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ldo;这不公平……&rdo;
周翰阳哈地笑出声来,他说:&ldo;对,这世界上本来就没有公平。苏沐对你不公平,你对我也不公平。&rdo;
&ldo;……&rdo;
&ldo;只是我明白得太晚了。&rdo;
第十二章
第二天,公告就出来了。
接任崔主管位置的人不是胡北原。
同事们对此很意外,比上一次还意外。
同样意外的还有莫名就突然升职的老章,一时间里又是愕然又是狂喜,激动之情简直要从脸上脱缰而出。
但当着胡北原的面又不好过分流露,只能强作镇定。
&ldo;哈哈,这,我也没想到啊,不知道怎么回事啊。&rdo;
&ldo;……&rdo;
按理是该纷纷道喜的,但胡北原在场,好像对老章道这个喜又显得不合时宜。众人一时不知所措,面面相觑。
在这尴尬里,胡北原先开口了:&ldo;恭喜啊老章,你一直做得很好,这是应得的。&rdo;
既然他都说话了,其他人也就解除了禁令一般,稀稀拉拉地道贺起来:&ldo;恭喜恭喜。&rdo;
&ldo;记得请吃饭啊。&rdo;
&ldo;糖也不能少。&rdo;
老章喜笑颜开:&ldo;好说好说。&rdo;
胡北原的镇定不是强装的。对于没能升职这件事,他早有预料,心中一片平静,甚至觉得这样才好。
至少能让周翰阳解点恨吧。
他这日和周翰阳的第一次见面,是在找理由给周翰阳送文件的时候。胡北原放下那份可有可无的资料,正待再酝酿一下他揣测过千万次的合适的周全的开场白,没想到对方先开口了。
&ldo;没升成职,是不是很失望?&rdo;
胡北原愣了一愣:&ldo;……没有。&rdo;
&ldo;不用装豁达。你以为这就是结束了吗?其实才开始而已。我能把你捧得多高,就能让你摔得多惨。&rdo;
&ldo;……&rdo;
他见过青年的冷淡,疏远,克制,但从未见过这样毫不掩饰的敌意和嚣张。这样的周翰阳显得非常陌生,也令他不知所措。
&ldo;对了,那块玉,虽然是传家宝,但你给苏沐了,我也就不过问了。就当祝你们百年好合的贺礼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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