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芝颜干咳一声,递出一张帖子,“在下姓凌,家中行六,今日请见段娘子乃是有要事相?询,还望小哥通传。”小厮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没听说过益都有姓凌的大族,你哪来的?”“哪儿那么废话!让你传话就传话!”靳若掏出一片金叶子,正要豪爽拍下,凌芝颜一把抢过去揣了起来,自己?掏出十?枚铜钱放在了请柬上?,“在下来自东都,劳烦小哥了。”小厮一脸狐疑看了二人几眼,砰一声又?摔上?了门。靳若上?上?下下打量着凌芝颜,“凌司直还准备了拜帖?”凌芝颜眼观鼻鼻观心,“以备不?时之?需。”“你挺懂规矩啊。”“礼多人不?怪。”靳若砸吧了一下嘴巴,手指晃了晃,“那枚金叶子是我的。”凌芝颜豁然抬头?,“来了!”门吱呀一声开了,小厮堆着笑脸迎出来,施了一礼,“段娘子说了,凌六郎远道而来,辛苦了,快快里面请。”段九家比想象的大,一院是四面回廊和?正堂,正堂四面镂空,地基高耸,远看像一座华丽的亭阁,正前方?建了一处广阔的圆形高台,铺着光洁厚重的木地板,显然是乐妓奏乐起舞的地方?。二院是花园,小桥流水,花红柳绿,竹扎宫灯在树影间?摇曳,风雅幽静。三院建了一座三层赏楼,红柱碧瓦,窗中隐隐透出光来,起码有三十?多间?风格迥异的厢房。本以为三院已经走?到了尽头?,岂料那小厮引着二人转到赏楼左侧,从一扇小小的耳门钻了进去,里面竟又?是一处园林,奇花异草喷香扑鼻,重重树影间?隐隐传来了女子银铃般的笑声,再向前走?,温度湿度越来越高,白色的水雾沿着地面攀上?了二人的脚踝。靳若闻到了水汽、皂角和?熏香的味道,倒吸一口凉气,转目一瞧,凌芝颜僵立在两步之?后,脸涨得像个熟透的红柿子。“此处是何地?!”凌芝颜惊问。小厮端着友善真诚的笑脸,“我早就说过了,今日是休沐日,段九家的娘子们最喜欢在后园的温泉里泡汤聊天,段娘子就在里面,凌郎君,请吧!”靳若眼睛瞪得像铜铃,“这这这这不?不?不?不?合适吧?!”凌芝颜攥紧拳头?,豆大的汗从额头?滚落,又?退了两步,“不?必了,凌某只是问段娘子几句话,烦请小哥替我传话——”话音未落,就听段红凝的声音飘了过来,婉转柔媚,还带着湿|淋淋的暧|昧,“六郎,进来说话。”凌芝颜当?即撩袍席地而坐,不?肯再近半步,靳若伸长脖子瞅了瞅,吞了吞口水,也只能坐在了凌芝颜的身边,万分幽怨看了眼凌芝颜,嘴里嘀嘀咕咕,“不?愧是荥阳凌氏,木讷的紧。”小厮看着凌芝颜的表情好像看到了孵蛋的公鸡,万分不?可思议,摇了摇头?,踏着小碎步跑进了园林,不?多时,里面传出了女娘们的哄笑声,又?是一阵叽叽喳喳的讨论,小厮跑了出来,手里端着一盘热腾腾的水煮蛋,放在的二人面前。“这是段九家的特产,温泉煮蛋,里面的娘子们特意请二位郎君尝个鲜。”靳若大喜,抓起一颗蛋,烫得连吹带抛,换了几次手,总算剥开了蛋皮,整个蛋填到嘴里,豚鼠一样咀嚼着,甚是满足,连连竖大拇指。小厮暗暗翻了个白眼,一个木头?似的,一个只知道吃,真是不?解风情。“段娘子说了,凌六郎是正人君子,不?愿坦诚相?见亦是情有可原,六郎想问什么就问吧,她听的到。”凌芝颜长吁一口气,清了清嗓子,“敢问段娘子,可认识连小霜?”段红凝的声音幽幽飘了出来,“认识。”“如何认识的?”“弥妮娜介绍的,说有个叫连娘子的绣工颇为精湛,尤擅绣海棠,我自幼喜欢海棠,我这儿厢房里许多的屏风都是连娘子绣的。”“你们何时认识的?”“一年前……不?,差不?多两年前吧。”“之?前可相?识?”“从未见过。”凌芝颜顿了顿,“弥妮娜身边有个蒙面的琵琶女,段娘子可曾见过?”“见过,也没见过。”“何意?”“我见过她的人,却没见过她的脸。”“那个琵琶女叫什么?”“我听弥妮娜唤她十?五娘。”“两年前,这个琵琶女突然失踪了,段娘子可知缘由?”段红凝的声音沉默良久,“弥妮娜说,有个贵人喜欢十?五娘,替她赎了身,改了籍,成了亲。”靳若嘴里塞了两个鸡蛋说不?出话,飞快拍着凌芝颜的肩膀“唔唔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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