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胡导管理严格,否则拍了照传出去又要上热搜。“简燃。”虞白棠喊他。“嗯?”“下午不用来片场,陪我对戏吧。”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虞白棠仿佛想了很多,又仿佛什么都没想,只是单纯的不想放任他自由发挥了而已。不想让胸口涌动的奇怪感觉继续下去。简燃以为的对戏:恋爱情景剧,增进感情的利器。实际的对戏:他演尸体,躺在地毯上看虞白棠锤炼演技。玄一门现任掌门共有弟子一十三名,除开大师兄祝雪晴和小师妹文秀颇有慧根外,其他人都是掌门捡来的孤儿。不求他们继承衣钵,乱世中学些拳脚功夫傍身也是好的。祝雪晴二十岁那年,玄一门掌门仙逝了,享年二百零一岁。至此,照顾师弟师妹、重振宗门的重担彻底落在他肩上。次年腊月,祝雪晴下山替一农户驱邪,回程路上在山脚发现一只鼓囊囊的菜篮,走近一瞧,里面躺着个奶娃娃。呵口气都结冰的天,一个女娃裹着破棉被躺在路边不知多久,竟没冻死,不哭不闹的。一对眼珠是罕见的金色,瞳仁极小,更接近一条竖线,滴溜溜盯着他看了会儿,咧嘴笑了,露出一口整齐的小白牙。头顶两只毛绒耳朵扑棱来扑棱去,天真烂漫,半点不为未来的命运担忧。祝雪晴动了恻隐之心,把这半人半妖的女娃捡了回去,起名小晏。不知为什么,小晏好似天生不会说话,比起人脾性更像有神志的野兽,既凶又独,吃饭总喜欢抢,谁靠近便龇着牙哈气警告对方,完全不懂得分享。唯一能靠近她的人只有祝雪晴。三十晚上,大伙聚在一起吃年夜饭,二师兄买了两坛酒,一坛祭奠给师父,剩下的师兄弟们分了。少年人不胜酒力,几杯下肚没一会儿便醉倒了趴在桌上,嘴里嘟囔着“师父别罚我”、“不想抄书”之类的胡话。过后又嚷嚷着要扬名立万,做史书留名的英雄人物,死也死得轰轰烈烈。可谁都没想到,变故来得如此之快。次年春,湘兰城被卷入战火,成为各大势力争抢的地盘之一,祝雪晴没有死于妖邪之手,却在一个寻常的午后被流弹击中,失血过多而亡。他一死,宗门就乱了。二师兄子勉能力不强,性格又过于温吞软弱,处理祝雪晴的身后事已让他心力交瘁,更别说还有祝家的迁怒刁难,接到求助下山驱邪时农户们常挂在嘴边的感叹,“如果你们师兄还在就好了。”“是雪晴的话一定可以的。”压力如山,压垮了青年的脊背,子勉越来越沉默,做事畏前畏后,再无昔日的意气风发。几位师弟惊闻噩耗吓破了胆,商量着卷包袱下山另谋生路,有人提议投奔军阀,有人说不如自立门户。子勉好言相劝,却被左一句“祝雪晴那么有本事不还是死了?可见术法无用,都是骗人的”、右一句“就是!祝雪晴都做不到的事我们怎么可能做到,要我说,什么都不如刀啊枪啊的握手里,不如权势地位让人心安”挡了回去。师妹文秀默不作声望着这场闹剧,抱紧祝雪晴舍命救下的孩子哭成了泪人。至于半人半妖的女娃小晏,只在祝雪晴下葬那天站在人群后呜呜哀叫两声,随后再没出现过。大约也逃了吧。十年后,业内名声大噪的新一代捉妖师文秀(女主)和搭档时柯(男主)重回湘兰城,祭拜师兄后接到一份诉求。湘兰城话事人马元帅病了,传统大夫西洋大夫统统看了个遍,名贵药材流水般吃进肚里,始终无济于事,还是一个留山羊胡的老头颤巍巍地说,“莫不是中邪?”又听说文秀是玄一门得意弟子,这才把她请了过来。而后男女主历经千辛万苦,解决大案小案无数,终于查到了幕后黑手。看着对方头顶的两只狼耳,文秀满脸惊愕:“小晏?你还活着?当年你跑哪儿去了,叫我跟二师兄一顿好找。”可小晏已经不记得她了,单手捂住伤口,表情紧张而戒备,被问烦了,喉咙里叽里咕噜冒出几个字,“报仇……替阿雪……报仇。”虞白棠过了遍剧情,随手在剧本上添了几处注解,余光一瞥,刚刚嘀嘀咕咕抱怨个不停、要求加戏的人不知不觉安静下来,躺在沙发上睡着了。“简燃。”“简燃,醒醒,回你房间睡。”虞白棠推推他的肩,沙发上的人皱起眉毛,闭着眼抓住那只捣乱的手,“……好困……别吵。”再喊他,就背过身去不理人了。“……”算了。虞白棠不是好赖不分的人,简燃披星戴月赶来找他解释是事实,几乎通宵没睡是事实,微博替他说话也是事实,在这睡就在这睡吧。虞白棠抱出一床被子盖在了他身上。简燃是被饿醒的。眼睛干涩得厉害,他下意识伸了个懒腰,咕咚一声摔了下来,发懵的大脑慢慢清醒了。外面的天都黑透了,屋里亮着一盏小灯,摸出手机一看,已经是晚上九点,他居然睡了这么久。