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琰对着陈元摇了摇头,转身朝栉水母走去。前方的漆黑水泥潭大概有五六米平,上面稀疏长了几颗水草,远离黑潭,水草也越来越多,密密麻麻将两只作伴的栉水母围在中心。傅琰走了大概三十米,脚下突然松动,刚抬起一只脚,另一只脚便深深陷了进去,下陷速度如高处坠水。陆鸣:“傅队!”坐在装甲车头的人眉眼猛沉,唰一声便消失不见。傅琰下陷的那一刻,仿佛有水鬼拽着他下沉,当整个上半身触碰到冰冷浑浊的水,才知道这里不过也是那处黑潭罢了,不过被密密麻麻的水草掩盖。傅琰黑眸闪烁,在黑潭即将淹没他脖颈时,整个人又冲了出来,带起一身腥臭污垢,他漂浮在黑潭上方,黏稠的黑泥顺着衣服一路往下滴。傅琰低头嗅了嗅,眉头瞬间皱成川字,他闻到了腐肉尸臭的味道,好像这个潭刚消化完一具尸体。他强忍着呕吐的欲望,一侧头就看到距离他两米远的封应龙,傅琰大喝:“别靠近。”傅琰又看向漂浮在最中间的栉水母:“这可能是栉水母的障眼法,四周布满水草,外人看上去就像只有五六平的黑潭,实际范围有四十平左右,一旦陷进去就再难爬出来。”这么大个潭子只养两只巴掌大的水母,可真是浪费空间。如果继续放任这两只水母成长,傅琰不敢想象,这个黑潭会扩到多大,或许占据整个生态区都说不准。傅琰冷哼一声,控制着空气压强,将自己送到黑潭中间。两只栉水母还漂浮在上面,身体闪闪发光,几只脚在水面上轻微摆动,看上去人畜无害,与底下的腥臭黑潭格格不入。傅琰恨极了这两只臭东西,居然敢让他跌进这么恶心的潭水。傅琰冷着脸,从鼻子哼出一声,然后举起网,哐一声砸了下去。两只栉水母灵活的往一边躲,他网了一个寂寞。又网又躲,来回数次,傅琰都气喘吁吁,这两只水母还安然无恙的漂浮在上面。看着那两只臭东西,傅琰的脸色越来越黑,越沉越可怕,倏地,黑眸微光再次闪动,两只飘在黑潭上的水母突然不动了,像猝死的章鱼。傅琰将两只臭东西网起来,然后操控压强将自己送回了安全地面。傅琰路过封应龙,后者吸了吸鼻子,眉头紧锁,硬是没愿意靠近一步。陆鸣站在傅琰三米远,绷直手臂,躬着身努力往前倾,几根手指小心翼翼的触着纱布编织的网,从傅琰手里拿了过来。傅琰横了他一眼,陆鸣吓得赶紧往装甲车跑,傅琰再垂眸看了眼自己,整张脸都扭曲起来,仿佛自己是到处行走的腐烂尸体,臭得熏人。他转身朝另一个方向去,边走边脱衣服,他得尽快洗澡,要抹一百沐浴露。这个衣服也不能再穿了,跟粪堆里掏起来的无异。仅三秒钟,傅琰就消失在一群人视野里,他找了一个相对安全,还能晒到正午阳光的密林。拿出浴垫前,他还四周检查了一番,确定没变异生物,才开始给气垫打气,然后放水,脱掉仅存的裤衩泡了进去。还真的挺好安抚傅琰将一整瓶沐浴露全倒进了浴水里,泡沫很快覆盖了整个水面。阳光透过树缝照射下来,在树缝下形成一个又一个彩色光圈,若伸手触摸,一层一层的光圈又消失不见,只有金色阳光镀在手臂上。傅琰仰着头,享受的看着这副美景,忽然,一道黑影挡在上面,傅琰愉悦的脸色逐渐绷直,只见黑影逆着光,看不清神态,从外形轮廓来看,是封应龙无疑了。傅琰瞬间没了心情,垂下脑袋认真搓着后背,搓完后背又搓手臂。手刚伸到浓密泡沫下搓洗大腿,头顶上方就传来解皮带的声音。清瘦的身影一怔,傅琰猛然抬头,只见封应龙双手放在自己腰腹上,嘶拉,拉链往下拉。傅琰黑着脸,水下手握成拳:“你在做什么!”“和你一起洗澡。”修身裤松松垮垮挂在腰上,两只大手向两侧移动,开始往下脱。