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最新章节_第2页_我本闲凉txt时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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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陆锦惜，在清晰地认知到自己脑海里那些冒出来的禽兽念头的时候，顾觉非已经知道‐‐

他差不多快栽了。

即便这一句话，可能是陆锦惜故意为之。

就像他曾对无数人倾吐的&ldo;肺腑之言&rdo;一样，专门戳人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让人引为挚交。

但他无法否认，自己被戳中了。

就好像也有人知道他表里不一，却喜欢与他相处，甚至盛赞他一样，此刻的顾觉非也知道，陆锦惜绝不是她表面上这样简单。

可他无法克制自己。

像是一颗石头，慢慢滑进万劫不复的深渊……

这一刻，顾觉非的目光，是充满侵略，且毫不掩饰的。

但陆锦惜却并未看他，所以一无所觉也好像没什么不对劲，只看着外面道：&ldo;好像是蜀地来的戏班子，这是要开台唱戏了吗?&rdo;

街对面，有一座高台。

此刻几驾牛车停在那边，戏班子的行头，都在朝下面搬，有个胡子花白的老头，正看着放下来的诸多乐器，跟人说着什么。

的确是一口川音。

顾觉非当然也看到了，听着她这话，却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好像一拳打空。

&ldo;的确是蜀地来的戏班子。昔年游历蜀中，这一类我倒也见过不少。却没想，如今回了京城，还能看见……&rdo;

话里，带着几分回忆腔调。

陆锦惜回眸：&ldo;大公子这是想起什么旧事吗?&rdo;

旧事?

的确是很旧很旧的事了。

&ldo;昔年攀登蜀道，入蜀出川，目所之见，是高山流川，枯松倒挂，飞湍瀑流……&rdo;顾觉非微微眯眼，只道，&ldo;那是个难比登天的地界儿。不过我时常在想，若当初不曾从蜀道出来，或者迟上十天半月，后面的事或许都会不一样……&rdo;

多停留几天，他或许就不会取道衢州;不取道衢州，也就不会看见那人间地狱般的惨状;不看见此番情状，也就不会生出铲除薛况之心……

如此，又哪里会走到父子反目的境地?

可也都是如果了。

顾觉非眼底早收敛了，转而藏着几分岁月流变的神光，嗓音则如山涧淌过的泉水，唇角略勾，轻笑道：&ldo;不过想也无用了。世间事，牵一发而动全身，一子落而全局改。无病呻i吟一番，夫人见笑了。&rdo;

这是开始套路她了吗?

陆锦惜是猜过他那六年里有点秘密的，只是一直不知道，心下有些好奇，听他这一说，难免好奇。

但因她套路惯了别人，此刻竟也分不出他此言的真假。

但是，这样的顾觉非……

啧。

让人想亲一口。

但她没有这么做，只是微微垂眸，潋滟的眸光随之变得柔和。

一张脸上，一时笼了一层烟沙，带着一点自然的朦胧，又添几分似假还真的惘然：&ldo;大公子这一番&lso;无病呻i吟&rso;倒也使我想起一些事来……&rdo;

她的模样，并不十分可怜，可却让人忍不住想要为她一解忧愁。

顾觉非好奇起来：&ldo;愿洗耳恭听。&rdo;

&ldo;其实也不过就是内宅中一些烦心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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