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舟点点头,“此案疑点甚多,任何人都可设防,你深陷其中,务必小心,至于杨少卿……”
他想了想,“他若问你什么,可以暂且隐瞒。”
“下官明白。”
尹唯回禀完,时候已然不早,他跟在老秦侯的车队里,伪装成随从,一路离开布政坊。
秦淮舟也回房休息,进门一片昏暗,她没有留灯。
他也没有再点灯火,只借着窗外光亮走进内室,特地在床帐边上多等了一会儿,见里面的人没有反应,似是睡熟,才侧身躺下。
心中仍有思绪转着。
屈府的案子,大理寺在明处查,乌衣巷却也在暗*中跟进,两边重合之处甚多,就好像回到何璞案开始的时候……
他侧头往苏露青那边投去一眼,想,这桩案子里,乌衣巷在其中,究竟扮演的是什么?
……
隔日又是紧密探查的一天。
苏露青一进乌衣巷,梁眠便前来禀报,“昨夜光福坊内,有过一场搏杀。”
“知道是哪边的人么?”
“看血迹走向,应该是往城西去的,不过中途血迹断了,想来是途中有接应。”
光福坊内坐落着靳府,昨夜的搏杀或许也和靳府有关……
苏露青的思绪不知不觉就转到秦淮舟所谓的“老秦侯有话要交代”的说辞来。
难道昨夜是他的人在靳府弄出动静了?
“还有……”梁眠接着道,“今日一早,总衙就派了长礼来,将马孚等犯官全部移交至御史台,由御史台定案了。”
苏露青虽有些惊讶,但并不意外。
看来鲁忠已经彻底没了耐心,只是可惜,到最后也没让马孚与韩嫦……见上一面。
梁眠接着道,“昨夜那些人似乎已经打草惊蛇,我等再去靳府查探时,发现里面戒备森严,满院亮着灯火。就只在院外确认一番,发现韩嫦等家眷,似乎都被集中看管在靳府的一处院子里。听院外把守话里的意思,除了韩嫦是最近才抓紧去的,其他人都已经在里面关了多日。”
“不好,”苏露青忽然惊道,“带上人,随我去靳府。”
鲁忠就算再急,也不会冒着马孚随时“病发”的危险往御史台丢麻烦,他之所以突然赶在清早将这些犯官立即转送进御史台,一定是因为昨夜的那场搏杀。
马孚交代的话仍很片面,而这些犯官家眷很可能是最后听到自家夫君都说过什么话的人。
梁眠虽然没弄清怎么回事,但还是叫上林丛等人,一行人跟随苏露青往光福坊急奔,到靳府门前,毫不意外的看到悬着白色祭奠灯笼的大门紧闭着。
林丛正要开口大喝“乌衣巷办案”,被苏露青止住。
然后她带人绕到靳府后门,不费吹灰之力从后门靳府,沿路有人惊愕于他们的来历,一名管事闻讯赶来,正要拦人,便见眼前晃过一块手令,上面盖着鲜明的官府钤印。
“奉大理寺之命,求见靳御史,还不速速通报!”
听到大理寺三个字,管事面露惊疑,一面叫人在旁边跟着,自己疾步赶去主院,禀报靳贤。
听闻来的是乌衣巷的人,口中名号报的却是大理寺,靳贤起身的动作一顿,“可有说明具体何事?”
大理寺一向守规矩,只要不让来人乱跑,就不会被他们发现什么。
“说是来查看屈县令的遗物,不过……”
话音落,又有一人匆忙来报,“主君!那些人冲进院子里去了!”
靳贤这次坐不住了,起身向外走,“速去看看。”
院子里围满了人,靳府家丁在乌衣巷的迫人眼神里节节败退,最后战战兢兢退至屋门前,不敢再动了。
苏露青以眼神示意林丛开门,忽听院外传来靳贤的声音,“不知苏提点奉大理寺之命,究竟来做什么。”
苏露青回头看过一眼,问,“靳御史的伤都好了?”
来的匆忙,靳贤是直接穿着家常衣服大步走过来的,此时距离他从马上跌落卧床不起还没有多少时日,论理,他行动不该如此利落。
靳贤脸色变了变,“勉强行走罢了。”
“这样啊,”苏露青笑了笑,“方才那管事没同靳御史说吗,我来查看屈县令的遗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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