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惜顺着他的手指望过去,那是一台照大头贴的机器。
&ldo;好。&rdo;谭惜沉默地走过去,交钱,排队。排到他们的时候,等等又要让三个人一起照,谭惜和陆离的目光对上,彼此瞳孔都颤了颤。
最后等等握着几张三人合照的大头贴,窝在谭惜的怀里沉沉睡了。
&ldo;我送你们回去吧。&rdo;陆离说,在谭惜拒绝之前,他又快速补上一句,&ldo;等等睡着了,出去走容易受凉。&rdo;
这个理由让谭惜无法拒绝。
将虞瑞家的地址告诉了他,看着他沉默开车的侧脸,谭惜偏移了视线,扭头,心不在焉地望着外面的风景。
等到了那栋略显偏僻的别墅前,陆离停下车,交给她两样东西。
一样,是先前被陆离拿走的护照和户口本。
&ldo;我把它还给你,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在离开之前,至少和我打个招呼,不要突然就走。&rdo;陆离说。
另一样,是她曾经那栋房子的钥匙。
&ldo;这串钥匙,你仔细留好,不管你收不收,那栋房子我答应给你,就一定不会收回去。&rdo;
谭惜的睫毛轻轻颤了颤,心像是被什么敲着,一下复一下。
&ldo;谭惜,你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了。&rdo;陆离深深吸一口气,&ldo;如果我再见到你,我不能保证我会不会用尽手段把你绑到我身边来。&rdo;
她没有说话,收下了他给的那两样东西,抱着等等下了车。
回到房间里,谭惜先安顿好了等等,小心地脱下他的外套,又给他换上了舒适的小睡衣,将空调温度开到适中,又扯过薄毯子将等等盖上。做完这一切后,她才退出了房间,坐到客厅里,掩面无声地哭了起来。
这一生,是否注定流离错过?
直到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她才去浴室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她站在一面墙的落地窗前,透过冬日的余晖往下看,陆离的车还停在那里。银灰色的法拉利,前挡风玻璃上贴了玻璃膜,被余晖折射出一道璀璨的光,以至于看不清里面陆离的表情。
只能大致看得出他坐在那里,半天也没有动一下。
盯了他一会儿之后,谭惜默默转身拉上窗帘,背对着窗,一言不发。
……
顾之韵在一家灯光昏暗的诊所里,扶着墙慢慢走动。刚才吃下的东西仿佛还梗在喉里没有下去,她喝了几大口水,还是不能冲去那种恶心的感觉。
&ldo;又不是第一次吃了,反应还那么大吗?&rdo;一个男人从房间里走出来,穿着一身白大褂,用一条看不出本来颜色的手巾擦着手。
这个男人,就是给她提供&ldo;中药&rdo;的诊所医生,亮哥。
&ldo;太恶心了……&rdo;顾之韵被梗得涌出泪花,又从包里拿过随身携带的矿泉水,大口大口地喝着。
亮哥坐在椅子上,笑着看她,说:&ldo;你每次都是囫囵着往下吞,嚼都不嚼一下,这样对消化不好,胎盘怎么说也算得上是名贵中药,营养丰盛得很,你这样吃真的糟蹋了。&rdo;
顾之韵听到&ldo;胎盘&rdo;两个字,更是恶心得不行,青着脸说:&ldo;你还是叫它紫河车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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