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房中小厮捧了盆水进来,又有两人抬了浴桶过来,云轶从袖中掏出绢帕,对那几人道:“这里无事了,都先退下吧。”
荣蓁口不能言,身体也动弹不得,只见云轶替她把鞋袜除去,绢帕沾湿,轻轻擦拭她的双足,仿若一个足够称职的夫郎照料自己的妻主。
他将荣蓁身上的外袍除去,接着是中衣,房中温暖如春,他连里衣都未留下,荣蓁眉心紧蹙,他抬手将锦被掀开,盖住她的身体。
做完这些之后,他站起身来,将自己的衣衫除去,丝毫不避讳她在场,仿佛对自己这副身躯很是满意,长腿迈进浴桶中,荣蓁不知过了多久,只听见出水声响起之后,他带着凉意的身体便贴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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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中燃着的香炉余烟袅袅,荣蓁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只听见外面声音嘈杂,一只手又在作乱,她睁开眼眸,云轶寝衣大开着,手臂支在头上,往她身前倾来,脸上的笑意深浓。
门被推开,外面的冷风将房中纱幔吹开,房中一切映入眼帘,衣衫散落一地,浴桶边缘还有未干的水迹,熏香浓郁让人透不过气来,颜佑安面色难堪,颊边被风雪吹红,底下却惨白一片,嘴唇干裂,他甚至连走上前去的勇气都没有。
云轶目的达到,从榻上起身,胸前的肌肤裸露在寒冷中,他随手捞起一件外袍,却是荣蓁的,腰上还挂着一枚玉佩,垂坠的流苏都有些旧了,他伸手抚平衣袍褶皱,抬眸看向颜佑安,“颜公子怎么一大早来我这儿?”
颜佑安只觉心头似乎被钝石来回刮扯,那枚玉佩从前是他亲手挂在荣蓁衣袍上的,他连送字都未说,荣蓁却将它留了下来,即便他们再争吵,那玉佩也牢牢地挂在她腰间不曾取下。
云轶走到颜佑安面前,挥手让那些跟过来的小厮退下,他压低声音,“倒是忘了告诉你,阿蓁昨日留在我这儿,我将她服侍得很好,瞧你,这样狼狈的过来,像什么样子?”
颜佑安心头冷笑,“没想到云轶公子这样睚眦必报。”
云轶却像是不明白他在说什么,笑着道:“我有什么可报复你的?你莫非以为这一年她都没有来找过我?毕竟是一些房里的事,颜公子是大家公子出身,这些话只怕污了尊耳。可颜公子这样好奇,告诉你也无妨。颜公子毕竟年轻,日后就会明白,女子总难免对她第一个男人不能忘怀,即便你跟了她,她也总是想起我的好来。”
颜佑安胸廓不断起伏着,他知道云轶的目的,那日他让人去打探荣蓁和云轶见面之事,不知怎的,竟被云轶知晓,特意寻了他出门的空当,同他在街上“偶遇”。
他被云轶请到马车上,云轶也是这样一副得意的模样,“颜公子什么时候也这么上心我和阿蓁的来往了?”
颜佑安冷声道:“阿蓁这个称呼,不是云公子叫的。”
云轶仿佛听到什么笑话,“自然是,两相情动之时,我都唤她卿卿的。”
颜佑安即便如今成了奴籍,也是看不惯云轶这轻佻模样的,“云公子可知自重二字如何写?”
便只因这两个字,云轶便故意让他看到荣蓁留宿的画面。
那日离去时,颜佑安告诫云轶,“风过无痕,阿蓁的性情我最是清楚,在她这儿,有些人和事过去便是过去了,从不愿回头。云公子如今也要为自己打算了,与其在不相关的人身上费心,倒不如早些为自己的终身想想。”
云轶的话或许真真假假,可却想用事实告诉他,这件事并未过去,只消一个机会,他们便会重新缠在一起。
颜佑安嘲笑自己的天真,他凭什么替荣蓁笃定,他在荣蓁这儿也不过是个外室而已。若是荣蓁自己不愿,云轶怎么可能留得下她?枉他昨夜因着院内雪上的足印,便寻了她一整夜,云轶说得对,他何止狼狈,简直如同丧家之犬。
云轶听见榻上传来的响动,他没有想到荣蓁已经起身,怕是已经解了穴。方才的话,凭她的武功只怕都已经听见。
颜佑安也看着荣蓁,即便到了这个时候,他依旧强撑着,他想听荣蓁同他解释一两句,哪怕敷衍也好,心底到底还是存了些侥幸。或许荣蓁会告诉他,昨夜只是因为饮了酒,一时忘情。抑或是告诉他,她只是因为和他赌气,才来寻云轶。
云轶以为荣蓁会拆穿他,可没想到这人比自己还要狠,荣蓁的眼里满是不耐,“你来这儿做什么?难道在我身边时日久了,忘了自己如今是什么身份?凭你也想管束我?”
颜佑安衣衫单薄,似被她这番话击垮,身子晃了晃,仿佛立在寒风中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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