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姐姐,最后一招‘破定’到底是什么啊?”一个小男孩举手,“我们实?在是弄不懂!”“所谓破定,谓之‘不死不破,不破不立,破而后定’,唯有心智坚定,直面内心,胸怀大义,突破生死界限之人方?能领悟,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每个人到底能领会多少,就?看各自的机缘可造化了。”孩子们似懂非懂,更迷糊了。一个小女孩跌跌撞撞上前,从怀里掏出一托脏兮兮的饼子,“姐姐,给你吃。”正是之前给秦南音吃食的小女孩,湿漉漉的眼睛里,时不时飘过?一缕青蓝色水纹。秦南音倒吸一口凉气,“你——”孩子们低头垂泪,“三爷说她有些资质,强行灌了她净果,虽然只吃了一个月,但她只有五岁,净果之毒入了血肉,估计活不过?冬天?了。”小女孩眨了眨眼,似乎根本没听懂,依旧高高举着手里的干饼子,“姐姐,吃。”“……谢谢。”秦南音接过?饼子,“姐姐用?千净跟你换吧……”视线突然转换,竟是到了小女孩的这一边。【林随安恍然大悟:原来?这是千净的视角!所以,这里是千净的记忆!】“姐姐!不可!”“没有了千净!净果的毒压不住的!”“姐姐,你不能离开千净!”秦南音轻轻笑了,“如今我这具身体?,有没有千净都一样了。”伸手轻轻摸了摸小女孩的头,“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力气还挺大,能接住千净,你叫什么?”小女孩:“我没有名字。”“……这样啊……你看这里山林茂密,生机盎然,不如你就?姓林如何?,名字自己想一个吧。”“我不需要名字,因为我吃了净果,活不了几天?了。”“不会的,你有了千净,定能平安长大成人,还会结婚生子,你的孩子也会健康长大,随性平安……对了,你若有了孩子,就?叫林随安吧!”小女孩安静半晌,点头,“好,听姐姐的,我的孩子,就?叫林随安。”视线又是一变。秦南音身着黑色软甲,骑在黑色的骏马上,手持六尺长的斩|马|刀,背影笔直如松,面对着如血的残阳。云中?月死死拽着她的马缰,“秦南音,他们这般对你,你的身体?已、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你又何?必舍命保护他们?!”秦南音轻轻拍了拍云中?月的肩膀,“我护的是山河永固,保的是百姓太平,与那些世家无?关。”云中?月声带哽咽,“我与你同去!”秦南音摇头,“此去,无?归。这些净门的孩子还需要你安顿,他们才是未来?。”“秦南音!”“我是战士,最终的归宿唯有战场,我的兄弟们还在等我。”秦南音侧过?脸,夕阳的余晖勾勒着她英武美丽的剪影,雪花落在二人的头上,仿佛一瞬同白头,“云中?月,谢谢你,还有……后会无?期。”最后一个字落地?,秦南音提缰纵马,冲进了漫天?大雪之中?,风中?传来?震天?的杀声,远方?隐约能看到弈城的黑岩城墙,像一名持戈执戟的将军,穿着残破的铠甲,威武地?驻守在逶迤起?伏的山峦之中?。世界回归黑暗,一片寂静中?,林随安听到了低低的刀鸣,好像在哭泣。然后,是温柔的果木香,和花一棠的大嗓门。【林随安!林随安林随安林随安!!林随安!!!】林随安叹了口气,睁开眼睛,“叫魂啊?吵死了!”花一棠眼泪汪汪,“你怎么样?哪里不舒服?头疼脚痛还是肚子疼?是不是伤口又流血了?还是刚刚云中?月那厮给你的茶有问题?!”“我被你吵得耳朵疼。”林随安撑着坐起?身,花一棠手忙脚乱扶着她,好像她是个易碎的琉璃瓶。祁元笙和云中?月直勾勾地?盯着她,祁元笙的脸更白了,云中?月的银面具上甚至能看到“忧心忡忡”四个大字。林随安深深叹了口气,“云中?月,原来?你这面具还是祖传的啊。”云中?月一怔,“你说什么?!”花一棠大惊,“莫非你刚刚不是晕倒,而是——”“我看到了千净的执念回忆。”林随安轻声道,“见到了三十年前的秦南音和这里发生的一切。”林随安歪头瞅着云中月和祁元笙,自她将金手?指一事和盘托出,二人已经傻了快一盏茶的时间了,而且,看这架势,还能?再傻一盏茶。花一棠嗤之?以鼻,“真是没见过世面。”林随安深以为然:若论对怪力乱神的接受程度,这俩人远不如花一棠,毕竟是被“走?哪哪死人”的悲催体质磨炼出来的粗壮神经,非常人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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