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寒月用力捂着胸口,呼吸急促,她感觉心里好慌好慌,胸口好痛好痛。
她不敢再待下去,转身冲出洞府,弯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过了好久,她才勉强缓过来,无力的倚在墙边,愣愣看着不远处,江寒开垦的菜地,她以前从没发现,江寒竟然自己种菜吃。
“师姐。”她视线有些模糊,“我们以前,是不是太过分了……”
墨秋霜偏头看她,眼神晦暗,没有立刻回答,片刻后才轻轻点头。
“嗯,真的很过分。”
“可是……”柳寒月有些挣扎,她猛地抬头看向墨秋霜,声音有些颤抖。
“可那也不是我的错啊,要不是他不听话,我又怎么会那么对他?他要是能懂事一点,我也不会……”
“你真的这么想?!”墨秋霜厉声打断她的话?
“我……”柳寒月张了张嘴。
“你要真这么想,那就不用再说了。”墨秋霜说完,转身朝山下走去。
柳寒月见师姐要走,心中升起一阵恐慌,她连忙起身,朝着墨秋霜大喊。
“江寒他就没有错吗?要不是他总是惹我生气,我会骂他吗?要不是他不思进取,我会嫌弃他吗?要不是他总傻兮兮的,我会讨厌他吗?!!”
柳寒月声音急切。
“师姐,你知道的,我在别人面前从来不骂人的,只有江寒,只有他总是惹我,所以我才会这样对他!”
“够了!”墨秋霜怒喝一声。
“寒月,你一向聪慧,我以为你能明白,可我实在没想到,你竟然是这么想的。”
她转身看着柳寒月,声音中满是失望,“江寒说的没错,他从来都没有师傅,更没有师姐!”
柳寒月心底一颤,“怎么没有,我就是他师姐!你也是他师姐!怎么会没有……”
“我们算什么师姐?!”墨秋霜指着那一片菜地。
“你看看这是什么!江寒他缺衣少吃,沦落到自己种菜的地步,你竟然都不知道?”
“不止这个,江寒没饭吃的时候,你在哪?他生病了自己找药治病的时候,你在哪?他最渴望帮助的时候,你在哪?”
墨秋霜说话毫不留情,她冷冷的看着柳寒月。
“你说是江寒惹你生气,可你有没有想过,你为什么会生他的气?”
柳寒月一惊,“他每天脏兮兮的,还总拿些低阶的灵果恶心我……”
“那是他最好的灵果!”墨秋霜大怒。
“他的灵果,全是自己进山采的,宗门附近的灵山,哪里有高阶灵果?”
“稍微好一点的灵果都在灵药园里,你让他去哪里给你找高阶灵果,去偷去抢吗?!”
柳寒月呼吸急促,“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墨秋霜冷眼看她。
“他一次次的接近你,不过是想得到一点关心和爱护,他把自己的一切都向你毫无保留的敞开,只是想得到你的认可。”
“可你呢?”
“他曾经那么喜欢你,每天变着法的讨好你,可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打他,骂他,你除了欺负他,你还会做什么?!”
“甚至直到现在,你竟然还在埋怨他。”
她转身向着山下走去。
“你要是不想以后后悔,你要是想让江寒回来,你要是想让他原谅你,就跟我一起去找他,只要带他回来,以前的种种,我们都可以补偿。”
柳寒月心脏抽搐,哀求的看着墨秋霜,“可明天就是小玄的庆功宴,我若不去,小玄会失望的……”
她眼睁睁看着墨秋霜越来越远,丝毫没有要理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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