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蔡将军,我早听闻你乃刘毅麾下第一猛将。战至此时,你已全忠义之道。刘毅逆贼也,大势已去。将军何不重归北府,你我同在太尉帐下听令效命。来日北伐胡虏,收拾旧山河。”
赵蔡闻言不答仰天大笑,但是严重的伤势令他咳嗽不止,嘴角鲜血不断溢出。
“卫将军亦乃北府重将,忠心朝廷。赵某与众兄弟效力卫将军麾下十数年,从未离心,何须重归!王将军乃名臣之后,想必懂得什么叫忠臣不觅二主。唯一遗憾是不能再去中原杀胡!可恨,可恨!”言至此处,赵蔡和周边的二三百残兵皆面露凄然之色。
围困他们的兵士皆面露不忍之色,王镇恶亦是心有戚戚。
战场上异常安静,只能听到大旗漫卷之声。
“既如此,镇恶便成全将军之名。”稍顷后,王镇恶在坐骑之上郑重行了北府军礼,策骑返身而回。
整个过程中,城楼上的守军亦可清晰的听到和看到,但城上同样是寂寂无声,诡异的保持着安静。
“射!”弓箭手营的校尉接到王镇恶的军令后,一声令下。箭如雨下,将赵蔡的残兵阵地覆盖。
一轮箭雨站立着所剩无几,两轮箭雨唯赵蔡面对王镇恶大军昂然站立。
赵蔡被射得犹入刺猬一般,浑身血流如注。长枪拄在他胸前,让他勉强保持站立的姿势。
夜空一抹星光闪过,眨眼而逝。赵蔡缓缓垂下头颅,再无声息。
“厚葬之!”王镇恶目光平静,轻声对左右亲兵道。
求仁得仁,何须心哀。将军难免阵前亡,马革裹尸终有日。
战死才是战士的归宿。
王镇恶长枪斜指城门,声如炸雷在大军上空响起:“放火,攻城!”
几十辆被点燃的熊熊火车,被敢死之士推向东门门下。
城门上的守军似乎才苏醒过来,零零散散的羽箭,稀稀落落的射向人群。
这样的攻击对于那些敢死之士来说不过像挠痒痒,杀伤几乎为零。
所有敢死之士都穿上了特制的厚厚的重甲,重甲内的要害位置都非重弩难以击杀。
南门方向似乎采用了同样的攻城方式。
东门、南门都是火光冲天。
王镇恶拿起边上亲兵准备好的弓箭,数箭连发射向城上。他这几箭并非射人,而是要将太尉亲手写给刘毅的劝降信和赦文射入城中。
劝降信的手书和诏书赦文是太尉令人快马加鞭送来。王镇恶进军神速,送信之人紧追快赶,才在白天送至王镇恶手中。
且说楼上有人捡了绑着书信的羽箭,立马将之送给望楼之上的王恒。王恒也不多说,令人快马送往刺史府。
因为大火焚烧城门,王镇恶的大军反而将攻势放缓了一些。王恒亦并未下令动用火油弹、金汁、重弩等杀伤力极强的守城利器。
王恒心底默默在掐算时辰,他实际上是在等待刘毅的反应。
这封太尉刘裕亲笔书写的劝降信送到刺史府后,自会有人将刘毅的反应通知他。他需要再等待一炷香的时间,才能决定下一步的行动。
刺史府中,刘毅接到刘裕的劝降信和赦文后,急忙挥退左右,唯留刘异在身侧。
他打开书信,便急急浏览了一遍。刘裕在信中的言辞语气都十分平和和谦逊,倒是显得极为宽容而大度。
刘裕顾念旧情也好,或是故作胸怀宽广也罢。信中先是回忆了二人和何无忌当年加入北府,同在谢玄帐下抗击强秦的光辉岁月;又细数三人起兵反桓玄、战孙恩等同甘共苦的旧事。希翼与刘毅冰释前嫌,共保晋国,北伐中原。
刘裕也算是诚意十足,他在信中甚至许刘毅豫、徐、兖、翼四州刺史之位,并将盖有皇帝印玺的赦文一并送来。
最后刘裕又道:唯盘龙与吾勠力同心,将相相和,方能保境安民,北伐中原,复我华夏衣冠,建卫、霍之功,封狼居胥。彼时,吾与弟同归田园,煮酒论天下英雄,掷樗蒲以度余生,岂不快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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