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干什……&rdo;
程秋亦猝不及防摘下柳舒晗的口罩,在她唇上落下一个吻。柳舒晗攀着她的肩膀不示弱地吻回去,全然忘了这里是公众场合。
周围往来的人纷纷侧目,好在终究没人打扰她们。
&ldo;咳咳。&rdo;最后是安检的工作人员看不过去了,走过来打断,&ldo;两位,这里是公众场合,你们阻碍交通了。&rdo;
柳舒晗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红着脸躲在程秋亦怀里不敢动,小声嘟囔,&ldo;都怪你。&rdo;
程秋亦乐呵呵地帮她把口罩戴好,&ldo;快走吧,再晚真赶不上了。&rdo;然后歉意地对那位穿制服的小姐笑了笑,&ldo;真抱歉。&rdo;
安检姐姐的脸也红了,&ldo;没……没关系。&rdo;
柳舒晗在看不到的地方狠狠掐了程秋亦一下,&ldo;我不在的这些天你敢随便勾搭别人,看我回来要你好看。&rdo;
程秋亦倒吸一口凉气,&ldo;老婆大人,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啊。&rdo;
柳舒晗这才满意地拍拍手,拉着行李箱昂首挺胸走了,骄傲得像一只小孔雀。
能不骄傲吗,程秋亦再好看也是她柳舒晗的人,别人觊觎不来。
安检员羡慕地对程秋亦道:&ldo;你们感情真好。&rdo;
晚上柳舒晗躺在自己床上辗转反侧,几秒钟看一下手机,生怕错过了程秋亦的电话和消息,不过一条都没有。除了刚下车那一通简单的保平安的电话,程秋亦再也没联系过她。
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柳舒晗心慌地想,万一又像上次一样出了车祸,万一家里的煤气忘了关,万一……
她正胡思乱想,被她脑补了一万个万一的人总算给她来了电话。
柳舒晗生怕电话自己挂了似的,火急火燎接通了放在耳边:&ldo;秋亦,你干什么去了?&rdo;
&ldo;没干什么啊,我在家呢。&rdo;程秋亦觉得莫名其妙,怎么了这是。
&ldo;在家你怎么不联系我啊?急死我了快!&rdo;
程秋亦哭笑不得,&ldo;不是,我不是怕打扰你和叔叔阿姨团聚么,怎么样,他们身体都好吧?&rdo;
&ldo;就那样吧,我爸老毛病了。&rdo;柳舒晗随手抱了床边一只玩偶,揪着它身上的毛玩,&ldo;你过年有什么打算吗?&rdo;
&ldo;我有地方去,你别担心我,实在不行不是还有阿志采灵他们夫妻俩么?&rdo;
柳舒晗想想也是。
不联系的时候一直挂念着,电话接通了反而不知道说什么好,空气安静下来。
突然,程秋亦道:&ldo;舒晗,c市下雪了。&rdo;
柳舒晗趴在窗边,发现自己这边也飘起雪花,小小的一片,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落在窗框上,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就消融了,留下一小滩水渍。这是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
&ldo;我这里也下雪了。&rdo;柳舒晗对着窗子呵气,在满是白雾的玻璃上写下程秋亦的名字。
她写字不好看,歪歪扭扭的连自己都看不下去,又心虚地拿衣袖全擦去了。程秋亦的字很好看,落笔刚劲有力,收笔又端正素雅,都说字如其人,程秋亦的字像极了她的人。如果是程秋亦自己来写,一定很好看。
&ldo;舒晗,我希望下一场雪,你能在我身边。&rdo;
以后的每一场雪,我们一起看。
&ldo;一定会的。&rdo;
柳舒晗这次回来,暗自做了一个重大决定,她要和她爸妈出柜。
她想了很久,袁英的话,秦江的话,叶净沈文琴,还有和程秋亦的点点滴滴。程秋亦为她无所畏惧,她一直缩在程秋亦后头,也太自私了些。
何止是雪,秋亦,以后的风花雪月,我都想陪你一起看。
分隔两地,同一场大雪,雪下了一夜,两人也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夜,不知什么时候,白茫茫的大雪把整座城市全覆盖住了,柳舒晗才惊觉天亮了。
&ldo;天亮了啊……&rdo;柳舒晗遗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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