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看来白家主?并无大碍。”花一棠皮笑肉不笑道。白嵘的目光缓缓挪到花一棠脸上,双眼豁然?绷圆,居然?腾一下坐了?起来,颤颤巍巍指着花一棠,“你、你你——花家四郎!嗝!”花荣两眼一翻,躺了?回去,白向撕心裂肺的尖叫声中,方刻默默替白嵘把了?把脉,“饿了?太久,有些营养不良,并无大碍。”白向:“胡说?,我阿爷的嘴皮子都紫了?,定是中毒了?!”方刻:“气急攻心晕了?而已,让他离花一棠远一点,能活久一点。”车太守哭笑不得,“快将?白家主?抬去医馆。”白向哭天?抹泪跟了?出去,众人齐齐松了?口气。赵正止率一众人马匆匆赶回来,向车太守汇报已在码头将?伯克布爪牙一网打尽的好消息,听闻伯克布一众乃是被林随安等?人擒获的,大为惊叹,衙吏们忙着清点走私货品,方刻打了?个哈欠,说?想回家歇息了?。就在此时,后?院东北角的厢房里突然?传出“咚”一声。周遭倏然?一静,众人齐刷刷看了?过去。那是距离柴房最远的一间厢房,原本的门窗皆被厚厚的木板封死?,窗里一片漆黑,没有半点光,看起来像一间废弃的屋子。“咚!”漆黑的窗户里又发出一声响动?,声音比刚刚大了?些,听起来像是什么重物撞击墙壁发出的,“咚咚”窗户颤动?了?两下,“咚”门也动?了?一下,“咚咚咚”门板颤动?起来。车太守:“任参军,开门看看!”任参军率领一众衙吏拆封门的木板,刚走到门前?,林随安背后?汗毛唰唰倒竖,大喝,“危险,退开!”话音未落,千净出鞘,整个人如离弦之箭冲了?上去。“咚碰!”一声巨响,门板连带着封门板一起炸开,衙吏们躲闪不及,齐齐被击了?个正着,口喷鲜血摔了?满地,任参军首当其冲,幸亏战斗经验丰富,第一时间抽刀抵挡,堪堪避过了?要?害处,但也被门内喷薄而出的巨大力量击得眼前?一黑,恍惚间,只觉面前?劲风骤起,仿佛有什么东西攻了?过来,仓皇以刀相抵,“锵”一声,整个人又退了?三步,这才看清,与他刀刃相交的是一柄横刀,两尺长,三指宽,漆黑如墨的刀刃。任参军大惊失色:这、这刀看起来好像——“退后?!”一道风从耳边吹过,任参军背后?被什么东西托了?一把,人仿若纸鸢般轻轻飘起,呼一下落到了?身后?两丈之外,正前?方,两道人影已经缠斗在了?一处。两柄八分相似的刀,一柄刀刃墨绿,犹如鬼瞳,一柄刀刃墨黑,犹如泼墨,黑色的风和绿色的光在空中激烈交击,激起一朵又一朵火花,忽得向左,忽得向右,忽得在夜色中连成一串,发出令人牙酸的擦擦声。绿刀的主?人是林随安,而黑刀的主?人,则是一个陌生?的男子,一袭脏兮兮的黑衫,发髻凌乱,面色苍白,嘴角糊着一团青蓝色的液体,像是什么呕吐物,他的刀很快,几乎和林娘子一样快,最恐怖的是他的眼睛,眼白变得蓝莹莹的,仿佛被染料涂了?一般。“这是什么人?!”任参军叫道。“身高一尺八尺六,体重一百五十斤,武器和千净八分相似,”靳若大叫,“是杀害铁海的两个凶手中的一人。”车太守:“什么?!”赵正止:“林娘子,我来帮你——”“别过去!”花一棠大喝道,“别添乱!”众人很快就明白花一棠为何要?喊这一句了?,林随安和黑衣的男子的速度越来越快,快到他们几乎看不清二人的步伐和刀势,偶尔黑衣男子的刀劈空,落在地上,留下深深的沟壑,可见力量十分恐怖。林随安也有些惊讶,对手的刀法的确来自十净集,速度和力量也不差,再加上这形似千净的横刀,甚至让她产生?了?一种错觉,对面的人,就是仿照她做出来的克隆人。好家伙,明明是悬疑剧本,居然?搞出了?科幻剧本的氛围!可惜赝品终究是赝品,终究敌不过真品。对于林随安来说?,对方用了?十净集,反倒是最大的破绽,对战了?三十几招,她已经发现了?对方的战斗套路和节奏。黑刃擦着她的脸颊飞过,敌人用了?一招半吊子的“迅风振秋叶”,打偏了?,很快,下一招就会接“割喉血十丈”,林随安眸光一动?,身体向后?一仰,避开扫过咽喉的刀刃,身体逆旋,沉腰荡出一刀,以刀背使出一招“刀釜断肠”击中了?敌人的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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