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肿了。”梁分开两瓣阴唇,现在向里探根手指都费劲,只能在周围挤上药,等化了渗进去。杭休鹤分开腿躺着,随便翻着床头一本小说,“这个温瑾真是温如玉的女儿吗!”“老天,爱上仇人的女儿。”他大呼狗血,“嘶……好痒……”梁便加大了点力度,手指按在阴阜周遭打圈,听杭休鹤继续说:“不过也还好啦,温瑾也不知道温如玉是他母亲,他们之间的仇恨和她有什么关系。”梁静静听着,没有说话。“算了,不看了!”杭休鹤啪的一声合上书,“英语单词还没背呢,明天早自习听写!”然后伸着手等梁把课本拿给他,“……”梁擦了手下去给他拿书,拍在他肚皮上,“使唤上瘾了是吧。”“你把我搞这么惨,还不能使唤了?”杭休鹤翻到最后面去背单词,嘴里还不停嘀咕:“这人可真行。”“你只有一张嘴,要么背单词要么闭上。”梁起身拿走了那本小说,随手放进了柜子。恭喜发财快过年了。杭休鹤争取在期末考试的时候更进一步。每天都在争分夺秒,一回头就能问梁题怎么做,梁也总是能让他正好听懂。那天的事儿没人再提,杭休鹤很有自知之明地没有问过,他们算什么关系。又是年末。杭休鹤回家去了,王桢和杭东信都不在家,他回去的时候刚刚吵过架。踩着一地的碎片,他重新套上了葫芦壳,扮个哑巴。妙妙留下来陪着梁,杭休鹤故意的,这样过完年他还能有借口去那里住。他真的不想再一个人住了。王桢回来过,和他说了两句话,问了问成绩。杭休鹤说妈妈我进步了好多名。她说那也只是下游,有什么值得骄傲的。杭东信在给他一个红包,说去买点新衣服,穿出去不丢人的。除夕那天,杭休鹤毫无娱乐可言,还是决定写一天作业。中午给梁打电话,“喂?梦莹超市么?我想要一箱可乐,给我送过来!”“不是。”梁勾起嘴角,抬眼看外面,“打错了,挂了。”“别挂!”杭休鹤倒在床上,举着胳膊玩儿,“你在干嘛呢?”“挖土呢。”梁往后一靠,看着外面的人,大人领着小孩子买鞭炮、年货,串门。小孩子们一个个裹得像球,圆鼓鼓的脸上洋溢着笑容。杭休鹤才不信,“挖土干什么?”“死了。”梁又无意识转起笔来:“给自己挖个坟。”“切。”杭休鹤拉来窗帘,看见外面纷纷落下雪花,欣喜道:“下雪了!我以后要是死了,我要埋在雪里。”“你爱埋哪埋哪儿。”梁这边有人买东西,没挂,把话筒放在一边。“叔。”“哎,小梁,来包盐,你嫂子做粉蒸肉了,晚上给你端来尝尝。”“好嘞。”杭休鹤听着电话那边的对话,抠着床单上的流苏,心中隐隐雀跃,什么都不说,只是听着,这种感觉却让人心中痒痒。“喂?”他听那边不再说了,就学那人喊:“小梁,小梁。”“小梁,你晚上吃什么?”他问。“不吃。”梁倚着椅子,仰头闭上眼,“饿死。”“那不行啊。”杭休鹤看着外面的雪,脑中涌出一个念头,马上起来穿衣服,夹着手机说:“那我过完年回去岂不是要给你收尸了!”边说边收拾书包,穿衣服,戴上帽子,拉开门一片白茫茫,雪粒拍打在脸上,盘旋着钻进脖子,他吸一口冰凉的空气,心情十分愉快:“梁,我还有事,要挂电话了,你别不吃……”梁没等他说完就挂了,只有嘟嘟声,杭休鹤裹紧了围巾,“这臭脾气。”雪下了一天,到晚上才小了。只有在灯下才能看到细小的自由飞舞的雪花。“妈。又过年了。”梁照例倒两杯酒,“我挺好的。”去年有一肚子话想说,何尝不是少年的无措,今年仔细想下来,没有什么要说的了。他只不停喝酒。直到听见有人在拍打卷帘门。“梁!”他愣了愣,起身去开门,哗啦一声响,门推上去,寒风裹着鞭炮的烟味吹进来,杭休鹤站在雪地里,头上一顶门灯,照亮着他。他可能是跑了,气息不稳,嘴边漾着丝丝白气,眼睛淬着光亮,眼看着就弯起弧度。“嗨!”杭休鹤在台阶上跺脚,把沾着的雪跺下去,垂下来的围巾跟着跳,“我来了!”“来收尸了?”梁站着,“用麻袋还是棺材。”“呸呸呸,大过年的,咱说点吉利话不行么!”杭休鹤皱着眉毛,挤进门,“这几天见面都要说吉祥话。”梁干笑一声,“恭喜发财。”“就是这种。”杭休鹤解下厚实的围巾,“好运常来。”妙妙被梁喂得膘肥体壮,毛发锃亮,见他来立刻扑上来,喵喵叫着。“妙妙!”杭休鹤抱着它玩了好一会儿,“想死我了。”“那就赶紧把它带走。”梁一脸嫌弃。杭休鹤摇头,和妙妙对视一眼,心想我不,你明明也很喜欢妙妙。玩完猫洗过手,他看到桌上的两个酒杯,问:“你和谁喝酒呢?”“我妈。”梁坐下去,无所谓地说,“死了。”杭休鹤早就在办公室听到了,但还是我老掉了“你这也没电视,没法儿看春晚呐。”杭休鹤嚼得满嘴香,“那算什么过年啊……”梁瞥他一眼,“看什么春晚,您这单口相声多有意思。”“嫌我话多呗就是。”杭休鹤不乐意了,转念一想:“不过挺好的,这样过年我也喜欢,跟你干什么我都喜欢。”吃完饭,杭休鹤说石头剪刀布谁输谁刷碗,三局连败,杭休鹤扑倒在沙发上,“我死了。”说完又自己呸呸呸,“不能说死,要说老掉了,我老掉了。”梁:“你先别老掉,刷完碗再老。”“这样吧。”杭休鹤翻个身,腿架在沙发背上晃荡,“你刷碗,我送你一个礼物。”梁眼神促狭,他反应过来,红着脸叫:“你想什么呢!正经礼物!正经的礼物!”最后梁懒得跟他磨,自己去刷了。杭休鹤从书包里掏出个东西,等梁出来送给他。是一条蓝色围巾,针脚乱套,勉勉强强算个围巾。梁指着上面的白色图案问:“什么玩意儿?”“鹤啊!”杭休鹤自豪地仰起脸,指着自己:“这个是一只鹤,是我!”那实在是看不出来是个什么东西,但这玩意儿梁也不会戴。忒丑。“喜欢不?”杭休鹤要给他围上,梁抬手制止了,“我也送你一个礼物。”“什么!”杭休鹤两眼发光。梁从货架上随手拿下一捆绳子,丢给他,“送你了。”“绳子?”杭休鹤看着手中的黑色细麻绳,不解:“用这干什么啊?”梁笑:“猜猜。”很快杭休鹤就知道绳子是干什么用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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