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若一脸兴奋凑过来,“他们是通缉犯?那擒住可有赏金?”衙吏:“有有有!这些山匪在楚亭驿附近为害了大半年了,行?踪莫测,很是难缠,广都城的不良人搜了五六次山,都没抓到人,气得够呛,出了悬赏令,熊老三悬赏二十贯钱,其余匪众也有十贯钱呢。”“师父,咱们赚了!”靳若大喊。林随安捧着驿馆的菜单走?过来,拍了拍靳若的肩膀,“赏金都归你。”许驿长目光灼灼在林随安身上转了一圈,行?了个?更恭敬的礼,“见?过林娘子。”林随安有些诧异,以?眼神询问花一棠,花一棠挑了挑眉,笑了。“这个?,不太好了。”伊塔拖着白向过来,白向脚下踉踉跄跄,面?色潮红,捂着肚子哼哼。靳若戳了戳白向的肚子,白向哼唧两声,靳若翻白眼,“让你别?吃那么多,看,积食发烧了吧。”白向苦着脸,心道:我才?不是吃撑了,分明是那个?叫伊塔的茶里有毒。许驿长这才?看清白向的脸,大惊失色,“这、这不是青州白氏的白三郎吗?怎么成了这般模样?”花一棠叹了口气,“说来话?长,还?请许驿长顺便再给白家主传个?信儿,就说——”伊塔:“他儿子在我们花氏手上!”许驿长倒吸凉气。花一棠:“不是……花某的意思?是——”靳若:“让白家赶紧送钱来!”这小胖子休想吃白食!许驿长:“诶?!”花一棠:“……”方刻:“快点!否则,他儿子活不了了!”赶紧把这吃货弄走?,竟然敢把伊塔煮给我的茶都喝了,真?是找死。“我这就派人去!”许驿长屁股冒烟跑了。花一棠看着许驿长离去的背影,纠结了半晌:“……白家主定能明白我的意思?……吧……”林随安:“噗!”林随安印象里的三等房应该和?三星级酒店差不多,大约就是个?普通单间,不想竟是个?套间,床铺超大,新换的被褥,锦缎面?儿,棉布内里,又软又蓬松,还?能闻到新棉花的味道,她?有理由怀疑许驿长只是将门口一等房的牌子换成了三等房。赶了大半个?月的路,终于?能好好睡一觉,林随安简单洗漱一番,躺进软乎乎的棉被窝,心满意足睡了过去。一夜无梦,起床时神清气爽,林随安先去隔壁揪靳若蹲马步半个?时辰,踏着晨光溜达到正堂,木夏亲自备的早膳,伊塔煮了新茶,花一棠打着哈欠坐在案边,木夏见?林随安和?靳若到了,又盛了两碗鸡汤。方刻不在,肯定是没睡醒,白向也不在,听说昨天泡了半晚上的汤池,大约还?在睡懒觉。“甭管他,等方兄起身,咱们立刻就走?。”花一棠道,“反正此处离广都只有半日路程,他饿不死。”“我估摸着广都城官府的人也该来了吧,”靳若伸长脑袋往外看,“我还?等着领赏金呢。”话?音未落,大门外传来了马蹄声,一队黑衣不良人风驰电掣冲进了驿站,为首的是个?四十多的大汉,长脸,倒八字眉,体壮腰粗,腰间配着铁尺,身手颇为利落,翻身下马后率先看到了院子里的山匪,匆匆扫了一眼,留下一名不良人检查几名山匪的的状态,领着其余手下径直走?了进来。许驿长忙迎了上去,口称“赵帅”,又引此人来到花一棠等人桌前,介绍道,“四郎,此人便是广都城不良帅,赵正止。”“赵正止见?过花家四郎,”赵正止的目光在林随安腰间的千净上顿了一下,“敢问这位可是林随安林娘子?”林随安点头,“正是。”“熊老三众匪可是昨日被林娘子擒住的?”靳若急了,“喂喂,是我擒住的!”赵正止又看向靳若,目光在“若净”上停了一息,微一皱眉,“这位是?”林随安:“我徒弟,靳若。”赵正止的手下跑进来,在他耳边悄声说了句什么,赵正止的脸色缓下几分,又低声吩咐了几句,手下又跑了出去。这些不良人进驿馆后的言谈行?为颇为怪异,仿若防着什么,又仿佛在调查什么,林随安有种熟悉的不爽感——好似将他们当成了什么嫌疑犯。林随安瞥了眼花一棠:这下好了,定是昨天传给青州白氏的消息让白家主误会了,以?为咱们是抓了白向的绑匪。花一棠用?扇子遮住额头,眼珠子上下翻转:不至于?吧。好死不死,赵正止下句话?便是,“白向人在何?处?”“咳,可是白家主请诸位来接白三郎的?”花一棠清了清嗓子,“白三郎途中遭遇山匪打劫,幸好遇到我们才?捡回?一条命,受了惊吓,大约还?在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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