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密道里啊,黑乎乎的,曲里拐弯的,还有岔路,岔口之多,闻所未闻,幸亏花某学识渊博,颇得闻风辨气?之道,一路闻着味儿?带着你们逃出升天,不?曾想密道口竟然?有一处地坑,还好死不?死被枯枝树叶盖住了,我不?慎一脚踏空,得!咱们就全?进来了。”说完,花一棠还摆了个“打完,收工”的造型。林随安被逗乐了,“辛苦了。”花一棠露出二十?多颗大白牙嘿嘿一乐,竟然?从背后?摸出了一柄草编的扇子摇了起来,得意道,“那是,有本纨绔在,定然?万事大吉!”林随安瞪圆了眼睛,“这扇子是——”“我自己编的,厉害吧?”花一棠万分嫌弃看?了眼四人,“四个臭男人,我扇点香风给他们闻闻味儿?已经仁至义尽了,总不?能让我也抱着他们吧?多恶心!”林随安憋笑,“花家四郎果然?聪慧绝顶。”花一棠十?分受用?,又摇了摇草扇,沉下?嗓音道:“这四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林随安沉默片刻,“他们与?我打斗之时,曾有一瞬间恢复了神志,或许还有救。”花一棠皱眉,“我给他们喂了方大夫的解药,可直到现在也没醒过来,如今我们又身?陷险地,自身?难保,福祸难测,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来得及的……”林随安喃喃道,“来得及的……”月光从松针的间隙筛下?,仿佛在林随安身?上铺了一层冰凉的水纹,花一棠心口剧烈一抽,他似乎在林随安身?上看?到了一种深不?可测的孤独,仿佛茫茫天地间,只有她一人茕茕孑立,四顾无依。花一棠不?敢吭声了,想了想,蹭过去,肩膀小心翼翼贴着林随安的肩膀坐好,轻轻晃着草扇子,让衣服上残存的香气?多飘过去一些。四周一片宁静,林随安听到了月光落下?的声音,感受到了花一棠的体温,闻到了温柔的果木香,紧绷的神经一点点松开,轻轻呼出一口气?,道,“裘老庄主死前中毒已深,神志尽失,但力量和速度大增,和我不?相上下?,这四人也是如此,我有种感觉,他们与?我……”很像。“不?像!”花一棠的声音坚定又清澈,“他们输了,但你每次都能赢!”林随安露出苦笑,“那是因为有方刻的解药和你的熏香,还有之前——”之前是因为你恰好都在,若是仅凭她自己……“这便是你与?他们最大的不?同。”花一棠轻轻握住林随安的手,侧过头,定定望着她的眼睛,“你身?后?有方大夫,有靳若、伊塔、木夏,还有我!”少年眉眼舒朗,长长的睫毛在月光下?闪着银光,林随安眼眶涌上一股热流,喉头发紧,慌乱垂下?了眼皮。花一棠偷偷勾起嘴角,语气?似是完全?没发现林随安的异样,摇着破草扇子继续道,“啊呀,这么说来,咱们的后?台还真多呢,咱们花氏一族自不?用?提,还有凌六郎、大理寺,白汝仪和白向也勉勉强强算两个……”林随安安静地听着:真好啊,她如今也是有后?台的人了。突然?,林随安感受到了一股异样,背后?汗毛唰一下?竖了起来,猛地抬头。惨白的月光下?,一个人头倒吊着探入洞口,眉毛挂成了八字型,嘴巴一张一张翕动着,“啧啧啧,我找你们找的头顶生烟脚底冒火,想不?到你们居然?寻了个好地方赏月听风谈情?说爱,太不?厚道了吧?!”“鬼啊!”花一棠尖叫。“不?是鬼,”林随安单手护住花一棠,飞速辨认着人头的五官,“是龙神观的玄清……”诶?人头笑了起来,换了一种声音,清悦如水中拨动琴弦,“宫廷玉液酒——”“一百八一杯——”林随安条件反射接上暗号,瞬间反应过来,“云中月?!”玄清道长——云中月眨了眨眼,往一边撇了撇嘴,“众目睽睽之下?,你们这般眉来眼的,难道不?觉得害臊吗?”林随安和花一棠一怔,顺着云中月所指的方向看?过去,但见对面?四人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正直勾勾盯着他们。小剧场丙四:艾玛,一睁眼就被塞了满嘴的狗粮,太心塞了。丙十?四、丙二十?四、丙三十?四:同上。天蒙蒙亮的时候,林随安终于爬出了地坑。云中月不愧是?天下第?一盗,各种逃脱逃命的家伙事儿备的那叫一个齐全,别的不说,就说救人的绳索,上有铁锥铁爪深入地?面,下有连环扣可固定腰、肩、大腿,神似现代武侠剧常用的威压装备,救起人来那叫一个得心应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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