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的书。&rdo;白慕川眼底迸出冷冽的光,&ldo;是你的书,把前面两个案子联系在了一起。&rdo;
与他对视片刻,向晚凝了凝目。
&ldo;所以,你希望我继续写这个盗窃的案子,把它与前两个案子连在一起?&rdo;
&ldo;对!&rdo;白慕川点点头,&ldo;我认为,对方其实很矛盾。本来每一个案子他可以干得更完美更干净,甚至可以让警察察觉不到他。但他偏偏又不甘心,好像对警方的无知无觉很不满意,所以,每次又都试图通过别的方式来提醒我们……有他的存在。&rdo;
&ldo;他在享受这个过程。&rdo;向晚接着他的话,就像与他本来就心灵相通一样,完全可以理解他在表达什么,&ldo;有一句网络上的流行语,不知道你听过没有?&rdo;
&ldo;哪一句?&rdo;白慕川皱起俊眉。
&ldo;我就喜欢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rdo;
&ldo;……&rdo;
白慕川指节敲敲办公室,沉吟间,突然朝她挽唇一笑。
&ldo;总结准确!&rdo;
一笑百媚生啊!
这家伙的笑,向晚从来都抵抗不住。
她轻咳一声,看向窗户那一抹阳光,淡定地说:&ldo;如果真的有这么一个人存在的话。我认为,他的心理状态不是矛盾,而是在过程中一层层递进的。&rdo;
&ldo;说说看!&rdo;白慕川饶有兴趣。
向晚看着他展颜时脸上的光彩,放松心弦,认真地分析起来。
&ldo;在赵家杭案里,他第一次体会到&lso;游戏总设计师&rso;的快感。利用赵家杭、田小雅、徐招娣、王同生几个人之间的恩怨情仇,复制我的小说案子,制造了今年以来锦城最大的一个新闻热点,引起无数人恐慌……&rdo;
&ldo;当然,我无法肯定他与这些人,到底有没有恩怨,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他一时兴起的杀人游戏,还是精心策划的阴谋。但可以肯定一点,他的爽点没有持续多久,就开始焦虑了。&rdo;
听她说得双眼发光,完全不像熬了夜的样子,白慕川轻笑,面色也渐渐缓和。
&ldo;怎么说?&rdo;
&ldo;这么讲吧。比如你策划了一个游戏,玩家们在游戏里玩得很爽,全社会都因为这个游戏high起来了,纷纷猜测游戏规则,争论游戏的玩法,把游戏变成了一场现象级的狂欢……可是,没有任何人知道你的存在。你的智慧被掩盖了……你会不会很失落?&rdo;
白慕川一笑,&ldo;会吧?很有道理,你继续。&rdo;
受到他的鼓励,向晚扬起眉,说得更加自信。
&ldo;尤其让他感到郁闷的是,哪怕他故意在案子里留下一丝半点的线索,结果警察并没有发现。赵家杭案子结了,帝宫杀人案结了,依旧没有人知道他的存在……嗯,他会不会想。妈的,是时候给警察提点提点了!&rdo;
最后一句,她模仿男人的声音,说得惟妙惟肖。
白慕川一怔,突然揉着额头,低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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