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清音似笑非笑,“那你问问他现在还咳不?”要是别的普通医生可能就真被他牵着鼻子走了,可他六脉平缓有力,舌苔薄白有神,哪里像是个病人?
&esp;&esp;她永远相信,脉象和舌苔比病人的嘴诚实。
&esp;&esp;顾安脸色黑得锅底似的,“恕不奉陪,请回吧。”
&esp;&esp;马二爷连忙起身,拱手,“清大夫果然妙手回春,是我小人之心了,对不住。”
&esp;&esp;清音也是好笑,又是来试探她医术的?要是自己就着他的描述,断定他就是生病,那是不是已经被骂庸医了?“希望马二爷能明白,你浪费的是我对你的信任,是医患之间的信任。”
&esp;&esp;马二爷顿了顿,神色复杂地叹口气,“能否让我跟清大夫单独说两句话?”
&esp;&esp;顾安不乐意,但清音也有点好奇,三番两次卖关子他到底图啥?于是以眼神示意顾安放心,她有数,让他先进里屋看看孩子醒没醒。
&esp;&esp;小鱼儿真是个与众不同的孩子,不爱哭,也不怎么哼唧,除非有人在她身边,不然悄无声息的,压根不知道这娃醒没醒,醒了多久。
&esp;&esp;眼看着屋檐下只剩俩人,马二爷这才道歉:“我一直觉着应该找清大夫当面道个歉,一是为去年在镇上的事,杨三旺是我手下兄弟,当时为了花瓶的事唐突了你,是我考虑不周。”
&esp;&esp;杨三旺就是那瘸腿男人。
&esp;&esp;清音见他道歉道得还算诚恳,也欣然接受,“行,那事咱就翻篇了。”反正花瓶现在还在自己手里,也不值几个钱。
&esp;&esp;“爽快,我马某人佩服。”马二爷拱手,“
&esp;&esp;肖莲英八岁被卖,在风月场所里学习琴棋书画,十二岁被待价而沽开始接客,跟很多天真的盼着能脱离苦海又继续深陷泥潭的旧社会名妓一样,她在经历了几次真心错付之后,终于在二十八岁的时候,迎来了真正的解放——因为一场手术意外,她被摘除了子宫。
&esp;&esp;再也没有男人会承诺给她赎身,再也不用担心她的毕生积蓄会被骗光,再也没有成为“杜十娘”的机会了。
&esp;&esp;“她就是在那一年捡到了我,把我养到八岁,让我出去自谋生路。”马二爷揉揉眼睛,自嘲地笑笑,“我不怨她,我只感激她,要不是她,我早就冻死在那个大雪天了。”
&esp;&esp;让八岁的孩子出去自谋生路听起来是残忍,但那也是迫不得已,“鬼子司令部的岗村次郎看上她的歌声和舞艺,几乎将她困在司令部里,她觉得她受辱就够了,不忍我小小年纪就跟着软了膝盖骨……”
&esp;&esp;“后来,鬼子败走后,她一直辗转在石兰省书城市的风月场所,我则是半年后被一户好心人家收养作义子,结果那一家子全病死在解放前几年,我几经辗转……再后来嘛,相信你们也听说过。”
&esp;&esp;“自从离开之后,我跟她再未见面。”
&esp;&esp;一直到解放后,取缔了风月场所,解放了数以百计的从业人员,小莲英也拿回了自己的本名肖莲英,还分了户口和房子,这才算重新活过来,悄无声息地生活在石井中。
&esp;&esp;待十几年后,马二出狱,俩人才在一次机缘巧合之下重逢。“她怕拖累我,一直不肯认我,但她一颦一笑都深深刻在我脑子里,我怎么可能认错人呢?那可是我从小就暗暗发誓要给她养老送终,给她过好日子的人啊!”
&esp;&esp;马二爷胡乱在脸上抹了一把,脸上尽是苦涩。
&esp;&esp;现实是,在这个年代,他们都是不受待见的边缘人物,但凡有个风吹草动都要被拉出来再教育的角色,这几年过得也不太平,所以愈发惺惺相惜,不是母子胜似母子。
&esp;&esp;清音清楚的知道,马二不是平白无故给一个刚见面的年轻人讲故事,能把自己最珍视的人的隐私说出来,他其实是在用苦肉计,赌清音会上心。
&esp;&esp;而事实是,他成功了,清音确实很感动。
&esp;&esp;一个不被社会主流所接受的“名妓”,拿着来之不易的皮肉钱,还能把一个跟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孩子养大,且完全是不求回报的,这已经是大爱了!即使后来把他赶走,也是不想他小小年纪折了龙国人的脊梁……这样的故事,谁听了没点触动?
&esp;&esp;“我说这些都是真的,不是编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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