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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2页）

卢平一脸的不服气，李纵用力在他脚上碾压，他才把话吞回了肚子里，忿忿转过头去，李纵低头道：&ldo;标下等当时只想保住粮车，所以疏忽了，请殿下责罚。&rdo;

李越冷冷道：&ldo;那些人是何时离开的？往哪个方向去了？&rdo;

李纵怔了怔，低声道：&ldo;标下当时昏了过去，没有看到。&rdo;卢平也摇了摇头。李越转过头来看着胡岩，微微一笑道：&ldo;看来只有你知道了，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rdo;

胡岩想了想，道：&ldo;标下当时也有些不大清醒，大约记得是往西去了。&rdo;

李越一挑眉：&ldo;往西？这么说当真是西定饥民？&rdo;

胡岩恭敬地道：&ldo;标下也不敢说，他们彼此间只是呼喝却极少说话，听不出是什么口音。&rdo;

卢平恨恨道：&ldo;定是西定饥民无疑！云州守竟然让他们进了关内，也不知是干什么吃的！&rdo;

田七眉头一皱，正想说话，门外忽有人道：&ldo;那些人绝非西定饥民！&rdo;正是周凤城的声音，扶着门框站在那里，面色更是苍白。

李越微微一笑：&ldo;周中书怎么没在房里休息？&rdo;

周凤城向前跨了一步，忽然双膝一屈跪倒在地：&ldo;殿下，此次赈粮被劫，全是凤城一人之过，凤城甘受责罚。但那些人绝非西定饥民，请殿下明鉴，切勿迁怒于人。&rdo;

卢平忍不住在鼻子里哼了一声，低声道：&ldo;难怪有人说他是西定人，这么替西定说话。&rdo;

胡岩连忙也跪了下来，道：&ldo;殿下，周中书是文人，又心急赈灾的事‐‐粮车被劫，是标下等职责所在，无可推卸，不能只怪周中书。&rdo;他这么一说，李纵跟卢平也只好跪下，卢平心不甘情不愿，扭着头鼻子里直喷气。

李越将身一仰，道：&ldo;周中书，你怎么知道不是西定饥民？&rdo;

周凤城脸色愈发苍白，道：&ldo;殿下，那些人虽然极少说话，但呼喝之间语音并非西定语音，请殿下明鉴。&rdo;

李越笑笑：&ldo;周中书对西定语音倒很有研究。&rdo;

周凤城道：&ldo;凤城本是西定人，自然听得出。&rdo;

李越眉梢微微一扬：&ldo;周中书果然是西定人？&rdo;

周凤城微微咬牙：&ldo;凤城的确是西定人，但并非因此偏袒西定。&rdo;

李越目光轮流在四人面上扫视，片刻笑了笑：&ldo;都下去吧。周中书身上还有伤，田七，送周中书回房。&rdo;

周凤城急得上前一步：&ldo;殿下‐&rdo;

李越不容他多说：&ldo;田七‐&rdo;田七立刻踏上一步挡住了周凤城：&ldo;周中书，请‐&rdo;

周凤城还想说话，田七已经半架半扶地将他弄了出去，李纵三人也退了下去。李越眯起眼睛，扫了窗口一眼：&ldo;想听就进来，不用那么遮遮掩掩的。&rdo;

窗口迟疑片刻，脚步声响起，转到门前，柳子丹的脸色也有些苍白，嘴唇微微动了动，欲言又止。李越微微叹了口气，拉过一张椅子：&ldo;坐下吧，有什么话就直说。&rdo;

柳子丹没有坐下，只看着他：&ldo;你，你相信劫粮车的是西定饥民？&rdo;

李越嗤一声笑了出来：&ldo;我就知道你要说这个。&rdo;

柳子丹看他脸上笑容，稍稍有些放心，道：&ldo;那，你的意思是‐&rdo;

李越凝神听了听屋外并无他人，伸手把柳子丹拉着坐了下来：&ldo;田七描述了粮车被劫处的地形，正是最适合动手的地方，若是一群饥民，只怕难有如此眼光。再者我们经过云州时，城中才有多少饥民？而且个个衣不蔽体食不果腹，仓促之间三百余人到哪里去弄到这么多的锄头铡刀？难道他们知道粮车要经过，早做了准备？何况押车这五百人都是军中精锐，又怎会同时染上时疫？&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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