睡觉之前的记忆一片模糊,从虞白棠让他表演中邪后晕倒的百姓开始,到在抽屉拿笔时结束……对了,虞白棠呢?简燃站起来,悄无声息在房里转了一圈,却没找到人。他正想跟大嫂打探情报,点开微信,终于发现数小时前虞白棠发来的消息:【你大哥来泸饶了,说要一起吃饭。】【中午的排骨我重新炖了炖,在保温桶里,不想吃自己点外卖。】简燃回:【我当然吃啊![撒花花]】虞白棠没有回复,他又悄咪咪问简辞,【哥,你们在哪儿吃饭呢?】简辞发了个定位,【差不多快结束了,想接人速来。】简燃叫跑腿买了换洗衣物送来,火速解决掉晚餐,回自己房间洗了个澡,打车前往定位酒店。先前简辞在微信里说给简燃收拾烂摊子并非开玩笑。既然父母同意弟弟交男朋友,那虞白棠就是简家的一份子。现在自家人叫不长眼的东西欺负了,甚至连他弟也一块利用,不把场子找回来,不知道的还以为简家没人了,谁都能踩上两脚。于是简燃编辑微博的时候,简辞一个电话打到光辉娱乐,丝毫不留情面地质问姜天华:“原来贵公司文化如此独特,艺人不凭实力,而是靠潜规则上位的?”姜天华赶紧赔笑:“简总,这是哪儿的话,身为艺人当然要靠作品实力说话,否则圈里不乱套了。”“哦?是吗?”简辞似笑非笑,“听你公司的艺人张口包养闭口包养,还以为是什么特殊传统呢。”姜天华一个劲道歉,姿态低进尘埃里,半句不敢反驳。等挂断电话,立刻叫人把卞郁跟他经纪人带过来,劈头盖脸一顿骂,将积压的怒火全部发泄到他二人身上,末了道,“今晚我做东,你亲自给虞先生道歉。”“想在圈里混,心不能浮,至少该清楚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语罢上下打量他一眼,不紧不慢地说,“卞郁啊,我看你最近忙里忙外的也累了,正好休息几天,等事情平息了再说。”卞郁面色瞬变。休息几天?那不就是雪藏吗?就算还有东山再起的一天,现在明星更新换代那么快,到那时还有几个粉丝记得他?“姜总……”卞郁想求情,姜天华却摆摆手懒得再听,叫助理领他们出去。经纪人耿阳被他连累,往外走的路上忍不住抱怨道,“你不是说他们是假情侣吗?假情侣能连简总都惊动了?”真是终日打雁,反叫雁啄了眼,晦气,卞郁低着头,眼里阴沉沉满是不甘,闻言嗤笑一声,“眼见为实,照片你也看了,他们俩绝对有猫腻。”顿了顿又说,“谁知道虞白棠耍了什么手段。”待到饭局上,他又换了一副嘴脸,主动替自己倒了杯白酒,二话不说喝光了,诚恳道,“简总,白……虞先生,先前的事都是我的错,我向您道歉,对不起,希望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耿阳亦端着酒杯起身,堆起笑脸,“也是我这当经纪人的失职,没及时发现制止,让他犯了大错,我干了,您随意。”乔司菡示意虞白棠暂且不要开口,挑眉问,“您二位风评一向很好,这次又何错之有啊?”这仗势欺人的疯婆娘!耿阳暗自咬牙,迫于压力不得不自我检讨说,“我们不该合成录音污蔑小简先生和虞先生的感情,更不该请水军造谣……”“还有呢?”乔司菡下巴微抬,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耿阳深深吸了口气,正盘算着如何开口,却见卞郁面色泛白,再次端起酒杯一字一句地说,“去年我曾跟虞先生竞争过同一角色,落选后怀恨在心。我单方面把虞先生你当作前进路上的绊脚石,想除之后快,踩着你上位。”耿阳面露震惊,一个劲朝他递眼神:你是不是疯了?卞郁始终没有理会,注视着虞白棠说,“就是这样。虞先生,我向你保证,这样的事以后不会再发生了。”虞白棠轻笑了笑,闭口不提原谅二字,摇头道,“你最该道歉的人不是我,而是那些曾经喜欢你支持你的粉丝们。”姜天华眼珠转了转,瞅准时机插话,在中间和稀泥,“瞧人虞先生这思想,这觉悟,你们还有的学呢!”又对简辞拍马屁说,“百闻不如一见,虞先生一表人才,前途不可限量,令弟真是好福气啊!”简辞笑笑不说话,由着这个年龄足以当自己父亲的男人一杯又一杯灌酒。他和乔司菡对视一眼,觉得火候差不多了,便说,“姜先生,我们还有事,先走一步。”姜天华松了口气,站起来亲自将他们送出去,“您慢走。”从酒店出来,虞白棠犹豫片刻,郑重道,“大哥,多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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