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一棠啪一声展开扇子,“姜东易亲口承认他杀了?单远明,在座诸位皆是人证!”张少?卿倒吸一口凉气,又看了?凌芝颜一眼,凌芝颜点头。突然?,白?向尖叫起来,“林娘子赢了?!林娘子只用一招就打赢了?姜东易!只用了?一招!”张少?卿:“诶?!”“得救了?!得救了?!”白?汝仪扯着袖子狂抹眼泪。所有人都哭了?出来,学子们抱头痛哭,妓人们飙泪大哭,哭声此起彼伏,哭腔五花八门,堪比鼓瑟齐鸣,比之前?宴会的奏乐还热闹。花一棠眸光微动,抱拳朝林随安行了?个大礼:“姜东易丧心病狂,欲将我等杀人灭口,我等险些丧命于此,多?谢林娘子救命大恩!”这句话就仿佛一个信号,当应天门城楼的报晓鼓被第一缕曙光照亮时,分布在各坊的一百零八座鼓楼依次敲响,隆隆的鼓声犹如惊蛰春雷,唤醒了沉睡的东都城。寺庙悠远的钟声交织着袅袅炊烟迎接朝阳,一百零三坊坊门和九大城门从南至北依次敞开,邀请来自?世界各地的商队涌入这座繁华的巨大都城。靳若驾着马车,满嘴流油啃着刚买的蒸饼,眼角还瞄着胡人摊主案上焦黄酥香的胡饼,馎饦汤锅咕嘟嘟冒着蒸汽,土灶中?明亮的火光跳跃,映得桌边食客满面?红光。车轮碾过叮叮当当的驼铃声,斑秃的驼峰擦着马车路过,一只骆驼探头凑近车窗,毛绒绒的嘴嚼着食草动物特有的白沫,花一棠忙用扇子乱扇一气,骆驼喷着不爽的鼻息,走远了。方刻在睡梦中打了个喷嚏,歪着脑袋靠在角落里,睡得很不舒服,脸愈发?的白,眼窝子愈发?的青,紧紧抱着他的大木箱,姿势像个没安全感的孩童。林随安:“方兄这身体着实太单薄了些,怕是不能?熬夜。”花一棠:“无妨,多喝点参汤鸡汤甲鱼汤,没几个月就能?养胖。”“要不给凌司直也?备点,我看大理寺张少卿的脸色,凌司直回去以后?可能?连饭都没的吃了。”“不光大理寺、京兆府,金吾卫这几日大约都吃不好饭了,”花一棠摇着扇子惋惜道,“真?是可怜啊。”林随安黑线:“你还有空幸灾乐祸,姜东易一朝入狱,太原姜氏和花氏的梁子可结大了。”“不光是花氏,凌氏、双白氏、苏氏都和太原姜氏结了怨,五姓七宗里太原姜氏得罪了五个,足够姜氏家?主头疼了,”花一棠把玩着那?枚铜钥匙,“何况我们还有这个。”林随安摸下巴:“你猜轴书里到底写了什么?”“不管是什么,定是太原姜氏的一个大把柄。有这东西在,太原姜氏定然不敢轻易招惹我们。”“你就不怕他们狗急跳墙?”花一棠笑了:“我花氏以商立家?,这种好东西当然要找个识货的买家?卖出去,好好赚一笔啊。”林随安顿时来了精神,“卖给谁?”“你难道没发?现宴会上少了一宗吗?”林随安暗暗数了数,昨夜宴会上只有五姓六宗,“没有乾州姜氏的人。”“若说五姓七宗中?能?与太原姜氏并驾齐驱的,唯有乾州姜氏,这两家?你来我往斗了好几百年,新仇旧恨罄竹难书,垒起来能?高过东都的南城门,卖给他们最是适合。”好一招祸水东引,果然是黑心眼子的奸商。林随安:“可惜,不知单远明将轴书藏在了何处。”花一棠收起铜钥匙:“不急,慢慢找——嘶!”他突然倒吸凉气,瞪着眼睛看向林随安右后?方,林随安头皮一麻,转目看去,方刻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漆黑无光的眼珠子正死死盯着二人。完球了!她和花一棠的大声密谋八成全被听到了。现在要怎么解释他们是如何知晓“轴书”存在的问题。林随安忙向花一棠打眼色:你不是说插科打诨吹牛扯皮是纨绔的看家?本领吗?展现你功力的机会来了!出击吧,花四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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