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面具,火热的气息,触碰着我的脸,难受、痛苦。
身子忽而被翻转过去,衣衫从后襟处嘶啦撕开,背部裸露触碰到冰冷的空气,寒意蔓延周身。
我刷白了脸,惊慌地晃动着身子,被一只手掌稳稳地扣住,耳畔吹过热风:&ldo;嘘‐‐安静点。&rdo;
冰冷的指尖触碰着我的脊背,那尚未痊愈的鞭痕传来一阵刺痛的触感,让我连连抽着冷气。
&ldo;疼么?&rdo;身后传来低问,温柔得像是午夜古井传出的呢喃。
我别过脸埋进枕头里,咬牙道:&ldo;不痛,快放开我!&rdo;
&ldo;可是我痛。&rdo;吻轻柔地沿着鞭痕地轨迹细细落下,蜿蜒至腰际,带着疼痛、苏麻之感,&ldo;我的心在痛……这是你为我落下的伤痕,是为了我。&rdo;
&ldo;你少自作多情,那不过是我与端木澈的负气之争,他伤害别人为了让我屈服,我伤害自己为了让他后悔,从始至终都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事,与任何人无关,而你,只不过是恰巧夹在我们中间罢了!&rdo;
我忿然转身,拍掉凌月的手,随手扯过被褥抱在胸前,一脸戒备。
裸露的背撞到窗架传来的刺痛,让我眉头几近纠结。
凌月静静地望着我,面具后的脸看不出表情,唯独那双眸子幽幽沉沉,宛如黑风冷月,藏着飞雪的寒冷。
眼见他的手朝我伸来,惊呼一声&ldo;不要&rdo;别过脸去,下巴瞬息被疼痛占据,整张脸被用力地扳了回去,逼得我与他四目相对。
&ldo;三日后,是我们的成亲之日,六年我都等了,我就再等三日。此后,再也由不得你说要还是不要,我不想伤害你,你别逼我。&rdo;
我望着眼前那张面具遮掩的脸,眼泪流了出来:&ldo;你是谁,你到底是谁?&rdo;你还是以前的那个凌月么?
&ldo;冷情的月君,明朗的凌月,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rdo;
身子僵硬半会,慢慢柔软下来,凌月坐在我的身旁,幽幽道:&ldo;哪一个是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小姐眼里,我可以是谁?&rdo;
所以,别再用那一张冷漠的脸拒人于千里之外。
凌月举手,缓缓摘下白色面具,露出一张精致宛如雕琢的容颜,剑眉入鬓,眉梢眉角微扬,高挺的鼻梁,棱角分明的嘴角,一道道轮廓,那么熟悉,却又陌生。
面具转而覆在我的脸上,额头、眼角、脸颊一阵冰凉。
我诧异抬眼,透过面具,触上凌月讳莫如深的视线,挣扎、伤痛、深情、苦痛……如斯复杂。
&ldo;我一直都是我,那么小姐呢?小姐,你又是谁?&rdo;凌月捧着我的脸,轻声地问。
我不是沁心,不是暮颜,我是凌安,我是我自己。
面具&ldo;吧嗒&rdo;一声从我脸上落下,翻转几圈躺在锦绣的被褥上。
面具背后,还有谁的脸?谁又是真实的?
房中再无那抹红色身影,唯有一声落寞叹息,风中传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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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象宫的屋檐下挂起红缎,窗栏上黏起喜字,灯笼金雕焰焰,挨着个地挂满长廊。
每个人的神情些许怪异,一会儿喜气洋洋,直道万象宗里好久没办喜事,笑得满面红光;一会儿充满戒备,巡逻守卫、哨塔站岗,一处也不的落下,如临大敌。
大敌,也不过是端木澈一人。
只是,端木澈会来么?我总是偷偷地问自己。
虽然不愿他为我冒险舍了性命,其实内心的最深处,还是在期待着结果,期待着一场轰轰烈烈的感动。
女人有时候,真的很傻。
囚于万象宫的这期间,尝试过逃跑,每次都迷失在五行八卦的迷阵里,最后都是被凌月接出来,便是他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眼角却含着冷光,也不开口说我什么,只是拉着我的手一路不说话,我要是甩开他的手,弄疼的只是我自己。那抹背影总是挺得笔直,红杉风中飘扬,像火又像血,几分扎眼。
我问凌月:&ldo;为什么喜欢穿朱丹衣衫?&rdo;
他沉默了半会,回答:&ldo;生命的颜色。&rdo;
&ldo;那该是绿色。&rdo;
&ldo;绿色的生命,太脆弱了。&rdo;一挥袖,枝叶悉数乍碎,淌了满地翠郁的绿。
脚步踩过狼藉枝叶,我犹豫了一下,又问:&ldo;为什么在万象宫总是带着面具。&rdo;
凌月说:&ldo;在这个世上,还有一张跟我一样的脸,我不想给他带去麻烦。&rdo;停顿了一会,又说:&ldo;我也有一直想要保护的,不想失去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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