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虎一听,连声道:“别啊,将军,我这里还有两三个会讲鲜卑话的,我让那个讲得好的跟三位将军北上好了。”
“好吧,去把那细作带去县衙,把你会说鲜卑话的那些兄弟也带过去。”林俊吩咐道,复又回头看了看典韦与万洪几人,“一起吧,去每人挑一个会讲鲜卑话的兄弟入伍。”没等三人回答,打了个响指,直奔县衙而去。还没到县衙,便见戏忠从门口走了出来。林俊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个戏忠的问话速度这么快。“志才,你都问清楚了?”
“问清楚了,小张辽没说错,也没说谎。”戏忠答道。
“好!辛苦志才了。”林俊拍了拍戏忠,“全周,去找郭胜,把人提过来。为保险起见,我再当面问问”却见百里虎领着几人把一个五花大绑的人给押了过来。“你们客气点,我不是细作,我都说了我不是细作,你们要我说几次才肯相信。”被押之人大声嚷嚷,但却没有任何人理他。
“带进来。”林俊没有废话,直接命人把人押进县衙。
“先生,这是怎么回事?”张飞见此情景,实在忍不住心里的好奇,问了问戏忠。戏忠简单地说了一下他负责的事,听得张飞怪眼环睁,恨恨道:“好贼子,竟敢奸淫妇女。等全州把人带来有他好看的。”
“说吧,你说你不是细作,你是谁?”林俊冷冷地问道。那被捆得如同粽子一般的汉子道,“我是郭军候的亲兵。”
“胡说,郭军候的亲兵怎么会鬼鬼祟祟地当逃兵,你这副打扮明明是想混水摸鱼混出城去。”百里虎在一旁大声问道。
“嗯......呃......”那自称郭胜亲兵的汉子一时语塞,竟不知如何作答。林俊双目如电,“你强......奸了孙二嫂,是不是?”
“嗯......呃......”那汉子更慌张了,支支吾吾不知如何作答是好。看到这情景,林俊整个脸都冷了下来,“长风,你去一趟,把郭胜给我绑来!”
“不用去了,郭军候到了。”却见一个明晃晃的光头从大门走了进来。手里还拎了个人,或者应该说半拖半拽地走了进来。正是典韦与郭胜。郭胜见到了被五花大绑的郭平,顿时面如死灰,但也仅仅是一瞬间就镇定了下来。郭平刚开始也是面如死灰,但看到郭胜出现,也不由自主地好像找到了主心骨一样,很快就镇定了下来。空气有点压抑,压抑得郭平有点喘不过气来,最终还是先说话了,“回禀林将军,我承认,那事是我做的有点不对,但那就是一个村妇,何置于此?该打该罚我都认了,我赔钱,行不行?我多赔点钱,行不行,大哥,你帮忙说句话啊?”一边说,一边还转过头去看着郭胜。
“嘿嘿,一个村妇,一个村妇......没错,她就是一个村妇,但你可知她男人是谁?她男人就叫孙二,孙二是谁?孙二是稒阳城的守军,在一个月前战死在城头。尸骨未寒啊,你就在他守护的地方强奸她的媳妇。你还一脚把他的儿子踢个半死,脑袋都磕出了一个窟窿。”说话的是戏忠,戏忠说话从来不像张飞那种力歇声嘶的那种,他的话很平缓,但不难听出语气里的那股阴寒。
戏忠的话刚完,整个大堂的气氛更是凝重,连那火爆脾气的张飞都没有说话,但这不是没话可说,而是那种暴风雨前的平静,十余息过后。林俊缓缓道,“传军正李泉,把此人带到孙二战死的城头,宣其罪,杀了!哦,对了,不可把孙二嫂的名字说出去,典韦,你逐一登门告诉今天早在上此议事军官,如有违者,重打五十军棍。”
“饶命啊,将军饶命!”这一下郭胜与郭平都急了,连连求饶,还是郭胜急中生智。“将军,你看这样可好,看在我郭家一脉单传的份上,饶过郭平一次,我让郭平把孙二嫂明媒正娶娶过来当妻子,这样一来,就不构成强奸啦。你看可好?”
“哈哈哈哈,”林俊怒极反笑,“明媒正娶,好个明媒正娶,你明媒正娶娶过门后再把她打死打残了,这便成了你们的家务事,我倒是不好管了。虽说我不曾见过孙二,但他既然是穿着与我一样的战袍,戌我汉土,他的遗孀岂容欺负。你们欠孙二一个交代啊。”郭胜那点小心思被人道破。顿时语塞。
“参见将军。”却是李泉来了。“去,把此人绑上北城墙头,击鼓聚将,宣其罪,枭其首,号令三军,肃我军纪,正我军威。”
“喏!”李泉干脆地回应道,一挥手,门外进来几个士兵,将郭平架起就往外拖,拖出一道长长的水印子,却是郭平被吓尿了。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啊!”郭平真的怕了,一路尿尿一路求饶。“?臊,把嘴堵上,宣其罪时不可带及女方的名字。”
“喏!”李泉是属于那种人狠话不多的角色。正适合干军正这个职务。出了县衙便敲响了铜锣,押着郭平上了城头。
郭胜却是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了,磕头如捣蒜,“将军,饶命啊,将军,我郭门就这一根独苗,杀不得,杀不得啊。”一边疯狂地磕头,一边念念有词地求饶。林俊冷冷地看了看郭胜,没有理会他,径直走出大门,他要到城头上去,亲自问斩,严明军纪。
北城头上,郭平整个人已失去了往日神采。城头下围满了被鼓声与锣声引来的大量百姓,不过,现在的稒阳城,却是典型的阴盛阳衰,举目望去,尽是妇女儿童居多。中间有寥寥的老人,精壮汉子散落在妇女中间,似乎被淹没了。
“这是怎么回事,要杀人了?”人群里有人悄声议论。
“不知道啊,听说这小子强奸妇女了。”
“莫吵吵,看,林将军来了,且听他说什么。”
林俊站在城头上,看着城下黑压压的人头,汉军肃然无声静立,百姓各发地在另一旁挤成一堆。林俊拱了拱手,“各位父老乡亲、军中弟兄们!今日在此,我们要面对一个严峻的事实。我部军卒郭平因其强奸民妇,严重违纪,现已查明,情况属实。军正......按律当作何处罚?”
“按律当斩!”李泉回答的声音很大,没有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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