傅琰眉眼猛沉,双手探出水面,猛扑向封应龙,双手死死提着封应龙滑到大腿的裤子:“我马上洗好了,不用一起洗。”封应龙垂眸,俯视下方,浓密泡沫遮去了下方大片风光,只留一副性感可口的锁骨和一张微红的小脸蛋。一双极具侵略性的黑眸在上面留恋良久,伴随着喉结滚动的声音,封应龙就着半褪的裤子缓缓蹲下,修长的手指捏上白皙脸蛋的下巴:“你不是才开始洗?”傅琰微仰着头,浴水将他小脸蛋熏得微红,暂时没有发怒的容颜看上去十分献媚,封应龙单脚跪地,忍不住继续往前倾。“封应龙。”在即将碰到上方压下来的嘴唇时,傅琰挣脱被捏住的下巴,身子向后移去,“把你的裤子提好。”某个高挺的地方都快把裤衩撑破。傅琰摆动双腿往浴垫中间游去,让泡沫掩盖到自己下巴,挑眉看着封应龙:“你这样随意脱裤子,就没有一点羞耻之心?”浴垫有两米宽两米长,傅琰坐在最中间,不管从哪个角落都不好触碰到他,封应龙单膝跪在浴垫边缘,不悦的沉下脸,唰一声从手背长出一把利刃对准浴垫,眼睛危险的眯起,警告道:“你过来,不然我就戳穿它。”傅琰定睛看了会,脸色略显难看,顿了半晌,才缓缓游向封应龙,刚到浴垫边缘,他的后脑勺就被一只大手按住,修长的手指穿过发根,迫使傅琰仰头,封应龙的脸逐渐放大,停在鼻尖一厘米处,低沉的声音传出:“如果我在恋人面前都不好意思脱裤子,那我还怎么干你?”又是赤裸裸的调戏,毫不遮掩,仿佛每一个字都把傅琰压在下面干了数次。傅琰又一次升起了杀人的心,怒意波涛汹涌的从肺腑涌出,他要撕烂封应龙的嘴。“傅琰。”封应龙低低叫了声,“我们现在是恋人,不管是一起洗澡,亲吻,还是拥抱,都是理所当然的事。”封应龙没有说错,这些确实是恋人可以做的事。但傅琰根本就没把封应龙当恋人,满腔的怒意仿佛满锅沸水汹涌翻滚,现在硬是被一个锅盖紧紧盖住,无处发泄。要他承认曾经对他见死不救的人是恋爱关系,绝不可能!但这是交易,他不能一意孤行,就算是演戏,他也要演完这一个月。埋藏在水下的胸膛剧烈起伏一波,然后又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傅琰闭眼再睁眼,脸色柔和了不少,用商量的口吻道:“我洗澡的时候不想有第二个人,你可以回避一下?”封应龙还按着他的后脑勺,对傅琰的话无动于衷,甚至在听到傅琰的话后,手上的力道还加重了几分,脸上渐渐浮现失落与忧伤。这再次让傅琰想到了某个被丢弃在角落的小奶狗,探出奶萌的绒脑袋,可怜巴巴的等着有人来抚摸,如果等不到人抚摸,还会奶凶的叫一声。傅琰眯了下眼,又想起上次在封应龙家里献吻的事,只需要他主动一点,这只大狗狗就像是得到抚摸的小奶狗,乖顺又听话。倏地,白皙的手臂倏水下探出,再次环上封应龙的脖颈,傅琰又一次将自己的唇送了上去。接吻又不是第一次做,他都快烂熟于心。傅琰闭着眼,封应龙却大瞪着眼,满脸不可置信,僵硬的身体持续片刻,又缓和下来,修长的手指按紧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温柔细水般的热吻持续了十多分钟终于分离,傅琰轻轻推开封应龙,脸色比之前更红,是缺氧造成的。他的手还搭在封应龙肩头,猛吸一口气后,对着封应龙吹出,傅琰微仰着脑袋说:“我想起一个事,之前捕捉的栉水母总不能一直装在纱布里,你可以去帮忙找一个箱子之类的东西装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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