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春巷很短,只有七家店铺,朱户布行左右隔壁分别是“田家染行”和“李氏丝行”,对面是一家胡饼铺和三家布行,虽都是小铺面,但地理位置好,紧挨着武陵街和云深路相?交的岔路口,人流如?川。靳若蹲在地上,打了个哈欠:“别想?了,此处每日来往人流起码上万,若想?找十几日前的目击证人,堪比大海捞针。”“我总觉得咱们似乎忽略了什么?重要线索。”林随安举着画稿对照,又眯着眼睛回想?半晌,突然灵光一现,“屋檐的角度不对!”花一棠啪一声合上扇子,“何处不对?”“屋檐应该更向上,有种扎入天空的感觉——”林随安将画稿递给花一棠,双手做出?两个“八”字形成一个取景框,身体左边歪歪,右边偏偏,转换几次角度,身体慢慢后仰,越仰越低,后背几乎与地面平行,突然,惊呼一声,“哦豁!”岂料这一喊不慎泄了丹田底气,核心腹肌一松,整个人直挺挺向着地面倒了下去,说时迟那时快,花一棠一把揽住了林随安的腰,稳稳托住了她。林随安怔住了,她能感觉到背后的手臂稳如?磐石,还有花一棠掌心温热的气息,悠扬的果木香一浪一浪冲击着她的嗅觉,熏得人有些?晕。这小子,力气比她想?象的大啊。林随安想?。花一棠脸涨得通红,低声道,“还愣着作甚,快起来!”“别动,坚持住!”林随安手上的取景框缓缓上移,“再往上一点,左边一点,多了多了,右边一点,对对对,再向下一点,好好好,稳住!”花一棠全身都僵了,他臂弯里盛着林随安全身的重量,虽然不沉,但是这个姿势,让他联想?起前一夜抱着林随安回房时的情形,那时她是睡着的,方能肆无忌惮看她,可?现在,她是清醒的,灿若星辰的眸光忽闪忽闪,闪得他心脏一跳一跳地慌。“没错,就是这个角度!”林随安终于找到了满意画面,松了口气,“花一棠,就是此处——”取景框中出?现了一张绯红的俊丽面容,犹如?桃花在他的脸上盛开。“哇哦,如?今年轻人真是豪迈大胆!”“别看这小郎君长得柔柔弱弱,有把子力气啊。”“噫,抱小娘子,自然有力气。”“小娘子饶过你家小郎君吧,他的脸都变成猴屁股了!”四?周一片哄笑声,竟是不知何时多出?了一帮看热闹的百姓。林随安腾一下弹起身,挪开两步,花一棠甩袖开扇,飞速扇风。百姓们起哄,掩口乐呵呵走了。“你俩——”靳若嘴巴张得能塞下一整个蒸饼,“到底在干嘛?”“自、自然是查案。”花一棠干巴巴道,“咳!林随安,有何发现?”林随安长吁一口气,压住胸口,待剧烈的心跳平复了几分,才道,指了指刚刚的位置,“就是此处。”花一棠踩上林随安的脚印,四?下看了看,是过春巷的道路中央,地面上布满了车辙印。“她的姿势与我刚刚很接近,”林随安比划了一下,“应该是半躺半靠,位置应该还会更高一点——”说到这,二人豁然对视,异口同声,“她是半躺在马车里!”林随安:“难怪看不到布行的具体名?字,她应该是从?车窗望出?去,所以?视线范围有限。”花一棠:“她只是乘车路过,并未下车,所以?布行掌柜从?未见过她。”“她家中贫苦,并无马车代步。”“是凶手的马车,当时,她已经被凶手控制了!”二人语速飞快说完,又同时陷入了沉默。就算能推断出?当时冯二娘的状态,依然没什么?用?,每日进出?南市的马车数量多的恐怖,冯二娘又没露脸,更寻不到目击证人。已经过去了十几日,即便是一百个靳若,也无法查到那日的痕迹,更何况,他们对马车特征一无所知,根本无从?查起。“你俩——”靳若仿若看疯子般盯着二人,“到底想?干嘛?!你们口中的她是谁?冯二娘吗?你们怎么?知道她来过这里?还坐在马车上?你俩——”顿了顿,谨慎压低声音,“真的是人吗?”林随安一巴掌呼在了靳若的后脑勺上,“不是人难道是鬼?”靳若捂脑袋,“你比鬼还吓人。”“我不是早与你说过嘛。”花一棠洋洋得意摇着扇子,“花某五行八卦、风水罗盘,无一不通,无一不晓,能断阴阳命,能听死人言。冯二娘生前去过何处,做过何事?,只需掐指一算,便了然于胸。”靳若翻白眼:“花一棠,牛都是被你吹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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