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仲迟疑,却听周时生漫不经心道:&ldo;她想入读石鼓书院便读,没人说女子便不能入书院就读的。&rdo;
小主子发话了,季仲能说什么?
…
南烟与孟养跑了足足两刻有余,方才到达冯希臣的住所,他家位于城西临近郊区地带,是一处十分简陋的民宅。
两人方才走近,便听得院内传来一名妇人的斥骂声,&ldo;不过一□□之子,有点才华还真当自己了不得了,竟然交空白试卷。你若不想去读书那便不去,这堆木柴是今冬要用的,你不给我劈完便别想休息。&rdo;
&ldo;你能不能别说了啊,他好歹是我儿子!&rdo;
有男人出声维护,这般却是彻底惹怒那妇人,道:&ldo;当年你卖油得了些许银子,不用在家中开支,却去会那妓子,惹出这个东西来,还在那□□死后将他接回家中,我能同意你养他这般大难道还不够大度,说一下都不行了。&rdo;
&ldo;你只是说说吗?你没瞧见那孩子背都快给你打烂了!&rdo;
院内不停传来争吵声,南烟与孟养一时停步不前,神色皆有些沉重。
不久,院门被一中年男人用力推开,他快步朝外闷头跑出,那妇人哭着追了上去,皆未注意院外行踪鬼祟的孟养与南烟。
院门大开,南烟让孟养待在原地,她则迟疑着一步步挪了过去,刚偷摸伸出半个头朝院内看去便撞上冯希臣冷漠异常的目光。
他紧紧咬着牙齿,许久方才逼出几字:&ldo;都听见了?&rdo;
南烟点头,那动作竟是连半分迟疑也无,这傻子也不知道装模作样假意未听见吗?!
冯希臣嗤笑,咬牙骂道:&ldo;听够了便给我滚!&rdo;
南烟抿唇稍稍迟疑,道:&ldo;赵柯夫子着我来探望你,想知晓你是因何未至书院?&rdo;
&ldo;你不是都听见了吗?难道不知道怎么回?&rdo;
冯希臣眼神不善。
南烟皱眉,看着冯希臣试探道:&ldo;那我让人回是因着你偶然受伤,因此才未入书院。&rdo;
他背部被那妇人用牛绳打的稀烂,这倒也不算撒谎!
&ldo;随你怎么回话!&rdo;
冯希臣话落再次举起斧头沉默的劈柴,脸色却是极臭。
南烟看着他因俯身露出的后背,心中微微发紧,她退出前院着孟养回书院给夫子回话,自己则转身再次进入了前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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