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二十六年了,不容易哪。你折磨了老夫二十六年……死得太轻易了。”
&esp;&esp;郑相——不,如今称呼他郑轶更合适——轻声感慨着,微笑着提笔蘸墨,重重抹去纸张上最后一个名字。
&esp;&esp;连带的两名余庆楼死士也涂抹黑去。
&esp;&esp;对着整张涂抹黑墨的泛黄旧纸,出乎意料的,他的脸上只显露片刻轻松,很快又浮现阴霾。
&esp;&esp;郑轶喃喃道:“如今你死了。还暗藏什么手段,还有什么隐藏的人脉?到底会不会有人拿着你留下的通敌证据送去大理寺?现身罢。老夫等着。”
&esp;&esp;他在书房里踱步片刻,吩咐道:“来人,拿官袍来。案情重大,不容耽搁,老夫要入宫求见官家。”
&esp;&esp;——
&esp;&esp;以竹筒密封急送入皇城的密报,如今正平摊在御前书案上。
&esp;&esp;官家震惊地拍案而起。
&esp;&esp;“多年前晏相查办的那桩武器倒卖大案,竟有整库仓的精铁武器流落在外,至今未寻回?竟落在潜伏京城多年的奸细手中。其人名叫盛——盛——”
&esp;&esp;郑轶端立于御案下,补充道:“盛富贵。”
&esp;&esp;官家拍案:“必须严查!这盛富贵可擒获了?”
&esp;&esp;郑轶道:“已然擒获了。只可惜,其人已死。”
&esp;&esp;“怎么让他死了。”官家扼腕道:“之前朕吩咐吴寻生死不论,他就把人当场击杀了?唉,可惜了如此重要人证。”
&esp;&esp;“此事要怪老臣。”郑轶歉然道:“之前吴都虞候出宫时,是老臣多嘴,叮嘱他说,死士乃大奸大恶之人,决不能放他们活着回京城,以免恶徒绝境中暴起伤人。”
&esp;&esp;郑相更加歉然:“老夫的意思,原本是让吴都虞候擒获了人,在京城外原地查办。吴都虞候兴许误解了老臣的意思,把三名匪徒直接击杀……”
&esp;&esp;“郑相宅心仁厚,担心得并不错。如此恶徒……”官家叹了口气,“咎由自取,死了也罢。”
&esp;&esp;官家翻了翻口供,念道:“‘三人重伤擒获’。也就是说擒获当时人并未死,录完供才死。再等等,这份是死士的口供,看看今晚有没有盛富贵的口供急送入宫。郑相今晚伴驾,陪朕用膳罢。”
&esp;&esp;郑轶袖中的手微微一抖。
&esp;&esp;表面上还是那副泰然神色,“臣领旨。”
&esp;&esp;当晚直到入夜,却始终未有第二份口供从京城郊外急送入宫。
&esp;&esp;官家难掩失望。
&esp;&esp;夜太深,宫门早已下钥,郑轶御前告退后,去外皇城的官署值房歇下。
&esp;&esp;没有盛富贵的口供送入宫里。盛富贵被擒获时多半极力反抗,重伤濒死,不久便死亡,未留下任何口供。
&esp;&esp;符合他这“老友”的刚硬性子。
&esp;&esp;虽然如此想,但心口沉甸甸的大石始终难以卸下,当晚郑轶睡得并不好。
&esp;&esp;翌日清晨时,叫醒他的是宫里相熟的内宦。
&esp;&esp;“郑相快起身。出大事了。”
&esp;&esp;郑轶无事人般洗漱,问:“可是夜里有第二份急报入皇城了?”
&esp;&esp;“并无第二份急报。”内宦毕竟是多年的交情,悄悄透露了一句:
&esp;&esp;“大理寺晏少卿一早入宫求见官家,说有人半夜送来多年前的物证。郑相你,唉,涉嫌通敌哪。”
&esp;&esp;郑轶心里骤然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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