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二人对视一眼,见那个可怕的平民已经驾车离开,他们不再迟疑,挤进人群。
……
回到家中,葛伦和提亚交代一声,就提着买来的蛋糕向着镇子深处而去。
“黑乌鸦的气味很淡,是因为雾气的缘故吗?”葛伦第一次走这条路,对周围的环境都很好奇。
在经过个别建筑时,他能看到有居民的身影在窗户中晃动。
有些会停下打量葛伦,有些只是随意瞟一眼。
继续前进。
气味消一直指引着葛伦来到了一栋青灰色的古朴房屋前。
“黑乌鸦的家就住在这里?还真是特别……”
这样自语着,葛伦轻轻敲响了眼前的斑驳木门。
咚咚咚……
嘎吱——
门打开,黑乌鸦的脸出现在门后,他不含感情地说道:“你来了,我的朋友,请进。”
“打扰了,这是拜访的礼物。”
葛伦把手里的蛋糕盒递上,对方一只手接过并让开身。
黑乌鸦的家中很是破烂,墙壁家具都像很多年头的,踏在木质地板上还能听到不堪重负的嘎吱声。
一个昏黄的吊灯挂在客厅正中,给屋子带来唯一的光明。
葛伦走到一条长凳旁,用手拍拍上面的灰尘直接坐下。
黑乌鸦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玻璃制的杯子,倒了一杯满满的酒递给葛伦。
“谢谢。”葛伦接过杯子,凑到笔前闻了闻,问:“这是什么酒?”
“在杜德镇上买的,用来招待你的,不知道是什么酒。”
黑乌鸦回答的很简洁,葛伦也只是嗯了一声,就小口抿了一点。
味道如想象中那样淡,不过能喝。
“我记得你说过你还有位妻子,她不在吗?”
话才刚说完,就听一间屋中传来一个略显苍老的女声:
“亲爱的,是谁啊?”
“是葛伦先生,他来拜访了。”黑乌鸦声音比平时高几分回应。
随后他又转向葛伦道:“我的妻子在房间里不方便走动。”
“哦,这样啊……”葛伦点点头,表示明白。
但内屋里的那个女声又道:“原来是他,葛伦先生,方便进来让我看看你吗?”
葛伦看向黑乌鸦,对方点头道:“可以的话……”
葛伦不多说什么,示意黑乌鸦引路。
两人一前一后分别走进了那间房。
当看到黑乌鸦妻子的样貌时,即使葛伦做好了应对一切视觉冲击的准备,还是不由得眼皮一跳。
那是一个身体极度扭曲,如同枯树盘根的,躺在在床上的女人。
分不清哪里是手,哪里是脚,因为肢体如同线团般搅在一起。
床头旁放着一盏灯,照出了这一切,唯独没有照到她的脸,只能看清是个披发的女人。
“让你见笑了,尊敬的客人。”
女人自嘲般的语气让葛伦瞬间回神,他连忙表示歉意:“是我冒犯了,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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