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累死累活居然要替这种皇帝效忠,更加憋屈了。 “您不在宫中办公,怎么跑到寒舍来了?” “朕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行吧,您老大您开心就好,谭昭又有气无力地换了个方向趴。 “少爷,您要的东西我给买回来了,您看是不是这些?”和顺不认得皇帝,只当是少爷新交的朋友,毕竟是在锦衣卫所吃过饭的人,和顺也没有那么胆小了。 将一应器具放下,他才恭敬地出去。 “跟你不太像啊。” 谭昭:你们这些人怎么回事!他明明这么忠厚老实! 系统:宿主,刚夸你有自知之明呢,怎么又没了。 谭昭才不管系统,他起身看了看,大手一挥:“走陛下,草民带您酿酒去。” 朱厚熜难得有些讶异:“你还会酿酒?” “那是!绝对比我的道法还要好。” 吹,使劲吹! 朱厚熜不信,但这种小事实在没什么好让人抬杠的:“接受点名吗?” 谭昭眉毛一扬:“谁怕谁!” “可会酿太禧白?”朱厚熜道。 作为一个修道技能点满的皇帝,日常养生是他的追求。太禧白据传是元代皇帝特意命宫人酿制的酒,具有滋养身体、延年益寿的功效,此酒据传带着一股奇香,隔着老远都能闻到,朱厚熜老早就让宫人匠人尝试着酿制,只是味道都差了些。 谭昭自然也听过太禧白的名头,然后他果断摇头:“不会。” “……”你哪里来的自信?! 谭昭看了看篮子里的青青瑟瑟的果子们,一脸的大言不惭:“得嘞,没有太禧白,咱就酿个嘉年禧,如何?” 朱厚熜矜持片刻,终于露出了畅快的笑容:“不错。” 酿酒自然非是一日之功,不过谭昭是个熟练工,他酿酒也非常具有创造性,某位帝皇已经暗示想要具有保健功能的养生酒了,他就在里头加了些上个世界在深山里挖的灵药。 不多,但只要窖藏够久,确实是有点延年益寿、美容养颜的功效。 因为浮名番外 新科进士要考庶吉士,一甲前三名却是不用的。 谭昭不用准备庶吉士考试,却因为考得不错要回乡祭祖,再加上还有些陶仲文遗留下来的祭坛问题,他们一行三人就踏上了回乡之路。 为什么是三人?那自然是他、白浚还有谢诏了。 谢诏到底没有跟永淳公主“复婚”,他是个聪明人,明白一段感情到了破裂边缘,与其缝缝补补,不如挥刀断情。 他也明白以皇家公主的傲气,绝不会率先开口,而要他去求复合,必得他百般相求,再赔上爹娘的老脸,他有些累了。 又或许是高中元的存在感染了他,这世上除了儿女私情,本就还有许多可以做的事情。 “谢兄,想什么呢?” 谢诏闻言,忍不住一笑:“当然是在想我的头发还有多久才能长长了!” 不秃头的人,永远不知道秃头的痛苦,为了少掉一根头发,他吃过多少苦,上过多少当,连宫里的太医都给他的头发判了死刑,谢诏没想到居然还有长出来的一天! “高兄,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好说好说,今晚住店你付钱?”谭昭一本正经地摆了摆手,道。 谢诏的一腔感激瞬间荡然无存,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可以啊。” 谭昭就跑去戳白浚:“今天咱们吃大户!” 喂——你俩当官的吃他一个小举人的存粮,好意思吗! 两人还真就非常好意思,说实话白浚到现在都觉得非常玄幻,高中元这人,横看竖看,左看右看,都不像是正经做学问的人。 现在的科举考试,这么容易吗? 但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奇妙,白浚的心情可以称得上放松, “以后有什么打算?” 高中元与谢诏是同乡,此次谢诏回乡就不打算再入京了,他准备在家乡结庐重拾书本,待三年之后入京赶考,毕竟朋友这么优秀,他也不好自甘堕落的。 一路闲聊,很快就到了河内。 高家老小很早就接到了邸报,没想到老小中了探花,简直祖坟都冒青烟了。