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随安的脑细胞随着花一棠的话转了好几个?圈,终于捋清楚了,“你是?说?,这些账簿显示穆氏商队是?靠蝉蜕铺骗来的钱起家的?”花一棠垂着眼皮,“青州白氏当年背靠青州商界,风头一时无两。但二十多年前的蝉蜕铺连环诈骗案致使青州商界元气大伤,青州白氏也被波及,实力大大削减,之后,扬都花氏与青州白氏商战,白氏一步一步败下阵来,最?终被逼回广都城,放弃了东都和益都的市场。”林随安:诶?花一棠的呼吸越来越沉,“先以蝉蜕铺削弱青州白氏的势力,将蝉蜕铺骗来的钱财输入四家商队占为己用?,待壮大之后,再步步为营蚕食青州白氏的商业版图,最?终取而代之,如此残酷的连环计——”林随安:诶?诶??诶???“你可还记得苏飞章临死前说?的一句话??”花一棠突然问?出一句。林随安:“啊?”花一棠眼瞳深不见底,语速越来越快,“他说?,迟早有一日,花氏会落得和苏氏一个?下场,他还问?我——若是?有一日,家族存亡和国之律法背道而驰,当如何抉择?当时,凌六郎毫不犹豫选择了律法,而我却——莫非苏飞章早就知道些什么,亦或是?——”“花一棠!”林随安猛地拍下花一棠的肩膀,花一棠一个?激灵,抬头,怔怔看着林随安。林随安叹了口气,“你可知道你最?大的优点和缺点是?什么?”这次轮到花一棠愣住了,“啊?”了一声。“你最?大的优点是?聪明,能从最?小?的细枝末节推理出案件的真相?,但你最?大的缺点也是?聪明,”林随安道,“想?的太远,想?的太多。”花一棠无辜眨了眨眼。“其一,郑永言送来的这些账簿到底从何而来,是?谁写的,记录是?真是?假,皆未曾考证,也就是?说?,这项证据的真实性存疑,那么,根据这项证据推测出来的任何结论?自然也不可信。”“其二,我虽然对花氏知之甚少,但俗话?说?得好,窥一斑而见全豹,观滴水可知沧海,我与你搭档了两年,见过?花家主、花二娘、花三娘、花二木,你们皆是?诚实守信,内心良善之人?,我相?信花氏无论?何时何地,都不会靠歪门?邪道赚钱。”花一棠眼眶红了。林随安:“你这般聪慧,我能想?到的,你又岂会想?不到?只是?关心则乱罢了。”花一棠定?定?看着林随安的眼睛,“若是?万一呢?”林随安眉眼一展,“若真有那么一日,我信你定?会做出真正正确的选择!”水光在花一棠眼底闪动?,他歪着头,勾起嘴角,“若真有一日,我背后没有了花氏,那该如何?”“大不了我带你私奔呗。”林随安道。花一棠双眼猝然绷得溜圆,“你你你你你你说?什么?!”林随安笑道,“我的功夫还凑合,保护你应该足够了,和你搭档这些日子?,也存了些私房钱,只要?你别太臭美,少买些衣衫、簪子?、扇子?、靴子?、熏香,足够我们花几辈子?了,天下之大,海阔天空,何愁无处容身?”花一棠静静看着、看着,突然笑出了声,笑着、笑着,目光又定?在了林随安脸上,瞳似秋水,温柔无尽。林随安挠了挠额头,心道今天真是?超常发挥,可算把花一棠乱七八糟的脑洞给塞上了,待她再说?两句结束语为今日的演讲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好。”花一棠突然冒出一个?字。林随安一怔:“啥?”花一棠身体缓缓前倾,口中呢喃之音缠|绕着暧|昧的嘶哑,“和你私奔,好……”花一棠的脸越来越近,林随安的眼珠子?几乎掉出来,喂!喂喂?!喂喂喂???你想?干啥?!暖暖的熏香像两只无形的手臂拥住了身体,林随安手脚僵硬,感觉自己是?个?受惊过?度的木桩子?,动?也不能动?,花一棠长长弯弯的睫毛轻轻颤动?着在眼前合起,鼻尖上的皮肤如凝脂一般,连个?毛孔都看不到,唇瓣好像樱桃色的果冻。林随安吞了口口水:尝一口……好像也不是?不行……“花一棠你这个?蠢货!”突然,空中劈下一道惊雷怒喝,林随安倏然清醒,足尖踏地,连人?带椅退到四尺之外,花一棠身体一歪,连人?带椅摔到了地上,哎呦呦直叫唤。一个?人?冲破浓浓夜色疾行而至,浓眉大眼,火冒三丈,手里还举着一根戒尺,破口就骂,“你个?不着调的东西,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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