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夏阳炽热的爱意感染,他们在沙滩上待到后半夜,最后肖白背着他慢慢往回走,月光映亮沙面长长的脚印,夏阳在睡意朦胧间搂住了叔叔的脖子。
&ldo;怎么了?&rdo;肖白嗓音里的情欲还没彻底消退,听起来有些沙哑。
&ldo;可乐。&rdo;他蹬了蹬腿。
&ldo;在呢。&rdo;肖白无可奈何地抖挂在手腕上的购物袋,塑料的脆响差点掩盖男人刻意压低的声音,&ldo;我也在。&rdo;
睡得昏天黑地的夏阳自然没有听见叔叔的告白,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趁着肖白洗漱,偷偷摸摸溜去看购物袋,确认薯片和可乐都没少以后,美滋滋地回到床上掀被子。
&ldo;阳阳?&rdo;肖白的声音毫无睡意,显然已经醒来多时。
&ldo;快起来。&rdo;他坐在肖白腰间,故意拖长声音叫,&ldo;老年人。&rdo;
肖白摸摸夏阳的脸颊,再不轻不重地打他的屁股:&ldo;叫我什么?&rdo;
&ldo;叔叔。&rdo;
&ldo;嗯?&rdo;肖白眯起眼睛,翻身把夏阳压在床上,&ldo;再叫一声试试。&rdo;
&ldo;可我一直这么叫你。&rdo;夏阳抬起腿试图阻止肖白俯身,但是很快脚踝也被压住。
肖白说:&ldo;你以前这么叫我只是情趣,可你刚刚嫌我老。&rdo;
夏阳闻言忍不住哈哈大笑,蜷缩在被褥里躲避叔叔的吻:&ldo;你比我大十岁呢。&rdo;
&ldo;比你大十岁也能把你操哭。&rdo;肖白被他惹没了脾气,叹息道,&ldo;昨晚在沙滩上睡着的人是谁?&rdo;
肖白不提还好,一提,夏阳猛地坐起来,搂着叔叔的脖子,问:&ldo;你背我回来的?&rdo;
肖白点了点头。
&ldo;再背一次。&rdo;夏阳扑到叔叔背上,&ldo;再背我一次。&rdo;
肖白被他恳切的神情打动,弯腰将夏阳从卧室背到客厅:&ldo;喜欢?&rdo;
&ldo;喜欢。&rdo;他从肖白的背上跳下来,乖乖地坐在餐桌边等叔叔做早饭。
落地窗外是汹涌的波涛,白色的浪花追逐着墨蓝色的海水,一下又一下执着地在海堤上撞得粉身碎骨,夏阳看了会儿,觉得有些头晕目眩,便把视线转回厨房。
&ldo;我们会死吗?&rdo;
&ldo;可能会。&rdo;
&ldo;叔叔,你害怕吗?&rdo;
&ldo;害怕。&rdo;
夏阳愣了愣:&ldo;你怕什么?&rdo;
肖白把煎鸡蛋从锅里铲出来,因为他茫然的语气叹息:&ldo;怕我保护不了你。&rdo;
&ldo;可我才是拖累叔叔的那个人。&rdo;夏阳有些难为情,从椅子上跳下来,蹦蹦跳跳地跑进厨房偷吃鸡蛋。
&ldo;烫。&rdo;肖白捏住他的手腕。
夏阳眨了眨眼睛,含着手指得逞地笑:&ldo;来不及了,我已经咽进去了。&rdo;说完抱住肖白的腰,&ldo;我饿了。&rdo;
他说:&ldo;最后一次,叔叔,可能是最后一次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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