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娅顺势搂住了神明劲瘦的腰身,将脸颊埋在祂怀里。
“冕下……”她撒娇道,“可以给我看看您的翅膀吗?”
被她这样近乎失礼地抱着,又提出了奇怪的要求,光明神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耐心地询问:
“为什么想看我的翅膀?”
“嗯……”米娅怔了怔,用指尖点了点太阳穴,一副努力思考的模样,“我、我其实是想摸摸您的翅膀,可以吗?”
她的行动计划原本不是这样的……
可为什么,想起雪白的大翅膀就想摸摸呢。她馋光明神的翅膀馋了好久了……不是想吃,是、是别的……
米娅的思绪仿佛变成了一片浆糊,不等光明神回答,她自己都有些混乱了。
神明无奈地浅笑一声,缓缓张开了一对雪白圣洁的大翅膀。祂原本有更多的翅膀,但太多了显然不适合一起睡觉,便只展露出其中一对。
看到毛绒绒以后,米娅眼睛一亮,想到了今天的“正事”。
她要把光明神推倒,再向祂表白。就算没有成功,也能给祂留下较为深刻的印象,说不定好感度还能再上升一些。
实在不行,还能把原因归咎于喝醉了酒……
这么想着,米娅抬起手抚上了神明纯白的翅膀。
——听说天使的翅膀都很敏感,想必光明神也是一样吧。
她摸了好一会儿,光明神都无动于衷,只是微微垂着眼,温和地注视着她。
看来只是身体上的接触还不够。
米娅下定决心,做好心理准备,踮起脚在光明神的耳边说道:“冕下,我、我喜欢你。”
听到少女带着细微颤音的轻柔嗓音,光明神光耀圣洁的眸色逐渐变得晦暗。
祂的嗓音也不同于以往的清冷淡然,变得低沉喑哑。似乎是为了求证,祂重复了一遍她的话:“你喜欢谁?”
“喜欢你。”少女轻声回答。
她的眼尾已染上红晕,不知是因为羞怯还是醉意,像春日飘落的一片桃花,泛出难以言说的缱绻。
光明神垂下翅膀,将她裹进了怀里。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
祂的眸色却变得阴暗偏执。
她喜欢的果然是光明神么?
少女被裹在翅膀里也不安分,用脸颊蹭着毛绒绒的羽毛。她的脸越发红了,像熟透了的苹果,祂怕再多看她一眼,便会忍不住想要品尝。
可是,一想到她喜欢的不是真正的祂,索拉利斯便很好地控制住了自己。
任凭阴暗渴望翻涌在眼底,祂的面色却依旧苍白冷淡,像从亡者世界来到现世的阴郁魂灵,没有丝毫属于人类的欲望。
米娅在光明神的怀里睡着了。
醒来以后,她完全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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