谭昭刚进县城,就被高父拉着一番忙活,等他稍稍歇下来,居然迎来了高母的催婚。 成亲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谭某人好不容易躲过了榜下捉婿,又迎来了新的艰险,不得已,他与白浚达成了一系列不平等条约。 条件是,由锦衣卫出面替他做一回恶人,反正锦衣卫恶人做多了,多这一回不多,少这一回不少。 应付完高家人,谭昭立刻脚底抹油跑了,实则是跟白浚结伴去替人爆破祭坛去了。 原主高中元已经不在,谭昭只能在祭祖的时候替人送些功德福泽后代,至于替人传宗接代,他真的做不到,看到一家老小都不错,他就决定离开了。 估摸着应该不会再回来了。 两人折腾了大半年,跑遍了中原大地,谭昭过足了瘾,终于在某皇帝就砸了过去:“可去你的吧!” 谭昭随手一接,乖巧得像个八岁的孩子。 “听说你跟白浚打了一架,可是真?” 虽然白浚出身一般,还由白久江抚养长大,但朱厚熜用人向来不问出处,如无意外,白浚将是骆安的继任者,他自然要关心两分。 谭昭摸了摸鼻子,点头道:“还真有这么回事。” 这本就是早就约定好的,谭昭自然不会食言,本来是等案子一结束就比,后来因为种种原因,一直拖到了最后一个祭坛销毁,两人才痛痛快快地打了一架。 “谁赢了?” 想到这里,谭昭浑身一哆嗦:“陛下,您是不知道,决斗那会儿是在雪山之巅,那个白雪茫茫,四下无人,冻得微臣拿剑的手都在颤抖。” “……不要多说废话。”怎么,欺负他没去过雪山啊! 谭昭弯了弯唇,又迅速垮了下来:“那自然是微臣赢了。” 朱厚熜一瞧,就知道还有隐情:“朕瞧着你,可不是那么开心啊。” 因为白浚那厮打得过瘾,非要每年跟他打一架,打架多不好啊,他是学文的,打打杀杀多不好,他可是要在翰林院编书养老的人,坚决拒绝。 “但你最后还是答应了,你居然被抓住了把柄!”朱厚熜难得有些惊讶。 谭昭转身就走,这什么垃圾塑料君臣,不要也罢。 很快,又是一年阳春三月。 只不过今年的三月并不十分令人愉快,雪灾刚过,就有爆发了瘟疫,朝廷上加班加点搞赈灾,谭昭作为钦差,直接空降到了灾区。 跟他搭档的,还是白浚。 这朝廷上,谁都知道与锦衣卫交好有多么困难,一来是锦衣卫本身脾气又臭又硬只听命与陛下,二来是跟锦衣卫交好,那不是嫌自己命长嘛。 皇帝绝不会想看到自己宠爱的臣子跟监察机构的人做朋友,可却有一个人例外。 这个人就是高中元。 这人也是邪得很,明明看上去无害得很,偏偏跟条鱼似的,滑不留手,看着好算计,但回回都不成功。 人在翰林院足足呆了六年,不声不响的,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可临了要用人的时候,陛下却连犹豫都没有,一下就想到了此人。 所有人都不得不佩服高中元的定性,就这份耐性,位极人臣不是梦。 就在所有大佬都在警惕又有一个强敌到来时,这位强敌却在灾区累死累活地熬药,清理消毒灾区,为此还写了一本预防治疗手札,可以说是非常辛苦了。 然而辛苦没好报,谭昭发现自己感染了瘟疫,并且……药石妄灵。 这时候,瘟疫已经接近尾声了,几乎得病的百姓都得到了救治,就差最后的好转阶段了。整个隔离疫区的人越来越少,直到只有谭昭一人。 当然,谭昭也不难受,他发病跟别人不太一样,他自己也明白自己的“瘟疫”跟别人的瘟疫不一样。 即便他妙手回春,也救不了一个天道想弄死的人。 不巧的是,他自己刚巧就是那个人,天雷政策不管用之后,这狗逼天道居然换法子了。 “白浚,你别这样。” 白浚已经连续熬了整整七日,熬得眼睛都红了,这会儿看着实在有些骇人,从京城带来的人都不敢靠近他。 “真的……没法子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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