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仓促,他身上只来得及披一件衣物蔽体,过于轻薄的布料无法隔离料峭清风的寒意,偏生钟离渊却是个火力足的,被他触碰的地方又热得发烫,有了这个对比,倒显得其他地方更加的寒。“……冷。”钟离渊仍扣住沈玉奚的手腕,不过短短几日,沈玉奚便消瘦了许多,伶仃的腕骨之上红红紫紫的,那是他留下的痕迹。“师尊?”钟离渊垂眼看他,沈玉奚发着抖,像一株暴露在狂风中的蒲柳,低垂的眼睫,也在细细的颤动着,为他冷漠的神色添了一股示弱般的脆弱。他那师尊最是自矜自傲,自尊心极强,从来不肯向谁服个软示个弱。唯有被他拉上了床,将他逼到极致,沈玉奚才肯低上一低他那高傲的头颅。这样的沈玉奚,也会有朝他主动服软的时候?怕不是盘算着什么心思吧。“我冷。”沈玉奚轻抬眼帘,声音发着飘,“我要穿衣。”哪里是示弱,分明是在……钟离渊简直觉得沈玉奚是在撒娇了。钟离渊沉默地看他,视线有如实质般的滑过沈玉奚紧抿的唇,微敞的衣领,光裸在外的细白双腿……沈玉奚仍是在抖,热水烫红的指尖变回苍白。他想起来了,沈玉奚畏寒。在玄天宗的时候,他那师尊每日必要在热汤里泡上一回,至于身上佩戴的无不是御寒增温的宝物,而衣物必是由昂贵的保暖材料炼制。……他曾经想尽一切办法让沈玉奚暖起来,可最终换来的是一腔热血尽数冷透。在被沈玉奚亲手……后,他终于明白,沈玉奚的血就是冷的,是捂不热的。既然捂不热,何必去捂热?钟离渊的指腹在沈玉奚温热的肌肤上轻轻摩挲,手下的脉搏略显急促,沈玉奚是在紧张,或者说畏惧?沈玉奚怕他,怕他什么呢?……他对沈玉奚还不够好吗?疑问在喉舌转了一圈,他想好好问问沈玉奚。钟离渊五指收拢将沈玉奚握得更紧,凑近他,打量他。沈玉奚唇角隐忍地抿起,身体战栗得更厉害了。就这么……怕他?怕他……也好。钟离渊这般想着,心底却一阵烦躁。他心里不舒服,也不愿意让沈玉奚好受,钟离渊冲沈玉奚恶劣地笑了下,心念一动,魔气便如同有了自己的意识一般开始游走。郁郁魔气如滑腻群蛇在沈玉奚身上四处游走,甚至还胆大妄为地挑开了他单薄的衣料,紧贴底下光滑的肌肤缓缓摩挲起来。他的魔气就是他躯体的延伸,随他的心念移动,一缕手指粗细的魔气重重碾过沈玉奚的胸口。沈玉奚猝不及防,眼皮全红了。这下怕是气得不轻,或许他在心里已经把他碎尸万段了?钟离渊愉悦地眯起眼。就这样看着我,只看我一个人,恨我也没有关系。丝丝缕缕的魔气得寸进尺的挑逗着,像极了他那色胚主子,甚至变本加厉的去勾他身上的锁链。身上的禁锢时强时弱,潜伏在体内的魔气蠢蠢欲动。沈玉奚唇抿得更紧,眼睫不住地颤动,他闭上眼,怕泄露眼底的杀气,反而激起钟离渊的兴致。他越是厌他,钟离渊越要他离不开他。他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可能成为钟离渊作践他的理由。忍耐,再忍一忍……只要钟离渊放开他,他便有机会逃离。无论如何,最紧要的就是远离这个疯子。等他逃出生天,等他恢复修为,他定将……钟离渊挫骨扬灰!沈玉奚手指无声收紧,声音在寒意里有些发颤,“……冷。”钟离渊打量沈玉奚,像是在斟酌些什么。沈玉奚不知道钟离渊有没有怀疑他,他看不出钟离渊眼底的情绪。他必须让钟离渊放开他,最好让他收起束缚他的魔气。“是弟子慢怠师尊了。”钟离渊面带愧色,似怜似爱地叹息:“怎地竟忘了师尊如今无修为傍身,真是罪过。”他是故意去戳他的伤口。这个小畜生,白眼狼!沈玉奚的恨意在心底翻涌。他这样不就是全拜他所赐吗?钟离渊这般有恃无恐,毫无顾忌,不就是看他落魄,故意如此。沈玉奚胸口急促的起伏,掩在袖子底下的手指紧紧攥起,他微垂了眼睫,掩住眼底讥诮,“可以放开我了吗?”“自然。”钟离渊从善如流,松开了沈玉奚。沈玉奚有些意外,虽然他隐约猜到钟离渊这样折辱他就是看他服软。但……钟离渊如此轻易就放过他,沈玉奚不由迟疑地看了他一眼,眼底是无言的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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