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契约中达力的名字,安娜显得有些失望:“为什么不是路西法?”
“签不签?”
达力很无奈。
“好吧,管它的,万一后面你就被它吞并了呢?”安娜拿起羽毛笔,在纸张的右下角勾勒出自己的花体名字。
纸张开始燃烧,达力肃穆的坐正身子,细心观察。
“不用怀疑,德思礼,成功了。”
安娜轻飘飘的说:“这种熟悉的感觉……噢!恭喜你突破枷锁,你终于不止是巫师了。”
闻言,达力松了口气,随即来了丝兴趣:“除了是巫师外,我还是什么?”
安娜淡淡的说:“老实说我也不知道,因为你介于天使与恶魔之间,我暂时还回答不了你。”
隐隐感觉有种羁绊与安娜相连,达力的脑袋中渐渐多出了些零碎的回忆片段。
燃烧的火焰、透着玻璃的客厅、一条马路与一场车祸,随后这些记忆忽然又被封闭了,但是达力可以确定,他可以强制的继续看下去。
只是安娜会很不满。
“可以别再看了吗?我想有我的隐私,德思礼大人。”
她不悦的嘟起嘴,见达力尊重了她的意愿后,又笑起来,摸了摸小安娜的脑袋。
“不过我还是很乐意将一些技巧分享给你的。”
随即,又是一些记忆涌入脑海,那更像是些经验与知识,关乎于如何制作永生玩偶。
这些知识与记忆极其邪恶,达力可以清晰的感觉到第二个灵魂的蠢蠢欲动。
不得已的,他再次施展灵魂割据咒。
见状,安娜笑的花枝乱颤,随后声音轻灵道:“如果最终你真的想完成那个伟愿,改变世界,为什么不用这种方法让所有人永生呢?”
“不,那不是我的想法,你知道的安娜。”
“以后就说不定了。”
安娜狡黠一笑,接着在跳动的烛火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可这次的消失对于达力来说就没那么神秘了,他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她的灵魂向着地板下方飞去。
不久后,第二位导师来了。
披头散发的女子在签完契约后,身子变得透明:“随时找我,德思礼大人。”
她的灵魂顺着水管消失。
而这次达力脑海中多出来的知识同样很邪恶。
关乎于如何在自己死后,通过那刹那间的怨念使自己以怨灵状态永生,并且可以随时随地附身于他人。
第三位估计还在路上狂飙,所以达力等着第四位。
签完契约,瘦长鬼影用瞬身闪现离开。他留下的技能更具实用性,那便是无固定形状的触手。
至于第五位——死神,达力心中早有猜测。
果然,直到很晚它都没出现。
那其实不是导师,它更像是察觉到不对前来找自己的。
达力来到过道的窗前,看着空中一轮圆月。
所以这个本应该早就抵达的老师去哪了?
还是说,它其实早就在自己身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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