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半日后,蔡大夫被窦建之拽着,气喘吁吁地赶来。还来不及把气喘匀,季子墨便拉着他走到床边,催促他诊脉。
蔡大夫平静了呼吸,凝神摸起脉来,眉头越皱越紧。
“尊夫人旧疾复发且来势汹汹,非常凶险。我只能尽力而为。”蔡大夫沉声说道。
季子墨心中燃起一丝希望:“蔡大夫,拜托您无论如何都要救她。”
蔡大夫开始为水清桦施针,一个时辰后,他的脸上布满汗珠,长吐一口气,水清桦的呼吸也渐渐稳定下来。她面容宁静安详,仿佛只是沉浸在一个不愿醒来的梦中。
闻讯赶来的水玉桦,看着榻上的姐姐,心如同被重锤击中,她用手紧紧捂住嘴,泪如雨下,却不敢哭出声来。
唐灏站在门外,悲伤地望着玉桦,脸上满是挣扎。他不知道,自己带来的这个消息,给子墨哥和玉桦带来的是希望多些,还是困扰多些?
他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将季子墨拉到一旁,低声道:“子墨哥,有个方法,也许能救嫂子。”
季子墨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一线光明,他急切地问:“什么方法?只要能救清桦,我不惜任何代价。”
唐灏支支吾吾:“具体我也说不清,是我阿姐让我带话。她说……如果你想救嫂子,就去唐府走一趟。”
季子墨心中霎时掀起惊涛骇浪。妻子曾对他描述过上一世临终时的场景。那一世,她因积劳成疾,油尽灯枯,在生命的最后关头,他却被人引去唐家。她推测,唐家以一颗丹药做引,逼他休妻再娶,而他无论如何选择,都注定要失去妻子。最终他们两个,一个在绝望的等待中死去,另一个如行尸走肉般活着,都不得圆满。
听过清桦讲述的故事,很长一段时间里,他曾为自己那时没能救下妻子而锥心痛苦,也曾在深夜里咀嚼她讲述的每一个细节,拷问自己,如果历史重演,他应当如何选择?
他的记忆如同翻阅过无数遍的书,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如昨。而眼前的场景,与清桦讲述的前世惊人地重合。
季子墨走到床边,轻轻握住妻子的手,她的手虽然冰凉,他的心却因这份触碰而泛起暖意。他闭上眼睛,心中默念:“清桦,这一世,我绝不让悲剧重演。”
季子墨告诉唐灏,水清桦危在旦夕,他绝不离开她半步。不管唐家有什么话,都到季府来,大家当面说清楚。
同时,他再次请来蔡大夫,主动问起丹药之事。蔡大夫捻捻下巴道:“雪莲丹?你不提我倒忘了,此药确实可以吊住尊夫人的命,为治疗争取时间。只是太过珍稀,陈府已经没有留存,你可有机缘找到?”
季子墨心中了然:“我府上也已无药,但这世上,或许还有最后一粒。”
第二日,唐家家主唐潜,带着唐赋到了季府。
季子墨到门外迎接,唐潜面带关切,拍拍季子墨的肩:“吉人自有天相,放心吧,尊夫人不会有事的。”说完叹口气,转身看向妹妹:“你们两个说说话,大哥去子轩哥的书房等。”
季子墨又是几年未见唐赋了。许是因为寡居,比起上一次见面的花红柳绿,她素净了不少。人没有那么鲜嫩了,眼角也有了淡淡的纹路,但这无损她的美貌,反倒增添了几分成熟妇人的风致。眉心正中那颗小小的朱砂痣,在一身素衣的映衬下,别有一段风流。
季子墨将她引到芙蓉园的花厅,将门窗全部打开,隔着窗户季子墨能远远看见水清桦床前的帷幔。季薇和丫鬟守在那里,有什么状况,他能第一时间知道。
“唐小姐,你说有办法可以救我的夫人?”没有任何寒暄,季子墨开门见山。
唐赋似乎有些意外这样的开场白,她抬起那张楚楚可怜的脸:“子墨哥,我知你们夫妻恩爱,也不忍嫂嫂芳魂早逝,我有一颗珍藏多年的灵丹,愿意赠与子墨哥。”
果然如此!
季子墨回想起前世情景,心中雪亮。他脸上没有半分感动,只有冰冷与麻木,甚至还有一丝隐隐的厌恶。
“说说你的条件。”季子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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