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吐字很轻,却字字直扎人心。
虞扶苏一手按在桌案上,迅速起了身,咬着牙关看帝王一眼,扭头便走,几步便隐在垂帐后,不见了身影。
帝王这才回头,无声牵了牵唇角,却连一点勉强的表情也再做不出,心头只剩下茫茫一片冰凉与苦意。
似一把苦雪化在口中,又缓缓滑下心底。
他闭了闭目,才撑额拾笔,把剩下的奏章一本一本翻完,又捡出几本嬴霁批阅的,细细看过,眼见并无不妥之处,才收了笔墨,偏头看了一眼旁侧的滴漏,早过子时,夜已很深了。
帝王手指碾过眉心,扫去一点浓浓倦意,准备撑案起身。
身子刚立起一半,忽有异样之感袭上胸口,帝王忙往袖中去寻。
巾帕刚捂上唇角,便有一口又急又浓的鲜血涌出,落了一帕。
帝王将帕子翻叠,擦干唇角,坐在原处一动不动,如此缓了好大一时,他才抖开手中帕子,目光落在其上红艳的痕迹上,眼底就如窗外的一弯寒月般沁冷。
他手往前一递,将帕子送到灯塔跳跃的火苗之上,火舌一卷,将薄帕引燃,雪白染血的细绢不多时便被火焰吞尽,只余焦黑一小团灰烬。
帝王眼中道不明的微光忽闪,起身踱步转入内殿,伸手撩开围拢的床帐,床上人已阖眸睡熟,乌丝拢肩,映着如雪肤色,教人难移开眼。
自打接她回宫,他们不曾同床共枕过,一手慢慢褪掉衣袍,提腿上榻,挨她躺下,两人头并头,青丝交缠在一处。
分明已极倦,帝王却并不愿阖眼,只是安安静静紧盯着眼前的雪肤樱唇,如花容颜,久久才眨动一眼。
也不知过了几时,帐外烛台上早已红泪斑斑,虞扶苏于睡梦中轻轻翻了个身,将要背过身去。
帝王眼中的平静如石子投湖,霎时破碎,猛激起圈圈墨色涟漪来。
他按住虞扶苏肩膀,不许她背身对着他,他颀长的身躯严严覆上,颈交着颈,唇贴住唇。
不过,这样似乎也不够,怎样都不够……他眼中满满都是她,瞳孔下倒映着她的身影,唇齿间也充斥着她柔软馨香的气息。
只是为何,为何胸腔中那颗跳动的心却一日一日空寂下去?如腹中空空的兽,疯狂叫嚣不能餍足,如何都无法填满。
虞扶苏睡梦之中只觉四肢乏累异常,身上如压了千钧之重,口舌间也是干燥滚烫,她觉得喘不过气的难受,费力撑开沉重的眼皮。
眼前便是由微微模糊到一点一点清晰生动的冶丽男色,正对她做些“不讲礼法”的事情。
起先是轻柔的碰触,缠绵的亲吻,随着渐重的呼吸,慢慢有些不受控制起来。
瓠犀一般洁白齐整的齿落在她颈间,留下一个个深浅不一的啮痕,重的微微见血,浅的似一抹粉云。
痛楚和酥痒交替折磨,身体里那根弦时松骤紧,虞扶苏咬着牙想:“这人,真是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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