊愈是真的,他比任何人都那么希望着。奇怪的是,他和陆惊蛰之间的关系似乎变得更亲近了,但是治疗的次数却逐渐减少。这样的结果,温时好像分辨不出好坏。例行检查的那天,温时拿了陈医生开的新药,同司机一起走出门透明的玻璃门,临上车前,被人叫住了。是很熟悉的声音。温时回过头。魏然打扮得西装革履,衣冠楚楚,精神很好,似乎没有受到一点影响,只是方才停留过的墙上还留有几道烟灰的痕迹,他没有看起来那么气定神闲。魏然说:“我来这里出差,也想来看你。”司机走到了温时面前,他是一个强壮的alpha,也负责一部分的安保工作。魏然笑了笑,很惯常的那种笑,他对司机解释道:“我是他的丈……”温时打断他的话:“你有什么想说的吗?这次说清楚。”他们去了附近的一家咖啡店,坐在靠窗的位置。温时搅动着咖啡,看着倒映在玻璃窗上的魏然的侧脸。他看起来很自信,似乎已经完全忘掉了上次不愉快的对话,恢复了往常的款款情深。温时了解这个人。对于魏然而言,温时是魏然过去人生中一枚值得纪念、值得炫耀、拿得出手的勋章。在魏然还未功成名就之前,就吸引一个衣食无忧的富家oga不顾一切和自己私奔,无怨无悔地过贫苦的生活,他有这样不可抵挡的魅力,彰显了他的与众不同。而魏然并不是依靠温时才取得这样的成就,这个美丽的oga只给予他情感上的慰藉,是他凭借自己的能力和努力,让温时重回过去的富裕生活。这是魏然的尊严,是他经常会和别人讲的故事,故事的主角是自己,温时是他人生中的美丽点缀。当然,在足够的利益面前,什么都是可供出售的。魏然卖掉了温时,但绝不是后悔,他只是不能容忍自己失去了一块勋章。好一会儿,魏然尝试着开口,他的言辞恳切,向来很擅长这样的表演:“温时,我们有十年的感情,我知道你只是在说气话。这件事,的确是我不对,我不该这么容易屈服,为了公司放弃家庭……”温时偏过头,漫不经心地说:“我们离婚了,现在也不相干了。”他可以心平气和地和魏然说话,因为那些发生过的事,无法改变的过去,连表现出痛苦都会令魏然兴奋。最开始的时候,魏然这么执着于温时,不是因为他有多爱,多舍不得,而是温时选择了主动离开他,毫不留恋的,像是要把过去都埋葬。这样好像显得魏然很差,十年的时间都是浪费,魏然不值得被爱。而到了后来,魏然不止一次后悔,他当时太着急,就那么被温时给骗了。oga的心眼太多,就那么轻易的让他从自己身边溜走。就像温时母亲说的那样,温时要找一个新的,比自己更强大的alpha,这是魏然不能容忍的事。他绝不能成为别人的垫脚石。于是说一些似是而非很痴心的话:“我会等你的。一直等着你,找到你。”魏然算得上事业有成,加上擅长交际,交友广泛,温时一旦离开陆家,想要找到他的踪迹不会太难。他笃定温时逃不出他的手掌心。温时平静地说:“我会请他帮忙的。”温时没有说出那个人是谁,但是魏然心知肚明。他低着头,因为才做过腺体检测,衣领没有整理好,露出脖颈上的红痕,那些不算很明显、但是与性有关的痕迹。魏然像是火药桶,所有的伪装都消失了,他在一瞬间被激怒:“这算什么?”司机神情紧张地坐在对面的位置,随时蓄势待发,准备按下魏然的样子。温时半垂着眼,随意地说:“你不是说,无法拒绝对方,所以才迫不得已吗?”这是魏然和母亲曾对温时重复无数遍的话,现在听来有些讽刺。魏然“哈”了一声:“婊子,你踹了我,以为自己就攀上高枝了吗?你以为自己是谁?”温时抬起头,与魏然对视。他的瞳孔颜色很深,看起来非常冷淡,也不会刻意避开:“魏然,拿了钱就要办事,对吗?”魏然是那类不知廉耻,却还要面子的人,他不能容忍自尊有损,而用陆惊蛰作为攻击手段是最简单有效的办法。但温时不想说,他不想单方面把陆惊蛰拉入这场混乱不堪、没有意义的对话中,也不想魏然对自己和陆惊蛰的关系产生诸多下流且不切实际的幻想。温时站起身,他们没有必要再谈下去了。在这个陌生的地方,魏然失去一直保持的体面,他说:“我会让你后悔的,温时,我要让你跪下来求我。”温时已经走到了过道,闻言转过身,竟点了下头,诚挚地说:“希望你能梦想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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