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打怎么办?出去让关青打?
那怎么行!这就好比是姑娘出嫁时头一次穿上婚纱,必须完美,必须保持神秘。
程悍就让领带松垮垮地垂在胸口,抓了抓头发,对着镜子左照右照,觉得自己简直帅得惊天地泣鬼神。这才拽兮兮地走出卫生间,顺手捞起桌上剩的半瓶二锅头,进了卧室。
卧室的窗户开着,只拉上了窗帘里层的薄纱,阳光袅袅照进屋内,风吹窗帘动。
关青反身坐在椅子上,两手交叠放在椅背,下巴搭在手背上悠然自得地等着他。但一看到他就坐直了身子,
&ldo;你怎么不系领带啊?&rdo;
程悍摆摆手,&ldo;不会。&rdo;
&ldo;我帮你。&rdo;关青走到他跟前,立起他的领子,将领带整齐地绕过他的脖子。
程悍低垂着眼帘看他,两个人站得很近,身高差让关青平视时只看到他的嘴唇,偏薄,向一侧轻轻扬起,特诱人。
&ldo;系完了等会儿还得解,有意思么?&rdo;那两片唇一开一合,吐出暗哑的音色。
&ldo;有意思。&rdo;
&ldo;哦,那等会儿把这系到你身上好不好?&rdo;
&ldo;你想系到哪儿就系到哪儿。&rdo;
程悍轻声笑着,那笑声仿佛已经贴到了他的耳畔,令他觉得有股潮湿的吐息。
关青打好领带,还特意抚平他肩膀上本就没有的褶皱,然后他吁了口气,眼神充满痴迷从下往上的打量他。
&ldo;帅吗?&rdo;
&ldo;帅!&rdo;关青抬眼望着他,不知怎么心头又涌起一丝酸涩,&ldo;如果……&rdo;他声音突然哽咽,却故作轻松地笑着说:&ldo;如果你结婚,穿成这样一定是史上最帅的新郎官儿。&rdo;
程悍朝他背后使了个眼色,&ldo;你去我床头柜的抽屉里把那个戒指拿过来。&rdo;
关青有些疑惑地走到床头,他拉开柜子就见里面躺着个宝蓝色的丝绒盒子,想起来这是当初他跟饶也要结婚时买的对戒。两个确实都是他买的,不过送给饶也的那个被退掉了,这个不知怎么还留着。
他把那盒子交给程悍,程悍把戒指拿出来,牵起他的一只手,套在他无名指上,
&ldo;诶呀,大了。&rdo;程悍瞧着那素白的铂金戒指在那手指上宽出了一圈,又摘下来套到了关青的中指上,他低头打量着,&ldo;还是有些大,勉强吧。行吗?&rdo;
关青眼眶发烫,手还被他握着,那戒指似乎还留有他指尖的温度,&ldo;你这是……要跟我结婚吗?&rdo;
&ldo;嗯,&rdo;程悍笑着说:&ldo;结婚证是领不了了,婚礼也办不了,这戒指本来是给我自己准备的,现在也不太合手,送给你,你愿意吗?&rdo;
&ldo;愿意,一千个一万个愿意,从里到外,从头到脚,都愿意。&rdo;
程悍点点头,&ldo;那行吧,你过去坐着吧,你男人给你跳场脱衣舞。&rdo;
关青赶忙抬手在眼睛上擦了下,他在这一刻突然觉得特对不起程悍,他应该是要像个正常人那样结婚生子,应该娶一个女人,生一个孩子,做一个好父亲,过他幸福平淡的日子。
而这一切全被他打乱了,他这辈子将连场婚礼都办不了,连个继承他血脉的孩子都有不了,一辈子,跟他两个走向中年,老年,死亡。
&ldo;大喜的日子你别哭行吗?我给你跳脱衣舞,你就这么难过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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