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谨让杨振华看得有些不自然,尴尬的笑着,目光有些闪躲。
杨振华却还不自知宋言谨的不自然,一双眼睛放在宋言谨身上有些松不开,感叹笑道:“宋特助,你和你姑姑……长的真的很像。”
“是吗?”宋言谨淡淡一笑,并没有把杨振华的话朝深处想,想到上次在这儿杨振华和宋敏见面的场景,好奇询问:“不知道杨总和我姑姑之前究竟是怎么认识的?”
提起宋敏,杨振华匆匆收回眼睛,耳边都是宋敏的警告声,脸上笑意有些僵硬,随后缓缓露出淡淡的苦涩道:“我也是新怀人,属于校友吧,没有什么特殊的关系。”
“哦。”宋言谨笑应了一句,没了话。
她和杨振华之间能说的共同话题本就少,现在这儿能聊几句,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杨振华的眼睛总是不自觉的去看宋言谨的脸,莫开久久没来,宋言谨又不好走开,只能尴尬站在原地,有一句没一句的陪着杨振华说着。
“宋特助,你今年多大了?生日是什么时候?”宋敏说宋言谨是宋敏大哥的女儿,可是杨振华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宋言谨就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不单单是觉得她和宋敏长得像,更多是一种本能想要靠近的亲昵。
宋言谨不知道为什么杨振华对自己的年龄那么好奇,他问,宋言谨出于礼貌还是回答了:“我26岁了,生日是11月4号。”
询问了不止一次,每次得到的答案都让人有些失望。杨振华脸上的笑意缓了一些下去,干干说道:“这个生日好,这个生日好……”
莫开拿了合约走了出来,对杨振华说道:“找到了,杨总,我送你回去。”
杨振华颔首,又朝着宋言谨看了一眼:“宋特助,我先走了。”
“杨总慢走。”宋言谨淡淡一笑,看着杨振华转身,她没将刚刚的事放在心上,拿着东西进了办公室。
杨振华走了几步后,却忍不住回头看她几眼。
——
顾默娴已经完全清醒,顾临深和宋言谨过去的时候。她躺在床上,没有说话。
“妈。”顾临深走近顾默娴叫了一声。
顾默娴见到顾临深有些激动,眼眶发红,僵直的手朝着顾临深伸去:“阿深……”
顾临深的喉结窜动了几下,走过去握住顾默娴的手,一句话没有发出来。
顾默娴的手一刻也松不开,看着顾临深喘了几口气,抬手朝着他的眼睛抚了抚,那眼神似乎在询问顾临深的眼睛,顾临深明白她的意思,淡淡点了点头,拉住顾默娴的手握着。
宋言看着眼前这一幕,明明是真心替顾临深高兴,但是眼睛却也忍不住红了。
母子俩说了许多话,顾默娴口齿还有些不清楚,多数时候听着顾临深说着,却也心满意足的含笑听着。
这一天对两人来说都太不容易,不管如何,还能当面交谈,已经是上天给的最大恩赐。
过了一会儿,顾临深松开顾默娴的手,牵着宋言谨站到床边,淡笑向顾默娴介绍:“妈,我结婚了。”
顾默娴眼睛放在宋言谨身上看着,眼角的笑意一直没有褪下去,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满意的点了点头,艰涩的嗓音只能发出一个‘好’字。
她冲宋言谨的方向抬了抬手,示意宋言谨过去。
宋言谨看了顾临深一眼,顾临深点了点头,宋言谨缓缓坐到床边,将手交给了顾默娴。
顾默娴在床上躺了这么多年,即使什么事也没有做,可掌心却异常的粗糙,划的手有些痛,可宋言谨像是没有察觉到,两只手放在顾默娴的手上摩挲着。
“好……”顾默娴看着宋言谨直点头,除了这么一个字,似乎什么话都不能说。
顾默娴抬起的手臂有些僵硬,肢体还很不协调。她抬手摸了摸宋言谨的头发,又看了看顾临深,眼眶微微发红着,她还能醒过来,看到儿子眼睛康复,并且看到自己的儿子结婚了,这对顾默娴来说已经足够了。
顾临深和宋言谨都想多陪顾默娴一会儿,可现在顾默娴不适宜多说话,要多休息,在病房里呆了一会儿,两人便回去了。
“言责编现在放心了。”顾临深舒了一口气,抬手拥住宋言谨向前走着。
顾临深了解自己的母亲,却还是不能有十足的把握,知道顾默娴对宋言谨是满意的,这让顾临深也放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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