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贺年那几个平日里活泼话多的,已经悄咪咪地开始安排人,来到饭店外,接手今天县长大手一挥,奖励的各种补贴。
作为后厨的大师傅,苏清风自然得端一下,总不能和毛头小子一样,也跟着贺年屁颠屁颠出去搬米面。
等到贺年进来的时候,他手里提着几个大袋子,脸上的喜色流露无疑,看起来眉飞色舞的。
“师傅,你快来看,这次的补贴里面,还有麻花这种稀罕物呢。这玩意费油费糖,谁家会自己做啊。没想到这次县长出手这么大方!”
贺年看着袋子里,妥帖包装好的麻花,忍不住啧啧赞叹。
苏清风几个大师傅,以及后厨里剩下的人,也纷纷凑了过来,准备瞧瞧这个稀罕物。
正巧这时候,外边传来一阵有力的脚步声。
随着那脚步声越来越近,所有人的耳边,就传来爽朗笑声,“我之前去甬城的时候,也看过类似的东西,只不过那东西比你们手上的麻花要小一号,分甜咸两种口味,其中咸口的时候,还可以加一点海苔碎之类的东西,吃起来味道不错。可惜……我忘记那个东西叫做什么了。”
说这话的时候,来者的目光却看在苏清风身上。
他身形高大,穿着一件厚实的棉衣,外边又裹着一层军大衣,军大衣上面,还落了一层薄薄的雪,随着男人的龙行虎步,仿佛都带着外头凛冽的寒气,就连吹到脸上的风,都是生冷生冷的。
即使穿得厚实,但是从他的体格上来看,这个男人体型魁梧健壮,虽然经过连日的奔波,脸上胡子拉碴,看起来有些沧桑和不修边幅,但依旧有着十足的威慑力。
贺年看着来者,目光呆呆的,下意识就想要后退一步。
妈呀。
哪来的大块头。
苏清风见状,嘴角却忍不住泄露出一丝笑意,难得有些情绪外泄,高兴地喊了一声,“利民哥!”
张利民听到苏清风亲热的喊声,却突然鼻子一热。
他想到这些日子以来,事情接连不断地发生。
自己花费大力气,把媳妇送到工农兵大学。
结果田蜜反手就给他一个嘴巴子——在外头给自己找了个姘头,一次又一次把他张利民当狗耍。
张利民为了她的百般要求,搭进去了无数人情,田蜜却宁愿给外人好处,给姘头好脸色,也不愿意给张利民一个笑脸。
如今一刀两断,真离婚了以后,张利民突然有一种天高海阔任鸟飞,从前种种,宛若梦幻泡影的感觉。
就连曾经遇到田蜜,就浑浑噩噩的脑子,也清醒了许多。
而这一切,得多谢苏清风的那番话。
他张利民看似在外面混得如鱼得水,酒桌场面上觥筹交错,门前迎来送往不断,但是真正遇到事,能说几句真话的,居然只有苏清风一个人。
张利民觉得自己有些矫情了,但是情绪到了,眼眶还是忍不住湿润了一下,想着在人前,这才收敛起情绪来,装作被风迷了眼,抹了一下眼角,露出一个笑容来,哈哈大笑道,“清风,你现在可比我都要威风了。这泰和宾馆的整个后厨,现在都归你管了。乖乖,你小子还真行啊!”
苏清风几乎是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就认识了张利民,对于他,苏清风怎么可能不熟悉?
知道他掉猫尿了,苏清风也不说,只是顺着张利民的话,岔开话题,“你说得甬城那里,类似麻花的东西,应该叫做油赞子。其中一种是纯面粉做的,轻盈、薄脆;另一种,则是糯米粉与蒸熟的番薯揉在一起做的,墩实,醇厚。你要是下次想吃,来我家,我做给你吃。”
贺年看了看苏清风,又瞅了瞅张利民,心中的疑惑不断冒出来。
怎么又是一个认识苏清风的人!
关键他俩关系好像还不错的样子。
事实上,岂止是还不错的样子!
贺年挠了挠后脑勺,转而看向这些补贴中其它的东西。
“诶?苏师傅,你快看,这里面还有油茶面呢。咱们这县里的食品厂可真行。连这玩意都有的生产。”
张利民凑过来看了一眼,也有些惊奇,“这东西是陕西那边的,不过咱们这儿也有,只是我没想到泰和县居然也有人生产。这玩意就是花生面粉之类的弄到一起,我不是厨师,具体咋做也不知道,但是以前开长途的时候喝过,还算不错。”
苏清风见到油茶面后,脸上露出了真心实意的微笑。
对他来说,看似不起眼的油茶面反而比麻花更有食用价值。
倒不是说苏清风自己要吃油茶面,只是他想到,这些油茶面,刚好可以送给远在胶东的姥爷家。
他已经打听过了,胶东那边下放的农场,虽然地势偏僻,远离纷争,但这意味着,平时缺少生活物资,想要买一些米面粮油不必山坳坳里的人家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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