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莲吉一愣,低下头不回答。
范阳现在也是看懂了,她压根就是为了给自己丈夫来顶罪的,刘蕖压根是方振华杀的。
他劝说:&ldo;方夫人,你在妨碍我们工作,你丈夫已经认罪且说明凶器,你这样胡说是要拘留的。&rdo;
连亦在旁边坐下来,&ldo;你老公杀了王珊珊你知道吗?&rdo;
范阳记录的笔一停,抬头看过去,方振华啥时候说自己杀王珊珊了?
杨莲吉一愣,又换了说法:&ldo;王珊珊和叶建响都是我杀的。&rdo;
连亦眯眼,说:&ldo;据我所知,王珊珊跟你没什么关系,你是怎么杀死一个成年男性的,如何分尸的?&rdo;
旁边的范阳脑袋已经处于当机状态。
王珊珊明明是女人,在自家队长嘴里又变成了个男人,这真是瞎说啊。
他还没说话,杨莲吉就开口回答了:&ldo;我就这么杀了的,力气大不行吗?&rdo;
连亦说:&ldo;方夫人,你想替你丈夫认罪也要先对对嘴。&rdo;
对面的杨莲吉疑惑,范阳忍不住解释:&ldo;你连王珊珊是男是女都不知道,还杀什么人。&rdo;
这作假证也不敬业点。
*
大约是没想到他扯了个谎,杨莲吉沉默了,她就说王珊珊这名字听起来是女的,结果被他套进去了。
&ldo;叶建响是你杀的?&rdo;
&ldo;是,我杀的。&rdo;
&ldo;为什么杀他?他和你无冤无仇。&rdo;
&ldo;我那天看到他觉得眼熟,后来查到他当年在那里当老师,稍微诈了下就说自己看到有个人在分尸,我怕被他说出来就杀了他。&rdo;
范阳看向连亦,这话似乎合情合理,但总有哪个地方不对劲。
连亦微微一笑,他总算是理清了。
方振华口供中说他杀刘蕖是在家里,窗帘什么的全是拉着的,叶建响看到的不可能是分尸刘蕖。
那么最可能的就是,方振华杀王珊珊时被叶建响看到了。
杨莲吉丝毫不知道丈夫杀了王珊珊,却阴差阳错地以为叶建响看到的是自己老公杀刘蕖,所以才会对叶建响下杀手。
&ldo;一开始我只是想恐吓一下他,约他去了庭湾酒店,但我在路上没有去酒店。&rdo;杨莲吉说,&ldo;他怎么坠楼的我也不清楚。&rdo;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她索性就什么都说了。
叶铭是她找人去的捅的,拿来事后威胁叶建响,她后来准备去约去庭湾酒店,但自己有事没去,然后就看到新闻说有人坠楼了。
连亦微微皱眉,叶建响居然也不是杨莲吉杀的?难道真是自己坠楼?
他猛然快步离开审讯室。
范阳在后面叫:&ldo;连队!连队!&rdo;
连亦直接进了方振华那边,直接开口问:&ldo;庭湾酒店叶建响坠楼是不是你做的?&rdo;
&ldo;庭湾酒店?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rdo;
&ldo;所以人是你杀的?&rdo;
方振华一脸无所谓,嘴角还带着笑意:&ldo;早这样说不就行了,你说叶建响我又不认识。&rdo;
连亦呼吸一窒,方振华的性格已经不算是正常人了,杀了三个人还能平淡地说出来,一点都没有愧疚感。
&ldo;我不知道那个人叫什么名字,不过是听到他和我妻子的对话,去见面后他又说看到我杀人了,索性我就推他下去了。&rdo;
方振华说完舔舔唇,&ldo;那血颜色可真好看。&rdo;
庭湾酒店是他的产业,那天他便将监控抹了,经理都没有怀疑,给警察看的不过是处理后的监控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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