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定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用长布将剑裹好,看到剑尖那一点血时,顿了顿,用袖口擦去。
无支祁不再看了,他睁开眼,看向滕九,困惑不解:“爱慕一个人,不是该输给他吗?”
这是他刚从孩子身上学到的,却又好似被立马推翻。
滕九其实不比他多经历什么,但起码多看了些,便道:“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同样是爱,有的人想占有,有的人想成全,有的人想守护,有的人想伤害。只有当你经历了,你才会懂。”
无支祁道:“那她想要什么?”
滕九犹疑道:“或许……她想要他了解她的剑,想用这种方式在他心里留下点位置,即使与喜欢无关也好,就此,她便能放下了。”
无支祁还是不懂,只是问她:“那如果是你,你又会想要什么?”
滕九想了很久,道:“或许有一天,我爱上了一个人,我才能回答你。在这个问题上,我同你一样一无所知。”
第38章霜降(四)
在发现滕九不知道的事,其实也不比他少之后,无支祁突然变得热衷发问起来。他有时好像并不在意问题的答案,只想看看滕九是不是同他一样,对这世间有着许多空白。
无支祁偶尔会看到有人失足,在他看不见的那些分流下,那些人就这样溺入河中,结束短短一生,而在他看到的那些分流里,不管他面上如何讨厌这些脆弱又不够谨慎的百姓,总是与本能相对抗,调动无情的流水将人推上岸去。
他做这事时,总是面无表情,好像在做什么苦大仇深的事情一样。
滕九难得好奇他在做些什么,想了一会儿,将手覆上他掌心。她的动作很轻,只要无支祁轻轻一甩,便能甩开。
可无支祁只是身子一僵,并没有驱赶她的意思。滕九将这当作主人家的默许,抓紧了他的手,放松地闭上眼去看他借淮水所看的场景。
滕九不知道,无支祁不是默许她看,而是忘了反抗。于是,滕九见到有人从浪潮里被推至岸上,恰巧观看了全过程的人过来救他,惊叹于他的福大命大。
惊叹的话才听到一半,画面便被气急败坏的无支祁切断。他好似不想让她知道,原来他的心这般软。
滕九眨了眨眼,隐去唇边笑意,松开无支祁的手,面无表情地看向他,好像什么都没看到一样。
无支祁半信半疑地打量了她一眼,其实并不相信,但又不愿提起,最后只能顺应滕九的表现,权作无事发生。
他们偶尔会看凡间食物看到腹中饥饿。
其实无论是滕九还是无支祁,他们都不需要凡食果腹,所谓饥饿也不过错觉,可总有一瞬,他们被这人间烟火切实地吸引着。
做早市的人家,天不亮便已摸黑起身,拿出久备的锅具,手法娴熟地摊起饼来。达官显贵自是看不上这小作坊做出的东西,便是难得喜欢这新奇的味,也定会让家中厨娘学了做来,一番摆弄,连最简单的面饼都要切的精致秀丽。而对于那些早早起来寻求生计的人来说,便没有那么多讲究,饼面蒸腾的热气与些微的油气被三两下咬进口中,舌尖便感到咸香的满足。待一张饼都吃进腹中,其实尚未完全饱足,却也有了八分力气开始一天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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